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老爷子的号召下,其余部队都在积极的创新战术,用以应对联合国军。
高级指战员给予了低级指战员们更高的权限,丰富了他们在战场上的灵活性,给予了他们更大的自主权。
三连指导员在战前动员会上说:
“我们不贪多,每次只吃一个营!就像吃牛排一样,一刀刀切,一口口吃。”
该连在327高地实践了这一战术:
他们放过美军先头营,突然切断退路,用交叉火力压缩敌军空间。
仅用两小时就歼灭美军一个加强营,自身伤亡不足二十人。
而苏玉的战术,也在14军得到了验证。
经过苏玉的口传心授之后,14军立刻派出的精锐部队试验。
在一次夜袭中,突击队长带领12名战士,用棉布包裹鞋底悄无声息接近美军营地。
他们先用剪刀解决哨兵,随后用107火箭弹炸毁6辆卡车,在美军组织反击前已撤回己方阵地。
此举不仅给敌军造成了重大的伤亡,还严重的打击了美军的士气。
整个行动仅耗时6分23秒——比苏玉要求的还要短37秒。
而且,这还催生了志愿军的冷枪冷战运动。
在“狙击岭”阵地,双方在半个月内易手47次。志愿军战士发明了“标记射击法”。
在每个掩体编号,记录最佳射击参数。即使阵地失守,夺回后仍能迅速恢复防御效能。
一名美军士兵在日记中绝望地写道:
“我们好像在和山峦本身作战!
夺下的阵地第二天就变回中国人的堡垒。”
志愿军的各种战术,绝大部分取得了成功。
也遭遇了一些小的挫折,部队造成了一些损失。
但是咱志愿军就是有一个缺点,战后开会,查漏补缺,积极改进。
在战场上积累的经验,能够避免他们下一次再犯这种错误,
指挥员和战士们积极参与讨论,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过,在运动防御过程中,一则由于没能够在短时间内有效遏止住“联合国军”的进攻势头。
二则由于志愿军第二批部队的开进、集结需要较长的时间。
因此,最后阻击线不得不一再向北作调整:
从起初的三八线以南,汉城至洪川之线以北地区,逐步后退至三八线以北。
3月9日,中朝联司在部署第二梯队投入作战时确定:
下一步作战仍继续采取运动防御方式,通过节节阻击,逐次转移至三八线以北地区。
此后,联司根据作战进程和新入朝部队的开进速度,以及战场地理情况,将下一战役的进攻出发线。
即运动防御的最后阻击线位置调整为从西海岸的长渊里,经新院里、青石头里、白川里、漏川里、朔宁、大光里、芝浦里、华川、杨口、麟蹄,直至东海岸的襄阳一线。
这条线大致位于三八线以北5~10公里处,
与志司2月17日电报中最初划定的那条“最后控制线”相比,向北后退了30~50公里。
再往后面走两步,就能看到姜老爷子在前线立下的木牌子了!
