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留存下来的那招散手剑法“一剑寒山河”,乃是糅合诸多剑道绝学所创的超强剑招。“圣斗气”更是他在自身原有“圣斗气”的基础上,借助各种绝学改良而来,能够模拟出任何一种功法的特性。所以,我在浏览一遍“龙飞凤舞十三剑之龙式”剑法与“龙炎劲”的心法后,便漫不经心地翻了过去。
不过,凭借我过目不忘的卓越记忆力,即便只是粗略看了一遍,所看到的内容也已深刻地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在此需要说明一下,我第一世的“圣斗气”与奥赫哲星球上的斗气并非同一概念。众所周知,斗气是修为力量的别称,因与浓厚的魔法元素粒子相互摩擦而产生光芒颜色;而“圣斗气”则更像是一种秘籍心法,是一门包罗万象的神功绝学。
至于“龙翔苍冥”轻功,我却兴致盎然。尽管魔法能让我翱翔天际,这是轻功难以企及的,但轻功的灵活与快捷,却是魔法无法相提并论的。而且,轻功在近身战斗时更为适用。
记下“龙翔苍冥”的图形注解与运气心法后,我闭上眼睛,开始在心中演练起来。这便是精神力量强大的益处,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行练习,其效果并不亚于实际练习,只是十分损耗精神力量。
“龙翔苍冥”着实是一种极为高明的轻功,虽不像“直冲霄汉”那般奇快如电,却能借助体内力量的运转在空中自由转折飞腾。尽管最终仍会落地,但其在空中的灵活性远胜飞翔魔法。
我越钻研,越觉得这“龙翔苍冥”身法妙不可言。倘若届时再辅以风系辅助魔法……只可惜,它终归只是用于移动的身法,无法直接用于攻击。倘若在施展“龙翔苍冥”这一神奇身法、飞腾于空中的同时还能发起攻击,那便真可谓完美无缺了。
忽然间,方才我所见过的“龙飞凤舞十三剑之龙式”剑法的图解在我心头闪现。当时我看这套仅有七招的剑术时,还觉得它颇为怪异,每一招都是从空中发剑。如今回想起来,倘若使用这套剑术时配合“龙翔苍冥”身法……
原来“龙飞凤舞十三剑之龙式”与“龙翔苍冥”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两门武学,将剑术与轻功身法相结合,于飞腾之中毙敌,实在是妙不可言。
这一认知让我顿时对“龙飞凤舞十三剑之龙式”产生了浓厚兴趣,剑法的图形注解开始在我脑中一幅幅浮现。我饶有兴致地将其与“龙翔苍冥”身法相结合,在自己的心灵空间里演练起来。
次日清晨,共处一室的冷凌霜和风野舞子早早便起身了。洗漱完毕后,她们兴高采烈地到我的房间找我一同用早餐。谁知敲了许久的门,房间里却始终静悄悄的,毫无回应。
二女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都看到了担忧与惊惧。情急之下,她们也顾不上其他了。风野舞子一拳震开房门,闪身径直冲了进去。
只见我以双臂为枕,闭目仰躺在床上,这让二女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然而,我对她们的闯入仿若毫无察觉,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全身上下还闪烁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
满心担忧的风野舞子刚要冲过去,却被冷凌霜一把拉住。冷凌霜说道:“别去打扰大哥。看大哥这模样,虽说有些怪异,但依我推测,大哥应该是在练功,或许是在修炼大哥第一世留给他的神奇绝学!”
风野舞子这才止住前扑的势头,说道:“凌霜姐姐,据公子所言,他第一世可是把自己一半的力量都给了公子,还帮公子再次改造并强化体质。更何况公子如今已然如此强大,说不定公子能像他第一世那样拥有无限的生命呢。如若真是这般,那我们……”
冷凌霜听闻此言,神色也变得黯然,道:“我也曾就此事询问过大哥,然而大哥也不太清楚。我认为,以大哥如今的状况,即便无法永生不死,寿命也必定是我们的数倍。倘若我们芳华不再、红颜消逝,还配得上大哥吗?”
