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安不说话了。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是在刺客联盟的资料里看到自己这位亲生父亲的信息的，在资料里，他这位父亲强大、冷静、敏锐并且十分理性。
达米安认为，这样一个人是很愿意拥有一个强大的儿子的。
但是，好像并不是这样。
蝙蝠侠，看起来一点都不理性。
但是达米安并不想回到刺客联盟，他很讨厌自己那个血缘上的外公，那个老头疯疯癫癫的，一点都不强大。
他这次跑出来，就是因为他伟大的亲妈好像要造那个老头子的反。
在亲妈造反成功之前，他不打算去趟那滩浑水。
“你不可能送我回去的，我妈妈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就算你联系上她，她也不会来接我。”
布鲁斯看着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哦？”
达米安闭上了嘴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看来刺客联盟出事了，布鲁斯通过达米安的神色推测出来了一些情报。
这是上一条时间线上没有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也许是蝴蝶效应造成的后果，毕竟他们这次可是改变了很多事情，所以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布鲁斯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联系塔利雅，看看情况。
不过在那之前，得先把这件事告诉马修。
这场家庭会议草草地结束了。
达米安如愿留在了韦恩家，不过现在的他还处于考察期，被迪克和杰森（主要是杰森）看管着。
在接到来自布鲁斯的消息后，马修皱起了眉头。
他的布鲁西宝贝好像一直被那个叫“刺客联盟”的组织纠缠不清，这次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
叹了一口气，马修想了想决定问问布鲁斯行动计划——他可不放心布鲁斯自己去处理相关的事情。
看来转岗的速度得快些了。
对于达米安，马修没什么想法，他对自己的另一半并没有所谓的“完美滤镜”。
他不谈恋爱，是因为他不想。
但他并不会对自己伴侣的情史有什么要求。
他对自己十分自信，对布鲁斯也很有信心，就算布鲁斯真的有什么白月光之类的存在，马修都不觉得对方会动摇他们俩的关系。
而且就算布鲁斯真的像芭芭拉发给他的那些小说里的人那样拎不清，有损失的也是他。
不过，这个塔利雅，还是值得关注一下的，毕竟刺客联盟也是国际知名恐怖组织，万一她把她手下那群专业搞刺杀的家伙送来了哥谭，那也是给马修自己增添工作量。
塔利雅在收到来自布鲁斯的联系时，正处于一种焦头烂额的情况中——她现在事业正在关键期，成败在此一举。
但是儿子却失踪了。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那个老不死的爹绑走了儿子，如果真的是这种最坏的情况，她就要考虑舍弃这个接班人了。
“达米安在我手里。”在收到这条消息时，塔利雅把所有糟糕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在看到落款时松了口气。
现在，她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她的爸爸了。
在收到塔利雅回信时，马修正在和布鲁斯一起吃早饭。
“我昨天递交转岗申请了。”马修说道，“这周五就能批下来。”
布鲁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真是太好了，这周六我们举行订婚仪式吧。”
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布鲁斯，马修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布鲁斯收到了塔利雅的消息。
“塔利雅说，她儿子暂时就寄养在这里，等她处理完刺客联盟的事情，她会来带走达米安。”布鲁斯第一时间就把信息分享给了马修。
“‘暂时寄养’？”马修咀嚼着这个词，放下咖啡杯，声音平静，“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哥谭不是刺客联盟的临时托儿所。”
他并非对达米安本人有恶意，而是对塔利娅这种理所当然地将麻烦甩过来的方式感到警惕。
“确实。”布鲁斯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沉静。
塔利娅的处境比他预想的更微妙。她默认将达米安留在这里，甚至没有提及任何威胁或交换条件，侧面印证了刺客联盟内部的动荡剧烈到她无暇他顾的程度，这本身就是一个关键的情报。
“而且达米安，他在刺客联盟受到的教育，并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应该受到的。”马修看向布鲁斯，“没有任何一个孩子应该受到这样的……”
他纠结了一下词汇：“虐待。”
布鲁斯比马修更清楚达米安这孩子受到过怎样的训练，毕竟他和这孩子交过手，但对于把他留在身边，布鲁斯有些犹豫：“他对你的态度……”
马修摸了摸下巴，眼睛一转，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布鲁斯看着马修脸上的笑容，默默替达米安感到惋惜——马修要出手了。
马修凑到布鲁斯的耳边，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说了一遍之后，布鲁斯“嘶”了一声。
“会不会有点太打击人了？”
“应该不至于吧？”马修说道，“我看《三国演义》里，诸葛亮这么做了七次，孟获都没应激呢。”
“这孩子连刺客联盟的训练都能承受住，应该没那么脆弱吧。”
“而且，你要对我的教育实力有信心，看看我的教育成果，哪个不是顶好的？”
周五的晚上，杰森被打发出去和布鲁斯一起夜巡。
整个韦恩庄园就只剩下办完转职手续的马修。
以及想要对马修动手，除掉这个让蝙蝠侠不理智的源头的达米安。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马修努力压抑着嘴角，确保自己没有露出破绽——万一达米安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什么，不敢动手怎么办？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杀意，马修是在是压不住嘴角了。
小孩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