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盼,或者说是宫女盼儿。
在跟着原主逃亡到京郊的时候直接将原主推到河中溺死,自己则在原地被谢临旸的人带回了皇宫。
因原主的死亡谢临旸伤心不已,作为谢临旸和原主爱情的见证,作为原主身边最亲近得力的宫女,盼儿留在了宫中成为了谢临旸的贴身大宫女。
伊盼在现代社会是一名美妆博主,擅长化妆,用古代人的话说就是易容。
她照着记忆里昭华公主的样子装扮自己。
相似的穿衣风格,身姿体态,甚至是习惯性的小动作,口头禅,以及可以以假乱真的妆容。
伊盼成功的引起了谢临旸的注意,在谢临旸心底留下了一定的痕迹。
可惜两人的关系始终没有更进一步,这当然不是伊盼想要的。
她要权势地位,要享受生活,要成为主子。
但她又不能在谢临旸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
于是,伊盼暗地里鼓动别的宫女爬床,她自己则将计就计,成功成为了谢临旸的女人。
她装作受害者,那宫女成了罪魁祸首被杖毙,她也成功被谢临旸封妃。
之后,因为伊盼和原主的相似,伊盼始终在谢临旸心中有些特殊,凭借这点特殊,伊盼在后宫里顺风顺水。
她虽没有盛宠,但始终有份体面。
就连新帝在做皇子时也被谢临旸抱给伊盼抚养过一段时间。
有了这层关系,谢临旸驾崩,新帝登基后,伊盼的日子依然很好。
伊盼就这样顺利富贵的过完了一生。
而本该是女主的原主,却早早地惨死于河水中。
容蓉穿来的时机很不凑巧,正是刚落水的那一刻。
水流湍急,容蓉还没反应过来就瞬间被河水吞没,冲向了远方。
好在容蓉水性还可以,她努力闭气避免呛水。
她知道谢临旸的人马上就会追来,她没想着现在上岸,怕被抓走。
她顺着河流,一路漂流。
直到漂了很远,河水变得平静,容蓉才悄悄的游到岸边,上了岸。
容蓉不确定自己距离京城有多远,只知道自己貌似漂了三天。
上岸后,容蓉又简单伪装自己,继续向南行走,她只想离京城越远越好。
一路上很是艰辛,饿了渴了就吃野果,实在不行了容蓉才会向系统换取物资。
她没有去人多的地方,她一个弱女子,没有武力没有体力,不敢轻易面对其他人。
当行至某地时,容蓉不幸遇到了山匪。
好在她被路过的苏家大哥,苏大山救下并带回了家中,这一住就是三年。
容蓉在养伤,也在躲避风头,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
容蓉的任务还是跟往常一样,抢回女主光环。
只要她过得比伊盼好,地位比伊盼高,气运压过伊盼,女主光环自然就会回到她的身上。
苏母在收拾桌子,透过昏黄的灯光,容蓉看到了苏母斑白的头发和沧桑的面容。
对方四十岁,但看上去就像是七老八十。
容蓉心底微动,眼眶有些发酸。
她想了想从身上拿出个镯子,帝王绿,通体晶莹剔透。
这是原主母亲留给原主的最后一个遗物了,除此外就是一块象征身份的玉佩。
那玉佩不能用,会招致灾祸,日后还有其他用处。
容蓉将手镯递给苏母,“拿去当了吧,我知道,大山哥走后家里困难了许多。
这镯子应该能当不少钱,够用很长时间。”
苏母大惊连忙将容蓉的手推回,“不行!不能再当了,你的东西都拿去当了,以后我们怎么能收的回?
伯母还有钱,够我们吃喝,不用再当首饰了!”
说着苏母就落下了泪。
明面上是她伺候容蓉,给容蓉洗衣做饭,但实际上光容蓉拿出的那些首饰,价值早就超过了她的付出,她的劳作。
“拿着吧,身外之物,哪里有命重要?”容蓉坚持,“大山哥已经很久没给家里寄钱了吧?”
大山就是苏母的大儿子。
原本苏砚秋叫苏小山,还是上学后夫子给他改了名。
苏大山参军后时不时会给家里寄钱,同时还总会有一封给容蓉的信。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生活日常,苏大山会给容蓉讲讲他每天都在干什么,杀了几个敌人,学会了什么武功。
仔细算来,这信件是有些无聊的。
但苏大山憨傻的行为,呆头呆脑的样子,以及忠厚老实到笨拙又冒着傻气的话语,常常能将容蓉逗笑。
容蓉就拿苏大山的信当做了日常消遣。
只是,容蓉有段时间没收到苏大山的信了,所以,容蓉合理猜测,他也没给家里寄钱。
苏母沉默了下来,头死死低着,也不再推拒容蓉的手。
容蓉说的没错,苏大山确实很久没给家里寄钱了。
苏母担心儿子的安危,也因少了银钱,家里的生活困难了许多。
“拿着吧。”容蓉将镯子放到苏母的手心里,缓缓将苏母的手合上,“我等着大山哥发达了,再把镯子给我赎回来!”
容蓉弯起嘴角,一瞬间千朵万朵百花盛开,苏母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目眩。
等她彻底清醒时人已经回到了主院,自己的房中。
苏砚秋是很晚才从地里回来的。
他简单洗漱了下就钻进房间看书,他带回了好几本书抄,一刻都不敢停。
等苏母睡了一觉,半夜醒来,看到自家小儿子的房间还亮着灯,她瞬间有些心酸。
她知道,小儿子又该交束修了。
原本她是打算着看看能不能借到的,虽然她知道很难,但现在......
苏母拿出容蓉给的手镯摩挲了很久,终是红着眼眶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一早,苏母做好饭先给容蓉送去,就独自去了县里,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回来。
苏砚秋不知道母亲做什么去了,但假期结束后,母亲把束修的钱给了他,还另外多给了他一些零花,并叮嘱他再回来给嫂嫂买点好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