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首调动气氛的开场曲演唱结束,盛嘉屹切换到了舒缓的轻音乐。
他从控制台上走下来,来到虞栀面前,微微弯腰向少女伸出一只手:
“栀栀,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虞栀欣然应允,将手轻盈地搭在他的手上。
中间空着的草坪变作舞池,盛嘉屹带着她优雅地滑了进去。
原身并没有任何舞蹈经验,虞栀本人其实也没有专门学过,不过盛嘉屹明显十分照顾她,她只需要配合对方的动作就好。
他微微收力,虞栀就自然地扑进他的怀中,他给出力道,她就随着音乐往外延展开,像只飞舞在花圃间的蝴蝶。
而周围几人的目光愈发火热,奎基已经蠢蠢欲动了。
一曲终了。
奎基迅速迎了上来,同样屈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朝她摊出。
除了沈妄以外,几人都有系统性的学习过舞蹈礼仪。
奎基跳的更类似华尔兹,手搂在虞栀腰间,又拉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另外一只手与对方十指紧扣。
他带着虞栀轻盈地旋转起来,伴随着微醺的酒意,只转得人神魂跌宕,忘记了其他所有事情。
等到一曲结束的时候,虞栀的鼻尖已经冒出了细微的汗意,两颊也泛起酡红,雪白的胸脯上下喘着气。
剩下的四人就没这么“不体贴”了。
虞栀稍微休息了一下,才继续接受了乔之聿的邀请,跳起轻缓的舞步。
这时候的几人倒真像是一群翩翩君子了,没有硝烟弥漫的针锋相对之意,而是耐心地等待着虞栀的“临幸”。
中间唯一的小插曲就是她和沈妄跳舞的时候,因为俩人都是新手,在磨合过程中都互相踩了对方几脚。
但在发现常规舞步对他俩还太过困难之后,虞栀索性就跟他手拉着手在中间转起了圈,倒是也找回不少小时候最纯粹的快乐。
最后以沈妄将她抱起来又转了一圈结尾。
其乐融融的时光就此结束,因为盛嘉屹提议起玩小游戏。
他从一堆不知道哪里掏出来的卡片中抽了一张,然后念了出来:
“吹牛游戏——每次由一人说一件关于自己的事情,其他人猜真假,猜错的罚酒一杯,全部猜对则吹牛者自罚一杯。”
每到这种有输赢的时候,男人们奇怪的胜负欲又会莫名其妙地占据上风。
几人围坐成一圈,由盛嘉屹打头阵做个示范。
他眼珠子一转,瞬间便有了主意:
“栀栀……曾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我……”
他说完,脸颊脸色浮起绯红,娇羞地垂下眼,配合着这句话杀伤力极大。
虞栀目瞪口呆,不理解他怎么就牵扯到了自己身上。
乔之聿率先冷笑一声,“哼,我不信。”
“那你是认为我说的是假话?”盛嘉屹挑衅般看了他一眼,确认道。
“对。”乔之聿斩钉截铁道。
其他几人眼神犹疑地在虞栀和盛嘉屹脸上看过来看过去,想要琢磨出一点端倪,但二人的反应都很难判断究竟是真是假。
他们只能靠常理推断——
虞栀在和“自己”的时候,很少会如此“主动”,而盛嘉屹本来就是属于倒数上位的几个之一,在栀栀心中的地位根本排不到前面。
这样来说,真的很难相信虞栀会对他如此“迫不及待”。
“我认为是假的。”卫渊推测道,“你看上去……很难……”
他没把话说得完全明白,但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意思是在嘲讽盛嘉屹对虞栀不够有吸引力。
盛嘉屹被气笑了,强迫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恶语相向。
奎基想了想也说道:“我也不信。”
沈妄同样摇摇头:“不信。”
只剩谢闻钰一人还未表态,他皱着眉,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
但盛嘉屹催促道:“快点!”
“好吧,”谢闻钰最终还是给出同样的答案,“我觉得是假的。”
“嘻嘻。”
盛嘉屹喜笑颜开,而他这副模样也让其他人顿感不妙,脸色都黑了下来。
“可惜,全部回答错误!这是真的呢~”
虞栀已经羞愧地将脸埋在了膝盖中,不愿承受沈妄等人投过来的不敢相信的目光。
“怎么可能?!”
乔之聿眼睛瞪得像铜铃,现在的心态类似于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
“具体细节我就不透露啦,”盛嘉屹像只得胜的公鸡,洋洋得意地扬着头,“不信你们可以找栀栀确认。”
虞栀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说当时是猴急地想让“沈妄”快点,只是后面将错就错了而已……
而且她捂脸的样子,在其他几人眼中就已经是承认了的表现。
“快喝快喝!全部罚酒一杯,一滴都不许剩!”盛嘉屹完全就是小人得志,目光灼灼地监督着其他人完成惩罚。
这次“吹牛”因为是涉及虞栀的事,她自然事先知道真假,不用作答也不用受罚。
而其余五人就只得憋屈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下一个轮到沈妄。
他坏心眼没盛嘉屹这么多,仓促之间只想了个普普通通的:
“小栀主动找我要联系方式。”
“我相信。”盛嘉屹第一个抢答道。
以沈妄之前那种半天憋不出一句话的冷淡性子,确实也应该是虞栀主动的才对。
谢闻钰也很快回答:“我觉得是真的。”
“嗯,真的。”卫渊神情淡淡,他想到当初少女也是主动想要加自己,只是……原来他不是唯一特殊的那个。
乔之聿同样点头。
奎基对沈妄的了解并不多,但他会当个跟屁虫,跟着其他几人选准没错!
于是也忙不迭点头:“我也信!”
虞栀依然不用作答。
这下算是所有人都答对了,沈妄也不墨迹,爽快地又将杯中倒满酒喝完。
反正他也想炫耀一波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沈妄旁边是谢闻钰,他沉吟两秒,给出了吹牛的话:
“单独的时候,我抱着栀栀睡觉,但就只是单纯的睡觉。”
其余几人听着,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蚊子。
“单纯的睡觉?哪种单纯?”
盛嘉屹向他确认道。
“亲算吗?摸算吗?口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