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学大废物的没意思。”
九凤将小废物圈在身前,她手被他笼在掌心之中,任由她蜷缩在自己胸前。
“所以我在找意思嘛。登山靠腿、游泳靠体力、加衣御寒、吃凉解暑。”凤哥身上就是暖和,朝瑶向旁边的零食框嗯嗯几声。
九凤长臂一伸,将零食筐拿过来,捏住她做的野果子蜜饯放入她口中,意料之中见她酸得眉头微蹙,却满脸满足。
“酸倒牙,你也能吃下去。”
裹了糖还是酸得止不住咽口水,他怀疑小废物味觉是不是出问题了。
“吃点东西还说三道四。”朝瑶不满地撇撇嘴,山里最不缺野果子,又不让他花钱。
“我是怕你没老就没牙。”九凤不禁捏捏她的脸颊,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废物捏起来软软糯糯,看样子还是发掘少了。“你天天造谣生事,不怕你家老头收拾你?”
一天到晚胡言乱语,三分真七分疑,当预言应验时,百姓会自动补全她没明说的部分,恐慌蔓延在百姓之间。
“祭司不就是与神对话,神神叨叨。”皓翎的冬日祭,埋玉冰祭,神没看见,手冻红了。“凤哥,明日我们去深渊玩烈焰?”
“烧死你。”那地方,普通的妖进去就灰飞烟灭,只有她烧不死,灵体时就跑下去玩。
“行行行,我死了。”朝瑶两眼一闭,体验猝死。
耳边寂静无声,眼前漆黑。凤哥怎么不骂?也没动作?
?九凤盯着怀中闭眼的小废物,指尖掐进她腰窝。三息过去,她睫毛都没颤一下,连呼吸都屏住,装得倒像。
“真死了?”
他冷笑,掌心突然贴上她心口。凤凰火顺着经脉灌入,烫得她猛地睁眼抽气,却被他扣住后颈压向自己。
朝瑶唇间那句“凤哥饶命”还未出口,已化作一声呜咽,他的齿尖碾过她下唇,是惩罚,也是确认。
这没心没肺的小疯子,血肉是温热的。
朝瑶去揪他衣领,指尖却碰到他颈侧暴起的青筋。九凤素来连杀人都不曾失态,此刻却将她死死按在玄狐裘上,炽焰自他袍角窜起。
九凤的齿尖抵在小废物唇上,凤凰火已顺着交缠的呼吸渡进她肺腑。她呛出泪花,指甲抠进他后背,玄衣金线被勾出裂响,他忽然掐住她腰一提,将她整个人压进玄狐裘深处。
“你准备把烧得我外酥内嫩?”朝瑶喘着去推他,这一天天能不能别这么暴躁。
“你不是说吃烤肉就得这样最好吃。”掌心凤凰火顺着小废物脊沟燎过,所经之处衣料灰飞烟灭。
九凤骤然发力,天旋地转间她被他翻过来,他的长发扫过她脖颈,比火焰更痒:“火候够吗?”
烤肉也不是这个法子翻面,“你一身火气没地发?”
蒸汽氤氲如帐,模糊了朝瑶涣散的视线。
九凤咬住她耳垂嗤笑,“你还知道我没地发?”指尖抚过她战栗的腰窝,引出一串呜咽。谁家媳妇出去玩几个月不回来?真当自己是吃野果的雀儿?
“不知道就不回来了!”
