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塔的会议厅内，全息投影将小丑身上解析出来的黑暗能量轨迹投射在中央。
正义联盟与复仇者联盟的核心成员围坐成环形，气氛凝重如临深渊。
布鲁斯率先开口，指尖在控制面板上滑动，调出亚瑟·弗莱克留下的关于巴巴托斯的证词记录：“根据小丑提供的信息，巴巴托斯的目标是通过我们的宇宙作为跳板，感染整个多元宇宙。”
“而他的手下有一支由‘蝙蝠侠’们构成的黑暗骑士军团，实力不详。”
“但绝不会弱。”克拉克皱着眉头，“毕竟是由蝙蝠侠组成的军团。”
“而且，我已经遭遇过来自巴巴托斯的袭击。”布鲁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从之前的遭遇看，他擅长利用黑暗能量放大负面情绪和内心的邪恶欲望，再利用这些负面情绪摧毁人的理智。”
“可是，我看你也不像是理智全无的样子啊。”托尼眼中流露出一丝怀疑。
布鲁斯的表情不自然了一瞬，咳嗽了一声：“是恶灵骑士帮我摆脱了那种状态。有心理创伤的人更容易被巴巴托斯的力量操控。”
一众超级英雄们面面相觑——这里面谁还没有个心理创伤了？没有心理创伤的，那还叫超级英雄吗？
“所以，你这么说，是有对付这种力量入侵的方法了？”托尼听出了布鲁斯话里的意思。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布鲁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哦，也就是说，这个方法会侵犯个人隐私。”托尼脸上露出了一种不爽的表情。
布鲁斯把目光投向了马修。
“其实不看记忆也能……”马修犹豫了一下说道，“就是效果没那么好。”
神奇女侠露出了警惕的神情，她抿了抿嘴：“很抱歉，我个人拒绝这个方案。”
“+1，我有自己的办法。”托尼举起了手。
“你只要保护好这三个家伙就行，尤其是这个没脑子的。”洛基抬手指了指索尔，“他对精神控制类的技能没什么抵抗力。”
“嘿！”索尔不满地发出声音。
“而且，我听……那个谁说过巴巴托斯，那家伙有蝙蝠收集癖，其他的超级英雄都被他弄死了。”洛基耸了耸肩，“所以你们倒是不用担心被操控。”
“这比被操控听起来还要糟糕。”哈尔·乔丹将巴巴托斯入侵这件事通知给了绿灯军团，还抽空吐槽了一句。
话音未落，位于会议室旁边的观测室突然响起了警报声。
“钢骨，什么情况？”布鲁斯询问道。
“出现了瞬间异常能量波动，我把捕捉的画面投屏过来。”
观测屏上，天启星上空裂开墨色口子，巴巴托斯的身影立于中央，黑袍扫过处，暗能量将天空染成紫黑。
在他身后，跟着七道诡异的身影。
看着七个容貌、体态各异的人，托尼看向布鲁斯：“这些都是蝙蝠侠？看起来只有一个沾边的。”
外形上唯一和蝙蝠侠沾边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一套染满陈旧血污的深绿色、材质不明的拼贴皮甲。皮甲上毫无美感地缝合金属锁链，他戴着一个能覆盖整个头颅的锈蚀金属拘束装置，口部被强行撕裂固定成一个巨大、向上咧开的、永不闭合的夸张笑容，露出两排尖锐、闪烁着金属寒光的牙齿。
剩下的几人，完全看不出来蝙蝠侠的样子。
神奇女侠看着其中一个人头上的头盔，皱起了眉头：“那是阿瑞斯的头盔。”
“嘿嘿嘿，怎么会有这样的绿灯戒指，得跟军团那边汇报一下。”哈尔看着那枚散发着暗绿色光芒的戒指，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蝙蝠侠，给我的感觉有点像奥创。”托尼指了指投影中一个全身都被黑色装甲覆盖的“蝙蝠侠”。
“她手里的武器，看起来就是海神三叉戟。”懒散的海王坐直了身子。
超人则是将目光投向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蝙蝠侠”身上，他的语言简练：“毁灭日。”
“他身上有神速力的痕迹，我能感觉到。”巴里咬了咬指甲，“可是，这不可能吧……”
“而且，他们都有蝙蝠侠的脑子，还是黑化版的。”前几天新加入正义联盟不久的沙赞头疼地抓了抓头发。
“总之，我先给地球上一层防护罩。”马修叹了口气，“但是拦不了他们多久。”
毕竟他和巴巴托斯都是六维神的范畴，在地球上他也没办法施展全力，而且也没有同伴能帮他吸引巴巴托斯的注意力，防护罩能起到的只是一个暂时拖延的作用。
“有没有办法把战场拖到地球之外，就像我们之前做的那样？”托尼提出了他的想法。
“如果敌人是其他人，战场可以拖到地球之外。”布鲁斯叹了一口气，“但这次的敌人是‘我’……”
“那我们就把战场固定在哥谭市。”托尼提议道，“这样能把损失控制到最小。”
托尼的提议让会议室温度骤降。
布鲁斯·韦恩猛地转身，披风在警报红光中划出冷硬的弧度：“哥谭有六百三十万平民——你想让战场变成绞肉机吗？”
“哈！难道其他城市不是人命？”托尼腾地站了起来，与布鲁斯针锋相对，“哥谭地下防空洞防御矩阵，地上有你的监控网络，超能力袭击伤亡最低——数据不会说谎，这里是最可控的战场！”
他指向全息地图上闪烁的哥谭模型：“在曼哈顿开战，我的战损预算够再造十座斯塔克大厦；在哥谭，至少你有三十套预案能把平民伤亡压到最低！”
戴安娜突然横跨一步拦在两人之间，真言套索的金光隐约浮动：“托尼，你忘了巴巴托斯为何选择哥谭。”
她调出能量追踪图，哥谭地标建筑下方盘踞着浓墨般的黑暗能量：“犯罪巷的悲剧、阿卡姆的疯狂、还有被封印的反生命方程……这些才是黑暗骑士军团最好的催化剂。把战场定在这里，等于往火场浇油。”
“那就更应该主动控制火势！”哈尔·乔丹认为托尼说的没错，“我的军团可以构筑空间屏障，把战场压缩在工业区——”
“你能固定他们的落点吗？蝙蝠侠是会去哥谭，但是去哪个地方并不确定。”美国队长并不赞同牺牲哥谭的提议。
“大家不要吵了。”洛基突然站了起来，看向马修，“我有一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