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兰对苏琳琅其实一直有着愧疚之心。
她不能像母亲一样陪伴她,只能从另一层面多一点宠爱,她给了苏琳琅无尽的宠爱,却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当小公主疼爱的女儿,居然会有着如此之大的野心。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甚至是连她自己都成了她的手下败将。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这一战,她苏夏兰败了,败得心服口服,败得骄傲欣慰。
“不愧是朕的女儿,只是那个位置你当的上,坐的稳吗?”
苏夏兰自己就是女子称帝,她明白个中的不容易,她似乎是在关心苏琳琅,可这样的关心又有几分真心呢?
“那便不劳母皇操心了。”苏琳琅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几乎同时,身边之人齐齐亮出了长刀。
苏夏兰脸色一沉,“苏琳琅!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想弑母不成!”
“母皇还是拟旨吧,若不然,我怕这刀剑无眼啊。”苏琳琅垂眸理了下自己的衣袖,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却像是什么信号一般。
只听“唰”的一声,方才还抱着苏夏兰腿喊着救命的男人甚至都来不及尖叫,整个人便躺倒在了地上,血淋淋的人头就这么滚到了苏夏兰的腿边,双目直勾勾地看着她。
见苏夏兰依旧无动于衷,她又瞥了眼另一处。
下一瞬,站在女帝身旁的大太监也跟着身首异处。
“母皇,你身旁已经没人了哦。”她恶劣一笑。
苏夏兰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最终写下了传位的圣旨。
“我就看你能在这个位置上站多久!”苏夏兰几乎是笃定她这个女儿还会来求她。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苏琳琅虽然有着长孙家的血脉,但她到底是个女子,更何况她的势力也不足以她坐稳龙椅,反对声自然是一片的。
甚至在即位的第一天,满朝文武百官接近一半没有上朝,似乎铁了心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却不想苏琳琅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她是疯子也是暴君,遇到这种不听话的直接上门杀!满城都是红色的飞鱼服,到处杀人,杀的都是些不听话的。
新帝即位这日,也成了不少人的祭日。
久而久之,疯王的名号就此袭来。
也并不是没人起义,只是苏琳琅手上有着虎符,裴家军骁勇善战,还有裴将军率军,直接将那些刚起势头的人绞杀。
一时之间,还真没有人敢拿苏琳琅如何了,她用这种女帝想不到的方式坐稳了龙椅。
但她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只要一不顺她的心意,或者在她面前出现任何差错,等来的都会是死亡甚至更恐怖的下场。
一时之间,整个朝野上下都战战兢兢,文武百官更是怨声载道。
这天晚上,阶前的梧桐叶抖动了一瞬,一道人影一闪而过。
御书房内,烛火突然抖动,灯影在墙上幌动,苏琳琅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下一瞬,一把长刀便架在了脖子上。
她身着雪白的中衣,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也不知是不是卸去妆容的缘故,此刻的她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柔弱。
“不是来杀我吗?怎的不动手?”她一点也没有被刀架着的觉悟,反而是笑着问。
裴寂野握紧了刀柄,气得咬牙,“你以为我不敢吗!?”
苏琳琅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后就这么捏着两根手指将她脖子上的刀柄往外头挪了挪。
真不把他当回事,对吧!
裴寂野气得要命,只是刚想举刀追过去,就见面前的女人突然弯腰吐了起来,“呕!”
大概是一天没进食的原因,吐出来的全是酸水,直接吐了裴寂野一身。
吐完了还不忘拿他的衣袖擦擦嘴,接着又将自己的脖子又重新伸回到了长刀底下,调整好了位置后,苏琳琅回了一个抱歉的微笑,“不好意思,孩子不听话,我没忍住,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裴寂野:“……”
真是没拿他当外人啊!
裴寂野默默放下了长刀,看着对方隆起的小腹,他无比懊恼地挠了挠脑袋,郁闷地蹲坐在了地上。
“裴少将军这是不杀了?”苏琳琅好笑地问。
裴寂野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说呢?这杀个屁啊!”
苏琳琅挑眉,只听“啪啪!”两声,大殿内突然涌进了大批的飞鱼服,打头的正是顾羡之,这货像是等候了多时一样,冲着裴寂野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你知道我要来?!”裴寂野懵了。
苏琳琅的恶行,他几乎关着门都能听到,即便她杀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可他还是无法相信她会变成这个模样,又或者是她从来都是这样,只是之前一直在骗他。
他心里头本来就难受,又加上喝了一点酒,便心血来潮地进宫整了套刺杀。
但他真是没想到,这货居然这都能猜到!?她还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成吗?
“裴少将军说笑了,这刺杀陛下的刺客可不止你一个,吾等只是贴身保护而已。”顾羡之代苏琳琅回答道。
“就你?还贴身保护?!”
裴寂野有些看不起他,一点拳脚功夫都没有。
明明他才是她的夫,他功夫也高,他手里还有兵权,他也能帮她啊,他到底有哪里比不上顾羡之的?凭什么顾羡之就能知道全部,而他就要用骗的?!
裴寂野越想越觉得难受,蓦地,他居然还怀疑似的打量起了苏琳琅的肚子,妈蛋,这孩子该不会是她和顾羡之的吧?
这货的眼神看得苏琳琅脑袋终于突突了,连忙出声道:“既然裴少将军不愿意动手,那便别怪朕不讲道理了!你们几个把他给我绑起来!”
这一瞬间,裴寂野的心死的不能再死了,他心灰意冷,“要杀要剐,随便你!”
然而,没过多久,心死的裴寂野穿着大红喜服被一帮飞鱼服绑着抬上了龙床。
看着身着寝衣的苏琳琅缓缓朝着自己走来,裴寂野的心又一次死灰复燃了,就跟条缺水的鱼一样,“扑通扑通”的扑腾个不停。
苏琳琅就用了一根手指轻轻一点,他便倒在了床榻上。
“撕拉”一声,衣服被她撕碎,露出了里头蜜色的胸膛。
随着床幔的落下,里头很快便传来了男人的粗喘声,“你、你怀孕了。”
“没事,一会儿咱们轻点儿的。”
裴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