九凤瞳孔里映出她潮红的脸:“看清楚,是谁在弄你。”自己何时被欲念牵着走?可一看见她,恨不得给她锁在身边,理智烧得比凤凰火更干净。
俯身咬住小废物颈侧命脉,齿尖磨蹭间带出血丝,凤凰火立刻舔舐伤口,灼痛与酥麻同时炸开,逼得她弓身颤栗,炽热掌心烙在小废物腿根。
朝瑶咬唇闷哼,却被他掐着下颌强迫张口,炽热的舌长驱直入,将呜咽都碾碎在唇齿间,玄狐裘上的绒毛随着动作簌簌震颤。
“这火好玩还是深渊好玩?”他咬着她耳垂低语,手指却沿着脊椎一节节往下按,每处关节都激起她一阵战栗。
小废物蜷起的脚趾蹭过他小腿,立即被反扣住脚踝拉开,炽焰在腿内侧燎出一串红痕,像朱砂点就的落梅。
“你...能不能...”朝瑶去抓他散落的长发,却在指尖相触时被突然贯穿,惊喘卡在喉间化作破碎的泣音。
他扣住她乱抓的手按在裘上,十指交缠处迸出火星,炽热胸膛紧贴她光裸后背。汗珠顺着他的下颌滴在她肩胛,如晚霞浸染寒玉。
破晓时凤凰火渐熄,朝瑶瘫在九凤怀里,看着他指尖缠绕的一缕断发,雪发末端还缀着星火,在晨光里明明灭灭地烧。
他忽然将那缕发绕在她腕上:“嗓子冒烟没?。”
“那你可得...烧得再深些。”越老越色,指甲划过他心口,“不许烦我睡觉。”尾音发颤。
“我他妈真有福气,遇见你这只废物猪。”九凤侧身方便她搂着,反手拽过被子,还不忘给她掖被角?,免得将猪冻死。
三小只带着左耳在天柜四处溜达,左耳在这种与同类生活的日子中渐渐不再茫然,也会逐渐表达自己的需求。
他发现以前难以启齿的要求,好似没有难,学会与人交谈、表达情感,不用担心被规训,驯服,因为他们没人想那么做。
他的听力因为左耳的缺损而有些不方便,但无恙他们直白却无恶意的告诉他,“听不清,你就说嘛,我们嗓门大得很,你总能听清嘛。”鼓励他多说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你别学我们爹,有事不说话,毕竟你可遇不见瑶儿那种倔脾气,到时候人家误会转头就跑。”
四人在山底炙烤兽肉,毛球听小九他们说着这些时日,他们跟着瑶儿去哪里玩,“你们说的是主人吗?”
“不是他是谁?要不是军营有事,两人得乘船出大荒了。”到时候他爹一个人在天柜得相思病吧。
“辰荣军的操练从未停止,以前背地嘲讽的士兵,现在换说辞了。”小九打心眼子里觉得该把那部分士兵弄出去自生自灭,不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改成没事找事,现在归顺,有什么可操练。
毛球长叹一口气,主人怎么还不离开。“辰荣军无事,那日洪江话里话外说主人可以离开,为什么不走?”
“走?玱玹权衡在氏族之间,想要主人为他所用。归顺不足一年,恐还得等等。”小九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有事,“毛球,瑶儿来的时候让我和无恙过完新年找找事,左耳哥跟着忘忧他们做生意,到时候你得多辛苦两边跑。”
“你们做什么?怎么听着一去不回?”毛球狐疑地盯着小九和无恙,什么事舍得他们连爹都不要了。
正在大口大口吃着烤肉的无恙???“毛球,你能不能说话动听点,什么叫一去不回。”
小九捏诀弹指,一滴晨露自树叶坠下,落地刹那竟化作银甲兵卒,列阵肃杀。毛球瞪圆了眼睛,连无恙的话都忘记反驳:“这什么幻术!水无定形,如何能凝兵?”
“蠢鸟。”无恙屈指敲他额角,“小九有吐息成云、摆尾兴浪的天赋,这是瑶儿教他的术法。”
“瞧好了,水兵溃散时,逆引其寒魄,可化三千冰针。”小九掐断脚边草叶,叶尖轻划,远处一尊水傀儡骤然坍缩,下一秒寒雾炸裂,十丈内树叶尽数覆上白霜。
“好厉害!”水兵还能自爆,这要是出去打仗,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杀人。
“的确了不得!小九血气混入水灵,爆裂后的冰针生了灵性,专挑活物追击,能爆一窝……”当初瑶儿在海边教小九时,无恙看呆滞了,这招学会只要有水就是无敌。
“那左耳哥学会什么?”毛球期待地看向左耳。
左耳笨拙地抠抠鬓边,“我是半妖,瑶儿说狼的优势是速度,不是蛮力。”最狠的就是将灵力压缩成细针藏于爪尖,近距离接触就可注入敌人体内引爆。
“无恙呢?”
“他?亲儿子,我爹和瑶儿两个轮流教,学得最多,你别找打击。”小九不等无恙吞咽答话,诙谐地翻个白眼。
他爹居然亲自下场给无恙喂招,无恙打得不行顶多挨个眼刀子,这待遇自己都极少有,他打的不行还得赠送一句---“蠢货。”
“嗯。”毛球默默点头,开始吃烤肉。
小九和无恙瞅着毛球竟一个词不说,无恙心思翻涌,大喊出声:“你他妈,我爹是不是给你喂招了!”
