皇帝尴尬地笑着看向容想想,辩解道:“今日奏折实在繁多,想想啊,要不你先去你母后那儿小坐一会儿,待父皇批阅完奏折,去凤仪宫看你和你母后,好不好?”
容想想寻了张宽椅坐下,看了她的侍君们一眼,说道:“都杵在那儿做什么?父皇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是本公主的侍君们,见自家泰山岳丈,那么拘束做什么?”
郑经的心啊,“噗通噗通”地跳,他觉得一张嘴,心能从嗓子眼飞出来。
这是他能听的吗?
敢问胜南国谁能和圣上这么说话?只怕唯有九公主殿下敢了。
郑经微微那么一昂首,顿时见到皇帝冷芒四射的眸光看着他。
吓得郑经匆忙行个告退礼,转身逃出了御书房。
皇帝见再无旁人,神色一变,微微勾起唇角,僵硬而笑道:“九公主说的没错,你们既是她的侍君,无人时,便不用客气,坐下说话吧。”
容想想的侍君哪敢像容想想那般歪坐在宽椅中,唯有李斯淳有官职在身,寻了张宽椅,正姿而坐。
万垐和康承恩索性坐在了容想想的脚旁。
容想想素着脸道:“父皇,虽说我没有驸马,可我当初说过,我的侍君与驸马并无区别。
我自小在父皇身边长大,得父皇母后的宠爱,自是知晓要感念父皇母后的恩情。
故而,自我收侍君之后,让李斯淳多帮衬四皇兄,让封鑫警醒着守护好父皇母后的安危。
日前我也与大皇兄说了,我的侍君做错事,大可告诉我,若是有一丝半毫对父皇母后和皇兄们无理或者背叛之举,我绝不会饶了他们。
他们的职责是忠君爱国,无论是父皇还是日后父皇将皇位交给谁,但皇位与我这个女子无关。
我可以让我的侍君们为君为国肝脑涂地,以大局为重,前提是我的侍君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责罚,哪怕是父皇。
因为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旁人责打他们,辱骂他们,我的颜面往哪儿放?这不是啪啪打了我的脸?”
容想想一口气说完,脸上的怒气十分明显。
皇帝有些委屈地道:“封鑫一事,并非是朕要责罚他,是他自己罚自己,想想,你来怨朕,是不是有点怪错人了?”
“我并没有责怪父皇,只是希望父皇看在女儿想成为父皇和大皇兄最忠心的助力份上,给女儿一点旁人没有的殊荣。”
“你和太子说的话,太子和朕私下提了那么两句,想想的意思,朕明白了,你要的这份殊荣,本就是你的!”
这话若是旁人说,皇帝会认为是威胁,但是从容想想口中说,他知道不是。
因为他女儿什么德行,他不知道吗?单看他女儿为了谢慕做出那些正常女子不会做的事,说他女儿护犊子、恋爱脑,那都是褒义词。
容想想闻言,颔首道:“有父皇这句话就够了,那父皇忙着批奏折吧,女儿去凤仪宫给母后请安。”
皇帝颔首,容想想刚走至御书房门口时,忽然转首看向皇帝道:“霍霍,本公主看上了,必须收入公主府做第五任侍君,谁都不能拦着。”
说完,容想想压根没给皇帝问的机会,打开御书房的门,就走了出去。
郑经见到容想想,也不知是被方才的事所惊吓到,还是容想想气场全开,他被吓的,“啪叽”跪在地上,大呼:“恭送九公主殿下!”
容想想轻“嗯”了一声,出了御书房,直奔凤仪宫。
万垐是知晓霍霍即将入公主府。
康承恩和李斯淳有所察觉,却没想到容想想能当着他们的面,那么和皇帝说。
知道事无法改变,心中便盘算着,如何能在霍霍未入公主府前,多与九公主容想想相处,在房事上受九公主容想想的喜欢。
去了凤仪宫,容想想并未多做停留,因为她心中惦念着封鑫的伤势。
只将她想收霍霍入公主府做第五任侍君的事,说给了皇后容慕雪听。
慕容雪微微蹙着秀眉问道:“想想啊,那可是咱们胜南国的杀神,他手握十万精兵,你让他给你做小?他能同意得了?”
容想想笑道:“母后,我的侍君都是平起平坐的,又没有驸马,哪来的大小?都是一样的。
再说了,李斯淳还是咱们胜南国首富之子呢,不也心甘情愿做了我的侍君?
杀神再神,也是男子,霍霍也没有三头六臂,他迟早要娶妻,无论娶谁,都不如给我做侍君强。”
“此言怎么说?”慕容雪有些费解地道。
容想想道:“霍霍征战北魁,虽有精兵十万,若无粮草及时供应,亦或者是粮草有人动了手脚,他与北魁的交战能得胜的几率岂不变小?
若日后霍霍收服了北魁,朝中势力盘根错节,难免会被人诬陷,说他功高震主,亦或者伪造他谋反之罪。
若如此,父皇和大皇兄可是失去了最好的一个忠心良将。
有本公主护着他,在枕边提点他,他便没有后顾之忧,可尽心为父皇和大皇兄效忠。”
“你是因为他手中的兵权,才要收他入公主府做侍君?”皇后慕容雪问道。
“怎么可能呢,我什么心性,母后还不知道,若我不喜欢,便是丞相也跪地请求,也入不了公主府一步。”
慕容雪点了点头道:“旁人自然是好收的,霍霍有些难!”
容想想捂嘴笑道:“很容易的,用不了几天,霍霍便会自己去我的公主府做侍君,母后瞧好便是!”
慕容雪伸出一指点在容想想的额间,笑叹道:“你啊!一个女子,收侍君的本事,比你大皇兄厉害多了,若你大皇兄能有你这本事的一半,母后也不用愁了!”
容想想闻言,轻笑了一声,说:“母后是因为太子府的李侧妃怀胎六月大出血而死之事?”
“可不是嘛,好端端的,她不好生在屋中养胎,跑花园闲逛,这两日雨水足,就摔了一跤,把命摔没了,腹中孩子才刚六个月,也没能保住!”皇后惋惜而叹。
容想想读过这本虐文小说,自是知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