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坤被自己的小闺女气的不行,一直蒙头灌酒。
小女儿这个毛病,他一直瞒的死死的,就害怕影响她以后的婚姻。
没想到到头来,是自己小闺女想不开,做出这么离谱的决定,太他们操蛋了。
再说医生说有一半的遗传概率,不是还有一半不遗传嘛,事情不能总往坏处想。
无论妻子怎么问原因,他就是不张口。
永强妈也没有去问小闺女的打算,丈夫嘴再严,可绝对比不上小闺女嘴严。
谢广坤喝醉了酒,半夜睡的迷迷糊糊。
从炕上爬起来,敲小闺女的房门,试图要跟她讲道理。
谢永强和永强妈听到声音,俩忙出门,把他连哄带骗扶进了屋。
黑暗一片的房间,谢韵一站窗前,看着三人被月光照亮的背影。
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却没有出门。
*
第二天,刘禛晚上下班,车前进的方向从谢家转去了卫生所。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谢韵一,或许会在诊所等自己。
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不过关于韵一的事情,他都愿意尝试一下。
刘禛到了卫生所门口,见平时五点关门的为卫生所,现在七点还开着灯。
透过玻璃窗,看见扎着低马尾,正低头认真写字的谢韵一。
白色的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如同美丽又脆弱的白瓷,带着惊人的美丽。
可刘禛知道,那里面住着一个坚韧的灵魂,强大而又神秘。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谢韵一抬起头,像往常那样问道。
“你来了。”
明明是很普通的话,可刘禛偏偏觉得今天这三个字从韵一口中吐出时,带了点缠绵之意。
刘禛眼里不自觉露出柔意:“我来了。”
他像一个赌徒,来迎接底牌打开的那一刻。
可此刻的他并不感到心慌,甚至还有些平和。
一次不行,还有下次,他总会追上谢韵一的脚步。
尽管谢韵一的每一次拒绝,对他来说都堪比一场酷刑,可疼着疼着他竟然习惯了这种痛。
刘禛揉揉眉心,难得没有掩饰眉眼间的疲惫。
“工作太忙了,下属没能力,上司事情太多。”
他试着像生活中的大多数人一样,跟自己在乎的人抱怨工作上遇到的麻烦。
这种感觉很新奇,谢韵一专注听着的目光,让他说的更起劲了。
这一聊,就是半个小时,刘禛抱怨完口干,一口气喝完谢韵一倒的温水,还贫了一句。
“今天这水真好喝,带着甜。”
谢韵一不客气的怼道:“没有加糖,你舌头有问题吧!”
刘禛得意的挑了一下剑眉,继续贫:“你倒的水就是甜的。”
“回去了。”谢韵面无表情的一合上病历本。
刘镇跟在她身后,注意到她加快的步子,眼里笑意更深。
自己似乎离成功不远了,刚刚韵一明显是有些不自在。
屯子不大,哪怕谢家在屯子的位置比较偏。
离屯子最中心的卫生所,也不过十分钟的距离。
到了离谢家不过百米的地方,谢韵一突然停下脚步。
“刘禛,你要是想提亲就来吧,晚了我就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