毛球...........他怎么看出来的?
小九...........“他是不是没打你!”隔半天毛球成亲儿子了。
“嗯......诶!”毛球刚出声立刻被小九和无恙扑上去按在地上,左耳看着他们二打一,美滋滋吃着兽肉,假若按照他们的标准算,他是唯一被教导却没被打过的。
脸颊好似被绒毛划过,酥痒撩人。九凤凭感觉拨开自己脸上的发丝,瞟一眼压在自己身上睡觉的小废物,他一动她就哼哼唧唧,最后干脆趴在自己身上,彻底抱住。
手掌顺着婀娜游走,脑海里是耳鬓厮磨的画面。朝瑶被身上似有似无的抚摸,弄得不太舒服,“别闹~”蹭了蹭他胸前,扭头准备继续睡。
下一刻猛地被压住,还没睁开眼睛就被吻住。
九凤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小废物的腰肢压进自己怀里。她含糊的抗议声被吞没在唇齿间,他的吻落得又凶又急,像野兽叼住猎物脆弱的咽喉。
朝瑶困倦的睫毛颤了颤,指尖无意识揪住他衣襟,却在察觉到灼热的硬度时骤然清醒。“你……!”她扭身想躲,却被他掐着大腿拖回身下。
九凤低笑一声,鼻尖蹭过她颈侧:“睡的时候,手不是摸得很欢?”掌心沿着她脊椎滑下,激起一阵战栗,“现在躲什么?”小废物咬唇瞪他,却被他的膝盖顶开防线。
握住她脚踝抬起,在踝骨上狠狠咬下一记。朝瑶惊喘着去抓他手臂,却摸到绷紧的筋脉和淋漓的汗。
风掠过纱帐,只剩交错的呼吸与锦被摩挲的窸窣,“是怕我停下,还是怕我继续?”
朝瑶............她怕自己成哑巴。
“叫得这么软给谁听?”他指尖重重碾过她唇瓣,“明明咬我时,牙尖利得很。”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下一瞬,是他故意为之下的一声嘤咛。
九凤最爱凝视小废物动情时的星眸,泪灼熔珠。眸中水光潋滟,似金乌熔雪。
往往只有这种时候里面唯独倒映着他一人,最烈的火,是焚不尽的贪妄。
“你这眼睛生来就是勾人的。”含住小废物柔软的唇,清荷淡淡的香气成为他唯一的眷念。
天柜众妖经常被君上惊得目瞪口呆,谁家天天把媳妇抱在身上?
当女君睡梦拽住君上发尾时,大殿温度骤降至呵气成霜,君上在主动收敛神力。
狐妖试图献舞近身,距王座十步时浑身毛发烧焦,化作一具奔跑的骷髅骨架。
她不仅敢枕着君上肩头小憩,发间还缠着他主动给予的羽翎,板着脸任她给自己扎小辫,金冠旁晃着歪扭的红绳结。
业火给她烤地瓜,火候精准到蜜糖色焦皮。不跪天地的君上,会单膝触地为她穿鞋,玄铁护膝碾碎白玉砖。
他们这才惊觉,君上不是没有温柔,只是这份温柔淬了剧毒,全天下唯有一人够资格饮鸩止渴。
三小只们与左耳更是表示没眼看,锦被裹住的瑶儿睡眼朦胧,凤叔议事她在怀里睡,凤叔指点他们术法,她还在睡。
朝瑶..........真不怪她,谁他妈受得了日日天明方休,凤哥像是嗑药了,睡两三个时辰神清气爽,她不行。
睡醒被睡,睡完犯困,成魔咒了。
无恙甚至被狼将拉住,偷偷问他:“君上是不是怕媳妇?”
无恙.............“你们怎么还没点眼力见?我家瑶儿做主。”他爹天天怕媳妇跑了,可不得抱着。
这日子过了半个月才有所缓解,朝瑶也有时间带着三小只与左耳去玩,只不过玩着玩着,他们跑了.........
三小只和左耳???谁敢和她玩?冰渊裂谷炙热如焚,崖边冰镜冰凌刺骨,星陨湖遇水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