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个自称是卢圣玲同志的朋友过来告诉我,说张怀端同志因为出风头,个人英雄主义严重,犯了大错误,还把命给搭进去了。”
华教授说完,深深叹了口气。
杨美华眉头一皱,“老华,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圣玲妹子不是说怀端好好的,咋就死了?你跟我说,那个自称圣玲妹子的朋友叫啥样,我去把他找过来对峙。到处造谣,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杨美华也是气不过,从不说粗话的人这会压根没控制住。就想逮着那个造谣的人痛骂一顿。
“哪有这么坏的人,竟然造谣人死。”
华教授不说话了,身体的不适确实影响了他的判断,对于两人说的话,都信了一半。
门外的卢圣玲眼神黯了黯,咬了咬牙,将开水壶放在门外墙脚下,转身去找杨显明。
医院住院大楼挨个房间找了一圈,最后在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门口找到人。此时的杨显明拎着一串香蕉,鬼鬼祟祟地往里边探。
卢圣玲气冲冲地走过去。
“杨显明,你有病啊。你在华教授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了?”
杨显明吓了一跳,生怕惊动了里边的病人,慌张地朝卢圣玲做了个噤声手势。
卢圣玲双手往腰上一叉。
怕里边的人听见是吧?
她非要大声,让里边所谓杨显明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听听,这个人有多坏。
“我男人是英雄,是因为救人而失踪的,他在我心里乃至整个东西两村都是英雄,你敢造谣毁坏我男人的名声,我就敢撕烂你的嘴。”
杨显明下意识地看了看病房里边,慌张去捂住卢圣玲的嘴巴。
卢圣玲嫌弃得像扫苍蝇似的,将杨显明的手推开。
“怎么着,怕你里边所谓的亲戚听到哇,造谣救人英雄,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玲玲,你误会了,我没有造张怀端的谣。咱俩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嘛,咱俩都是要结婚的人了,我能毁你前夫的声誉嘛,走,咱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杨显明把声音压得很低,他也并不确定里头是不是家里那个挨不着边的亲戚。
话说脾气很差,杨显明不敢得罪。
一墙之隔的病房里头,躺在病床上的年轻男人眼睛深如黑潭,唇角轻扯,带着一丝嘲讽。
旁边用军刀削苹果的田凡瞥了床上的陆承宁,“啥表情啊?”
“听听,外边那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田凡笑道,“我倒觉得女同志没问题,她可是一直在维护自己去世的丈夫。”
陆承宁冷哼,“要真在意自己去世的丈夫,又怎么可能会跟一个造谣自己丈夫的男人订婚?我看呀,就是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田凡太了解陆承宁的脾气了,自己认定的事儿,岂是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算了,咱就不议论旁人了。还是说说你吧。陆政委也在这家医院,咋就不让他知道呢?你们父子俩还真是奇怪。我听说陆政委捡了一个年轻人,给起了个跟你差不多的名字,叫陆承风。怎么着,你们陆家打算再认个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