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人,互为狗头军师,一天净整幺蛾子。”
唐敬安把怀里睡着的孩子放下,“你信不信,等他们回去,高大师还得遭一笔。”
苏曼华探起身子,“不会吧。”
唐敬安眉眼都是笑意,“我偷听到的,陈徜洋和远方缠了小雪一天了。
小雪不是放假都会给高大师念小说吗?兄弟俩撺掇她收高大师的高费呢!”
“也是远方的主意?小雪应了?”
“应了。”唐敬安坐下来拥住苏曼华,乐得不行,“兄弟俩一人给小雪洗半年袜子。”
苏曼华笑出声来,“这么看来,估计苏致远也跑不掉。”
“他俩早就计算好了。致远逃不掉的,不过也不是生要,说是回家给他舅洗衣裳换钱。”
苏曼华窝在唐敬安怀里,“也不知道他们这份善心能坚持多久。”
唐敬安笑笑,“咱们添把火,让他们把这事儿做下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这绝对是他们人生中最好的一次社会教育。”
“唐敬安。”苏曼华小声开口。
“嗯?”
“找个时间,我们也去看看吧,如果可以...”
“我明白,好。”
苏曼华弯弯眉眼,窗外的阳光照进来,一如他们一家人火热善良的心。
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了,远方发挥如常,双科一百。
二年级的学生还不考写作,所以语文他也能拿满分。
陈徜洋也是,自从从福利院回来,就一头扎进去用功,语文考了九十八,数学满分。
向雪成绩保持着水平,依旧在b班前十,全年级三百以内。
“你这分再提高一点,就能去A班了。”冯雁放下她的卷子。
苏曼华摇摇头,“她班主任打电话给我了,还是建议留在b班。”
冯雁点点头,“去a班就是中下游,但是b班就是尖子生,老师会重视些。”
苏曼华点头,“她班主任就是这个意思,小雪只要这个成绩稳住,就来考本校的高中部没问题。”
冯雁点头,伸了个懒腰,“也算没有白费我这么久的心血。”
苏曼华笑笑,“点我呢?想让我怎么谢你?”
冯雁眼角堆砌皱纹,“你让廖杏下个月给我少排两节课就成。”
“那可不行!还有一月就放暑假了,升学考试在即,冯老师,您就继续苦着吧。”
冯雁笑着摇摇头,“廖杏现在排课是越来越疯了,杨老师都收了九个学生了!每天排得满满当当的,不过我看她老人家挺有劲儿。”
苏曼华笑容不减,“理解一下,越到暑假,廖姐越焦虑。她要和唐志高回老家,又怕她走了曼华饭桌没人守着,又怕升学考试成绩不理想影响明年曼华饭桌招生。”
冯雁端起杯子,“唐志高他三姐那边怎么说?应了没?”
“没呢,不过态度软化了,说是让暑假先把人带回去看看。”
冯雁点点头,“我估计能成。”
“我也觉得,廖姐多好的性子,唐志高家一家都是强势的,廖姐的性子正好互补。
我听唐志高说,等他俩成了就哄他二姐和二姐夫,趁他们还能生,生一个过继给他俩。”
冯雁皱眉,“唐志高不是说不要孩子吗?”
苏曼华叹口气,“廖姐的意思。她...想有个孩子。”
冯雁没说话,抬头看了眼天,蓝的透彻。
“谁不想要个孩子呢...”
苏曼华听见她轻叹。
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陈徜洋跑出来,“妈!你电话!”
苏曼华起身,“谁啊?”
“不知道!”陈徜洋说完,又回屋了,他这两天正在和远方盘点俩人的资产,可忙。
苏曼华拿起听筒,“花婶?”
唐家村的,苏曼华当初用了一些小恩小惠策反了这人当眼线。
“曼华妹子!可算接电话了!”
苏曼华压低声音,“是出什么事儿了吗花婶?”
“陈凤仙病了!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病!”
苏曼华挑眉,“很严重?”
“可不!说是中风了!嘴歪眼斜的,话也说不出来。生活勉强能自理。”
苏曼华皱眉,“奇怪了,居然没打电话来边城?他们母子俩不是最喜欢告状吗?”
“打了打了!”电话那头的花婶事无巨细的说了。
“今早打的!我估计敬安领导很快就要找敬安谈话了,所以这不抓紧给你们透个信儿吗!”
苏曼华垂下眼皮,“我知道了,花婶,谢谢你。上回寄回去的桂花酥家里孩子还爱吃吧?”
“哎哟那几个馋嘴小子啥不爱吃?还有你上上回托人给带的那个肉罐头,家里几个老爷们都爱吃!”
苏曼华笑笑,“喜欢就行。您孙子不是明年要中考吗?我托人给他找了套一线城市的复习资料,估计快到了,到时候给寄过来。
你让他好好学,考县里的高中没问题的。”
电话那头的花婶自然是感恩戴德地应下了。
挂断电话才呸了一声,这个陈凤仙,作了一辈子妖,错把珍珠当鱼目。
苏曼华和唐敬安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儿媳不要,偏要守着那个自私的病痨鬼。
她可是打听了,人苏曼华现在在边城开学校!一年好几万块!还有唐敬安,也根本不是母子俩说的,一个月二三十的工资,一百多!大官!
娘家弟弟都靠着唐敬安的人脉拜了个好师傅,前途无量!
瞧瞧唐敬安家老丈人两口子过得什么日子,她过得又是什么日子?
她当初但凡对孩子好些,以两口子的孝心,漏一点儿都够她安度晚年的,蠢货啊!
苏曼华挂了电话就拿上外套去了唐敬安营里,这事儿不方便在电话里说。
“你怎么想的?”
唐敬安捏捏笔挺的山根,“不管他们。”
苏曼华摇头,“你妈好好的都还好,李团睁只眼闭只眼敷衍两句也就过去了。但是现在生病了,不论从哪个角度考虑,这事儿,你都丢不开手。”
唐敬安叹口气,“我给支书去个电话吧。了解了解到底什么情况。”
苏曼华点头,“该治就治,该我们花多少钱打给老支书就是,他那儿过一道手将来也不会留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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