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行,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不让你有事的!
这是年知行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他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好似是灵魂在游离。
又好像是溺水了,他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突然间,他又变得非常冷,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雪白色,结了晶莹剔透的冰,他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透着寒气。
太冷了,好像快要冻死在这里。
就在这个,他的头顶上突然出现了一顶太阳,太阳离他很近,然后将他包围着,给予了他温暖。
太阳这么近的吗?
他有些不可思议,随即那个太阳吻了他。
他的唇瓣上触碰到了温热的柔软,随之他眉梢的冰也被融化,冻到麻木的手指可以活动了。
他在一点点变得好好起来,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他看到扇子一样的睫毛,刮过他的脸颊,带来很轻的痒意。
还有融化自己脸上凉意的温热,是少女喷洒在自己脸上的呼吸。
睁开眼时,他又看到了那天的女生,依旧穿着白色的裙子,在捧着自己的脸,吻他……
年知行身体僵住了,他被强吻了?
可是他并不排斥,甚至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自己身体逐渐回暖,那冷到骨子里的痛感已经被驱散。
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逐渐远去
见他醒了,慕白白一喜,从而松开了他。
只是很快,她的后脖颈又被扣住,将她拉向了男生,这个吻还没有结束。
他越吻越深,一直到自己身上最后一丝寒气被排出,他才意识到这个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他居然真的因为一个吻,身上所有的诡异之处都随之消失了,不论是寒冷还是疼痛。
他感觉自己要溺死在这个吻里,他甚至有些索求无度。
慕白白都被他吻得嘴皮子发麻了,这样的年知行不像是中了极寒之力,更像是吃了春药。
她伸手推了推他,推得他的睡衣微敞,她的手直接碰到了他肩膀上的肌肤。
结实有力,肌理分离。
慕白白还有心思想年知行还在读书就有这么令人垂涎的肌肉了,好想扒开来看一下。
这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还在飞呢,紧接着自己的腰一紧,就被他拉近继续吻。
慕白白发现不仅是自己对年知行的亲密接触会有能量提升,就自己对年知行而言,也有同样的功效。
慕白白惊喜之余,搁在腰间的手已经松开,她的肩膀被扶住,男生的嘴唇红润有光泽,和他俊逸的脸庞一样红。
但是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就像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少女明眸善睐,大大的眼睛里清澈见底,如这世界上最干净的泉水,偏偏又长又妖冶,所以那汪水变成了盘丝洞里勾人的妖精。
这张脸是他第二次见到,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张扬明媚。
很漂亮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他的生活中没有见过她。
“你是谁?”
慕白白觉得他真的是病糊涂了,怎么刚恢复一点,又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诶,我还能是谁啊?不就是慕白白吗?”
她无奈的撑起男人往旁边桌子走,此时的慕白白只要往旁边的玻璃衣柜上瞄一眼,就能看到,她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小小身影了,而是长成了一个大人的模样。
但是她眼睛老老实实的看着年知行,专注的扶着他往旁边的床上走去,他的印堂再正常不过,没有发黑,没有异样,一切都很好。
这一劫是过了,只是年知行招惹了邪佛,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摆脱,像今天的事还是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慕白白没有注意到,男人狡黠的眸子里划过的神色。
果然如此,她就是慕白白。
完全无法解释的地方是,为何她突然间出现,又突然间变成大人的模样。
慕白白扶着年知行在床上坐下,身体被他扯得跟着倒了下去。
“又来……唔”
年知行又吻了她,准确来说,是咬。
慕白白吃痛,骂了一句。
“年知行你属狗的啊!”
他这一口可没有收着力,都被咬破了。
慕白白气急败坏
“都有力气咬人了,看来是没事了”
她唇上一抹嫣红,漂亮极了。
年知行放过她,也收回手,看着她气鼓鼓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将那个平安符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枕头下。
到了第二天,按照她会出现的时间,年知行又骑着自行车经过。
人是看见了,但今天的慕白白戴着格子公主发夹,规规矩矩的坐着,很乖巧的摇下车窗和他打招呼。
“知行哥哥?”
那小丫头可从来不这么叫他,最主要的是,她的唇上,没有被自己咬破的痕迹。
年知行心里划过一抹怅然若失,是有些失望的。
他以为那个人是她
结果今天也看到了,她的唇上,并没有他刻意留下的痕迹。
果然这世界就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
他觉得自己也是魔怔了,居然会觉得那么小的女孩,会和一个看起来明显成年的姑娘是一个人。
年知行哂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快要成为一个有臆想症的人了。
此时的年知行哪里能想到,自己这个“臆想症”不仅被印证了,还有些分裂。
第二天他再次遇到了慕白白,那个小姑娘站在马路上发呆,看了看自己又看看别人,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在看到自己的时候她兴奋的挥手,原本是想着这么骑走,在看见她破掉的嘴角时,年知行猛的一个刹车停住了。
他瞳孔放大的看着她破掉的地方,那是那天晚上,他看了很多遍,反复确认的位置,不会看错。
可是,昨天他遇见慕白白的时候,也看了,分明没有。
为何今天…
年知行的脸色变得古怪,复杂的看着小姑娘,将她当成了一个值得研究的生物。
慕白白浑然不觉,还乐颠颠的跑过来要他载自己。
没听到年知行的回答,她死皮白赖的坐了上去。
“让我坐坐嘛,别这么小气,我下次给你带超好吃的棒棒糖”
这像哄小孩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搞得他有多稀罕似的,反正她也就是吝啬的画个大饼,从来未曾实践过。
他随口一提:“那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将糖给我”
她满口应下,到了下次,她就给忘了。
又是坐在车上的慕白白,睁着茫然无辜的大眼睛在问他:“什么棒棒糖?”
年知行气结,自己竟然在问一个小孩子拿糖吃,也是有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