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这身体就已经走到了寅王府门口,而后原主开口道:“接下来你就能感受到我的无奈与苦楚了”。
思绪回转,池妙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王府,刚进门,脸上便被扔来一个肚兜,又是寅王那个最爱的小妾:“池妙,你去给我把这个洗了,对了,一定要亲自用手洗”。
池妙能够感觉到这具身体刚刚目睹了池夏惨死,此刻根本没有力气与面前咄咄逼人的女子争辩,于是这具身体便拿着肚兜便要走回去。
小妾见对面之人并未搭理她,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抬手就想给她一个耳光,就在池妙以为自己快要被人抽大嘴巴子的时候,只见这具身体眼疾手快的将对方要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抓住:“我是王妃,你只是个妾,莫要再来挑战我的底线”。
小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抓着自己手的女子,因为从前的原主从来不会反驳她的任何事,气得小妾在背后指着池妙破口大骂:“池妙,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等着”。
回到屋子里,池妙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床上,身体似是脱了力一般,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一旁的丫鬟忙上前将她搀扶着。
这个丫鬟是原主从娘家带来的,对原主十分忠心,她将手放在池妙的额头上:“哎呀,王妃,您怎得烧成了这般”。
丫鬟将池妙安顿好后,又忙跑去给她煎药,药还没煎好,寅王便带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妾冲进了屋子。
“王爷,池妙这个贱人,刚刚顶撞我不说,还用手抓疼了我,您可要好生替奴家做主啊”。
寅王怒气冲冲的走到榻前:“你今日倒是硬气了一回,欺负了我的人断不能就这样算了,来人,将她给本王拖出去打”。
迷迷糊糊中,池妙只觉得自己被人拖着去了院子,随之而来的便是板子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系统屏蔽了池妙的痛觉,但是再原身的的表情以及那嵌入肉里的指甲可以说明,这时候的原主真的痛,太痛了。
眼下这具身体的反应是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的,池妙回想着池夏的话“只要我们从这个世界死亡,那么我们就会回去了”。
真的能回去吗?是让池夏想回去,还是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念了。
原主在这个时候一定想过,若是自己今日真的死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就能回去了,但是没有,原主死了,变成了怨魂。
不稍片刻,这具身体便被疼晕了过去,等池妙再次醒来时,却又回到了原主曾经在尚书府住的那个屋子。
池妙赶忙在脑海中询问系统:“统子,我这是被原主的爹娘接回来了?”。
她赶忙起身,却发现身上一点疼痛都没有,伤口竟然都恢复了,就在她疑惑不解时,忽地池夏进来了:“池妙,你终于醒了”。
池夏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池妙握着池夏的手惊讶道:“你没死?你回来了?”。
池夏一脸奇怪的表情:“池妙,你再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才穿越来没多久,我方才听前厅在议事,据说是你的婚事,你许是快要出嫁了”。
这时系统也开始了答疑解惑:“宿主,咱们这个流程呢,现在就是重生啦,接下来宿主就可以做自己了”。
听到这里,池妙脑海中五雷轰顶,她刚刚可是经历了一遍嫁给寅王的感觉啊,这种酸爽她是不想再感受第二遍了。
来不及与池夏解释,穿好衣服后,她便跑去正厅,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喊道:“阿父,我不嫁”。
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池妙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面兽心的寅王,滔天的恨意从胸口蔓延,怒火攻心之下,她不知是自己的情绪,还是原身的情绪,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众人看到池妙身子这般孱弱,便也借口推辞了这桩婚事,这本是父母之命,但是奈何两个子女都不愿意,也不能强迫不是?
寅王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池妙一眼,她不知这一眼所谓何意,于是她也看着面前的寅王,但是前世的仇,这一世她会慢慢与他清算。
吏部尚书将人都送走后,忙跑来看池妙的情况:“妙妙啊,你怎么了?怎么还吐了血”。
池妙撑着疲惫的身子安抚着眼前这个老头:“阿父,孩儿并无大碍,那寅王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他府内妾室通房没有五十也有一百了,孩儿是断然不能嫁过去的”。
眼前的老头一脸疑惑:“你是如何知道的?”。
池妙并未将自己重生一事告知阿父,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惊世骇俗,于是她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孩儿有一日撞见过,阿父您也可以查查,定能查出来些蛛丝马迹”。
本以为池尚书会训斥自己,没曾想他竟然如此开明:“妙妙若是不想嫁,我们便不嫁了,世人都说是我们尚书府高攀了这门亲事,这原本就是你祖父顶下的,阿父也不好顶撞,如今你不愿意,那咱们就不嫁了”。
池妙欣喜若狂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蔼的老头,古代女子地位本就低下,很少有人会这般维护女子,看来原身之前是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长大的,原主也是生在红旗里的现代人,哪能会想到会遇到这般禽兽,所以才会在王府过成了那样。
池父走后,池夏赶忙跑上前来:“池妙,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池妙拉着池夏的手,一把将人拽在身前,抱着池夏便开始哭了起来,这下她是真的确定了,这就是原主的情绪,看来原主真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啊。
为了让这个好闺蜜也摆脱悲惨的命运,池妙决定告诉她真相:“池夏,我们重生了,你知道嘛?我们是死过两次的人了”。
池夏一脸不可思议:“我们不是穿越吗?怎么又会重生呢?妙妙,你是不是生病烧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