勿谓言之而不预。
3月24日,烟斗哥又飞到朝鲜,与李奇微“详细讨论”了刚刚制订的向北进攻计划。
将目标线划在三八线以北10~20英里(16~32公里)处。
大体沿礼成江溯流而上,在金川附近向东南折转,延伸到华川水库后再向东直达海岸。
这条线,在中朝联司划定的最后阻击线的北面。
此后几天,李奇微根据战场情况变化,对北进计划作了修订。
将用兵重点由在西线临津江至礼成江之间追歼朝鲜人民军部队,转向对中线“铁三角”地区的争夺。
所谓“铁三角”,是以平康为顶端,以铁原、金化为底端形成的一个三角形地区,位于整个战场的中间位置。
区内有多条干线公路通过,还有铁路网交织其间,向东北连接元山,向西南连接汉城,向西北连接平壤。
小李子认为,此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它既是中朝军队的交通运输枢纽和后勤补给基地,又是贯通东、西两线战场的锁钥地带。
“联合国军”要向三八线以北进攻,必须重视对“铁三角”的争夺和控制。
使“联合国军”现有阵地“既能作为对‘铁三角’持续发起进攻的基地,又能够作为应对敌军反击的防御依托”。
经李奇微修订后的进攻目标线被命名为“堪萨斯线”。
其位置,西起临津江口南岸,沿江而上,向东经过华川水库,再稍向北过三八线,然后折向东南,到达东海岸的襄阳附近。
从地图上看,除临津江一段外,该线基本上是一条三八线的平行线,线上多数地段位于三八线以北20公里左右处。
为了进占“堪萨斯线”,李奇微决定发起代号为“艰难行动”的新攻势。
以美军第1、第9军占领从临津江至华川水库的“堪萨斯线”西半段。
另以美军第10军占领经华川水库至昭阳江边24号公路的部分。
以韩军第3、第1军团攻占24号公路至襄阳之间的地区。
4月3日,烟斗哥最后一次飞临朝鲜,与李奇微敲定“艰难行动”的相关部署。
1951年4月5日前后,朝鲜中部战线,硝烟与尘土混合着初春的寒意。
一队美军坦克轰鸣着碾过“三八线”上早已模糊不清的界石,履带在泥泞的土地上留下深辙。
美国陆军第3师的一名年轻中尉,站在坦克舱口,嘴里叼着雪茄,对着无线电大声笑道:“嘿!看看这‘三八线’!
它现在就像我家后院篱笆一样可以随便跨过!”
坦克电台里传来一阵哄笑和嘈杂的回应。
一块木牌被坦克车撞倒,露出了上面的汉字和朝鲜文。
这些美军士兵大多没经历了前四次战役的洗礼。
他们是美军从欧洲战场和本土抽调过来的精锐。
但也正因此,部分人员中弥漫着一种装备优越带来的狂妄。
他们驾驶着谢尔曼坦克和装甲车,认为中朝军队的轻武器难以对他们构成实质性威胁。
一名下士擦拭着坦克炮管,对同伴吹嘘:“听说中国人只有步枪和手榴弹?让他们来试试这个!”
在战线西段,美第1军部队正向前推进。
一些美军士兵在散兵坑边休息时,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以向北推进的坦克和燃烧的村庄为背景拍照留念,仿佛在进行一场“胜利观光”。
有军官甚至乐观地估计,照这个速度,不久就能“饮马鸭绿江”。
完全无视了中朝军队坚韧的抵抗能力和即将发起的强大反击。
在众多志愿军中……就不得不提到另外两个疯狂向姜老爷子献殷勤的司令员了。
偏偏这两个人都姓李。
一个李云龙,一个李仇。
朝鲜东西海岸防御阵地上,咸涩的海风裹挟沙砾抽打着坑道口。
第三兵团司令员兼第四军军长李云龙一脚踢翻堆砌的沙盘模型,对参谋怒吼:
“老子挖了300公里坑道,手茧比防炮洞还厚——结果天天看海鸥叼鱼!”
一旁第六军军长李仇用刺刀在岩壁刻下正字:
“第77天!再不打仗,战士们的枪栓都要锈住了!”
两军官兵的请战书雪片般飞向指挥部:
第六军侦察连长赵卫国血书:“宁愿前线挨炮弹,不愿后方数浪花!”
第六军工兵营用炸药残渣在沙滩拼出巨幅标语:“我们要上前线!”
最震撼的是炊事班集体上交菜刀。
“锅铲抡腻了,求换刺刀见见血!”
看来这两个老部下是真憋不住了,看到友军们在吃肉,他们也想喝喝汤。
给他们发了电报之后,两大司令员都来了老爷子这里报到。
姜老爷子立刻做出了最新指示,
“李仇听令!第六军即刻开赴五圣山——
那里是中线门户,丢了它,朝鲜战场将被拦腰斩断!”
又转头对李云龙笑道:“你的第四军去接替丁伟兵团防区——他们刚在横城打疲了,需要休整。”
李仇凝视五圣山地形图倒吸凉气:
这地方是宝地呀!
(该地正对美军“金化攻势”箭头,承压范弗里特弹药量的核心冲击区!)
他却猛然敬礼:“第六军就是钉进花岗岩的钢钉——只要还有一个活人,五圣山不会丢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