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烟公主虽然为人确实放荡不羁多年。
可终究因为心上担忧于他,更是世事不想让他为难。
就算是一国公主。
往后嫁入了他家中,也是要做了徐家的儿媳。
难免要同那些长辈们往来。
“你性情一向干脆,我倒确实很少能瞧见你这副纠结的模样,不过…你何不将这些事讲给他听,看看他是否有些什么建议。”
有些话原本就是夫妻之间应该摊开谈的。
怜月也不想让他们二人之间因此而生了嫌隙。
魅烟公主虽然还有些泄气,但却也向怜月表示自己知道,会选个好机会同他说。
皇后更衣回来后,便又拉着他们说了会姐妹话,几人才一同归去。
宫门口。
怜月看着已经先行因为醉酒而被人扶上马车的魅烟公主,却出声打断了徐恩延的脚步。
他有些不解的转过头去,不知此时怜月要说些什么?
“刚刚在后面闲聊时,听闻你与公主已经在准备新婚事宜了?最近一直忙于家中,不曾向你贺喜。”
他最近也两头忙得很,也不曾通知的到。
“只是简单的换了下庚贴,毕竟魅烟身为公主,这…医生的大事,我还是不想让其吃亏。”
就算从前的魅烟在这京城之中,人人喊打喊杀。
可在他心里,却是这世间最完美而又洁净的女子。
怜月想着魅烟,试探性的开口。
“徐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又都生活在京城之中,难免听了不少从前的那些妄言,公主竟然要下嫁你为妇,你可曾想过如何处理她与你家中关系?”
面对怜月的试探,徐恩延却一脸坦荡的开口。
“魅烟没同你说,我既是她的驸马,自然是要同她一起住在公主府,不在徐家,又何来处理与徐家之间的关系。”
住在公主府。
却不住在徐家。
这和入赘公主府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这是要入赘?”
“也不能这样说。”
他身上挂着徐家家主的名,所以自然还要为徐家而谋。
但他却不想与那些虚伪的亲戚百般纠缠。
“你是他的夫人,我自然也不瞒你,我从小到大便不与徐家之人为伍,如今更是,当初若非是要帮他与天子,我也不会回京,继承徐家家业。”
不过他如今倒很感激当初动了恻隐之心的自己。
若不回京城,又怎会抱得美人归。
原来一切不过是庸人自扰。
怜月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意也满了眼眶。
“那就祝你夫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人便也走向了自家府邸的马车。
徐恩延朝其行了礼后也上了马车。
等两辆马车分道而行时,宋鹤眠才张开有几分朦胧的眼。
他分明也听见了,刚刚怜月与徐恩延所言。
“你怎么突然之间问及此事?这公主让你……”
“公主有些纠缠于与徐家相处究竟要如何,前几日不还在母亲的…为难了他的嫡出妹妹,心里一直难过,还想如何弥补。”
“他心里没有徐家,自然不会让公主受罪。”
怜月也为魅烟公主而感觉到无比高兴。
——
傍晚,公主府。
他从马车上将女子抱了下来,直到公主的闺房,也不曾让那双脚落了地,沾了成灰。
面前的女子眼眸之中带着些茫然,双手抓着她胸前的衣物,却不肯松开。
“不能松,松了你就会不见,你就会像从前一样…离开我。”
他素来知道魅烟公主心上颇有几分不安全之感。
如今这酒醉之下,更让她将心中感觉发挥到极致。
徐恩延没有离开,反而只是吩咐公主身旁之人帮忙准备温水,打算替其擦拭一些额头上的薄汗。
而他则是直接将魅烟公主抱进怀中。
“傻子,这些年虽然孤身在外,但每逢夜幕,我也总是想起曾经与你的相识片刻,那些时光…如今皆在眼下。”
在他心中,早就已经期盼着公主能够成为他的妻。
魅烟公主睁开了双眼,将他的身影印在了自己的眼眸中。
“阿延,你这次千万不要扔下我就走…”
她实在拿公主没办法,就着下人送来的水,帮她勉强擦了擦手和脸,又小心翼翼的哄着人喝下了醒酒汤。
随后他和衣坐在了床边。
虽然他们之间早就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但他知道面前之人所丢失的安全感有多少。
也并不想在公主此刻有些不太清醒的情况下发生任何关系。
次日。
魅烟公主醒来时便瞧见她躺卧在自己的床边,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他的手。
而下一秒,他那双眼瞬间睁开。
“醒了?我让人在炉子上为你温了些醒酒汤,你昨日就算是再高兴,也不该喝那么多,今日晨起头疼了吧。”
魅烟公主点了点头,但却又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人。
“你怎么不上床来睡?或者你去那边的矮塌上。”
总之并不应该让其为难。
他这么大一个男人身,怎么能够委屈在这脚凳之上
“又不是你昨日拽着我的手,不肯让我离去的时候了,你瞧瞧…都把我的手拽红了。”
魅烟公主果然看到了他手上的红痕
“我…”
徐恩延见公主当真,连忙开口,“就你那点小劲,怎么可能真的伤害到我,好了…先起来喝些醒酒汤,等晚点我带你一起回徐家。”
“回徐家?要不再过些时日…现在还不急于眼前,毕竟徐家长辈我…”
魅烟公主原本便有几分想要逃避,实在没有想到此刻他竟然会主动提出。
还真是哪壶不开并提哪壶。
他也看得出魅烟公主的那份逃避。
“可是你…今日必须得陪我回徐家,毕竟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回去了。”
最后一次。
魅烟公主有些不解的看着徐恩延。
徐家说到底也与他有血脉相连,如今他更是仗着徐家家主的身份,在京城的官场上颇得他人注重。
可若是此时与徐家闹开。
不仅对他官场上的发展无益,甚至还会引来诸多不满。
“你坐着徐家家主的位置坐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要与徐家分离?再说你不住在徐家又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