风野舞子幽幽地说道:“届时,即便公子不嫌弃舞子,舞子也无颜再留在公子身旁了。可舞子实在不愿离开公子啊……”
正躺在床上的我猛地起身,径直朝着风野舞子冲去。风野舞子发出一声惊叫,本能地向左侧跃开一丈躲避。见我扑了个空,谁料我竟在空中一个旋身,不可思议地骤然转向,一把将风野舞子搂入怀中。“小丫头,你竟敢打算离开我,该打!”我扬起大手,重重地落在风野舞子的娇躯上。
风野舞子实际上是个身份不明的东瀛忍者,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我已然离不开这个调皮活泼、温柔痴情的小妮子了。所以,我刚从心灵修炼中醒来,就听到风野舞子说要离开我,不禁怒火中烧。因此,我这几巴掌颇为用力,打在风野舞子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哇!”风野舞子陡然放声大哭起来,她泪流满面地抽泣着说:“人家就是担心日后人老珠黄,配不上公子了,这才说要离开公子,公子竟然二话不说就打人家……呜……”
我轻叹一口气,在风野舞子被打的地方轻轻揉了揉,一边为风野舞子擦拭粉脸上的泪水,一边说道:“舞子,是公子的不是,不该动手打你。可你说要离开公子,公子实在是气极了啊。”
冷凌霜黯然说道:“大哥,这怪不得舞子。数千年后,我们都会变成鸡皮鹤发的老妪,而你却依旧年轻俊朗,到那时,恐怕连我也……”
我伸出健硕的手臂,将冷凌霜也揽入怀中。分别在两位女子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后,我神色郑重地说道:“我不许你们有这个念头,连想都不许想。无论你们会变成什么模样,我都绝不允许你们离开我半步。更何况……更何况你们所说的情况未必会发生。”
聪慧过人的冷凌霜和风野舞子立刻就听出了我话语中的含义,她们一同抬起头,美目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望向我说道:“公子,你的意思是……是说……”
我点了点头:“我虽无法如第一世那般将力量传递给你们,但第一世力量对我身体的改造过程,我却记忆犹新。目前我虽尚不能做到此事,不过待日后我能够彻底掌控‘守护灵纹’的力量时,我便能对你们的身体进行同样的改造,不知这个消息能否让你们重新开心起来?”
何止是开心,冷凌霜二女简直欣喜若狂。她们放下矜持,主动献上自己火热的樱唇。毕竟,能永远年轻地陪伴在心爱的人身边,这可是所有女孩子的梦想啊!
开心过后,我们一同前往客栈的饭堂享用早餐。咀嚼着食物时,我不禁想起望月那双巧手烹制出的绝世美味,真是令人怀念。等抵达京城,一定要让这小妮子给自己做顿好吃的。
冷艳绝伦的冷凌霜与清丽出尘的风野舞子,吸引了周围众多食客的目光。冷凌霜可是江湖中最负盛名的“争艳天地七名花”之一的“凌霜寒梅”,堪称倾国倾城、风姿绝代;风野舞子虽说稍逊一筹,但也是一等一的难得佳人,也难怪周围的食客们会为之惊艳。
对于他人惊艳的目光,久经江湖的冷凌霜早已习以为常。她回眸扫视众人一眼,那彻骨冰冷的目光,顿时让众食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赶忙惊慌地转过头,不敢再看。
风野舞子娇笑着低声说道:“凌霜姐姐,您的目光好可怕呀,冷得让人心里直冒寒气。如今我才明白,为何别人都称您为‘雪仙子’了。不过,您这种目光从未在公子面前出现过,我记得您看向公子时,目光始终是炽热的……”
冷凌霜粉面泛红,纤指轻弹,一道冰寒之气劲便轻轻撞在风野舞子的“膻中穴”上。风野舞子娇躯猛地一颤,急忙住口,佯装委屈地瞥了冷凌霜一眼。
因遭受冷凌霜那寒气逼人的目光威慑,众食客心惊胆战,不敢再窥视美人,他们之间的交谈又渐渐热烈起来。
几个食客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只听一名年约三四十岁的清瘦男子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本城首富钱员外家闹鬼,有个丫鬟被吓死了,钱员外正出高价聘请高僧法师前来捉鬼呢。”
另一名老者抿了口茶,说道:“老弟,你这消息可过时啦。听我那在钱家庄当差的侄子讲,昨天傍晚,城外‘广佛寺’的主持天海大师应钱员外之邀,前往钱家庄捉鬼去了。说不定此刻鬼怪已然被降服了呢。”
清瘦男子听闻此言,点头说道:“天海大师佛法高深、声名远扬,区区妖魔鬼怪自然不是他的敌手。”
这时,一名身着青布长袍的男子突然快步冲进饭堂。他向跑堂小二要了食物后,对着一众食客高声说道:“你们可曾听闻,‘广佛寺’主持天海大师昨夜前往钱家庄驱鬼,结果惨遭鬼怪毒手,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实在是凄惨呐!”
先前的老者站起身来,说道:“你莫要信口胡诌,天海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佛法无边,怎会被区区鬼怪所害?”
青袍男子说道:“我所言句句属实,在前来此地的途中,我亲眼目睹‘广佛寺’的和尚们正从钱家庄搬运天海大师的遗体。据家丁所言,大师的四肢皆被啃咬至白骨外露,鲜血满地,那场景真是惨不忍睹。钱员外又开始张榜,以高价聘请法师驱鬼了。”
风野舞子凑到我身旁,美目闪烁着亮光,说道:“公子,那里有鬼呢。凭您的魔法,无论什么鬼还不是手到擒来?不如我们去一趟,公子您还能为自己赚些私房钱呢。”
我着实是心动不已,所谓鬼怪,想来不过是较为强大且凝聚成形态的灵魂粒子罢了。或许在这个世界会存在些差异,但对我而言,应当不成问题。
冷凌霜看出我对捉鬼之事兴致盎然,便柔声说道:“大哥,不如我们用完早餐就前往钱家庄一探究竟吧,我也想见识一下大哥捉鬼时的飒爽英姿呢。”
听闻此言,我放声大笑,旋即端起酒杯,将其中美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