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陪小丑“玩游戏”的恶灵骑士没有抬头，而是默默检查着周围的仪器，指尖在其中一个控制面板上轻点，试图关闭气体阀门。
“别碰那个！”小丑突然尖叫起来，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子，他看向布鲁斯，“那是我给你留的礼物！你怎么能让别人碰它！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是你父母墓碑上的灰尘哦，我特意刮下来的，混在笑气里，是不是很贴心？”
他能感觉到布鲁斯的身体在微微紧绷，握着蝙蝠镖的手指关节泛白。但马修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依旧专注地破解着阀门的密码锁。
“你怎么不说话？”小丑从横梁上跳下来，落在两人面前，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是我说错了吗？还是你不敢承认？你其实和我一样，都喜欢看着这个世界燃烧，只是你披着一层正义的外衣！”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你敢开枪吗？布鲁斯？只要扣动扳机，我就消失了，再也不会烦你了，怎么样？”
布鲁斯终于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你以为这样就能激怒我？”
小丑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哦，看来我们的蝙蝠学会控制情绪了？真无聊……那这个呢？”
他打了个响指，旁边的屏幕突然亮起，画面里是阿尔弗雷德在蝙蝠洞忙碌的身影：“你的老管家，他为你做了一辈子饭，洗了一辈子衣服，你说如果他感染了小丑病毒，会不会拿着平底锅追着你打？就像你小时候调皮那样？”
布鲁斯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他的声音依旧平稳：“阿尔弗雷德已经注射了抗病毒血清，你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徒劳？”小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布鲁斯，你永远不明白，我要的不是让你痛苦，是让你觉醒！”他突然冲向布鲁斯，手里的枪换成了一把沾满绿色液体的匕首，“你看看你，活得多累啊，每天戴着面具，拯救那些根本不感激你的人，不如和我一起，让他们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
布鲁斯侧身躲过匕首，同时甩出一枚蝙蝠镖，精准地打在小丑的手腕上。匕首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小丑没有去捡，反而捂着伤口大笑：“看到了吗？你还是这么能打！但你敢杀我吗？你不敢，因为你怕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被吵的耳朵痛的马修在破解阀门的同时，向小丑发射了一道净化之力，净化之力形成一道屏障，将小丑困在中间。
白色的能量屏障不断收缩，小丑在里面疯狂地撞击，嘴里还在不停地嘶吼：“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布鲁斯，你忘了吗？是你创造了我！如果不是你父母死在那条小巷里，你怎么会变成蝙蝠侠？如果不是蝙蝠侠，又怎么会有我？我们是一体的，就像硬币的两面！”
不过隔了一道屏障，声音没有那么尖利刺耳了。
马修成功关上了阀门，看着布鲁斯：“他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脑子不是一直有问题吗？”布鲁斯叹了一口气。
屏障突然剧烈震动，巴巴托斯的能量从小丑体内爆发出来，将屏障撕裂出一道裂缝。小丑趁机冲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颗手雷，拉开保险栓就朝布鲁斯扔去。
马修掌心燃起了地狱火，构成的屏障挡住了手榴弹，将其爆炸的能量吞噬。
然而小丑却依旧在自说自话：“布鲁斯你救了他？为什么？他不过是个外来者，一个闯入我们游戏的第三者！你应该杀了他，就像杀了我一样！”
没有人回答他，没有得到回应的小丑就像一个出bug的Npc一样，卡在了那里。
布鲁斯和马修对视了一眼。
“要不你回答他一下？”马修提议道。
布鲁斯点了点头，对小丑说道：“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另一面，你只是个躲在面具后面的懦夫。”
这句话像是刺痛了小丑，他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阴狠：“懦夫？我让整个哥谭为我疯狂，我让你彻夜难眠，我是懦夫？那你呢？布鲁斯·韦恩，你躲在蝙蝠面具后面，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你才是真正的懦夫！”
从来没有因为小丑失眠过的布鲁斯——他好像有那个大病。
他突然冲向布鲁斯，速度快得惊人，拳头带着巴巴托斯的黑暗能量砸向布鲁斯的面门。布鲁斯抬手格挡，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头碰撞的声音、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小丑疯狂的嘶吼声在化工厂里回荡。
小丑的攻击毫无章法，却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他不断用言语刺激布鲁斯，从他的父母说到他的队友，从哥谭的过去说到未来的毁灭，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试图刺穿布鲁斯的心理防线。
“你还记得杰森吗？那个被你亲手训练出来的罗宾，最后死在我手里，你当时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还有芭芭拉，她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把她带入这个世界，她本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你的朋友们呢？超人、 神奇女侠，他们真的把你当朋友吗？他们不过是可怜你，可怜这个活在仇恨里的蝙蝠！”
布鲁斯躲了几下，心理防线有没有被刺穿不知道，反正物理防线没有。
他确定了，这个小丑脑海中的记忆绝对有问题——他的记忆里好像没有马修的存在。
这个家伙真的是我们宇宙的小丑吗？
一个疑惑在布鲁斯的脑海中产生。
就像布鲁斯打算施展维山帝魔法将这个小丑捆起来时，小丑却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你还是不敢杀我，你终究还是那个伪君子！那个懦夫！”
他突然停止攻击，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一根裸露的钢筋。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布鲁斯和马修都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抓起布鲁斯掉在地上的一把蝙蝠镖，对准自己的心脏，然后猛地向前一冲，同时握住布鲁斯的手腕，将他的手推向自己。
“噗嗤”一声，蝙蝠镖没入了小丑的心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小丑低头看着胸口的蝙蝠镖，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然后又缓缓绽开，带着一丝解脱，一丝诡异的满足：“你看……布鲁斯……你终于……动手了……”
布鲁斯猛地抽回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小丑倒在地上，鲜血从他胸口涌出，染红了地面。他看着布鲁斯，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却清晰：“这才是……游戏的……最后一步……”
“不是，他脑子真的有问题了吧？”布鲁斯看着被净化之力包裹起来的小丑，有些无语，“马修你来看看，这是咱们宇宙的小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