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香江暗流汹涌,台前幕后各显神通。
总督在绝望与疯狂中,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下令心腹死士,不惜一切代价“除掉陈国华”,甚至想对陈氏集团的主要产业和住所进行破坏性袭击,意图同归于尽,制造更大的混乱。
然而,他的命令却如同石沉大海。
总督府内那几声枪响和骚动,并非总督的“雷霆手段”,而是他试图调动亲信卫队时遭遇的激烈抵抗。
警署刘副处长,早已得到密令,联合部分对总督彻底失望的中层官员,果断封锁了总督府与外界的异常调动通道,并软禁了总督本人。
总督的咆哮被厚重的府邸大门隔绝,他的疯狂被扼杀在摇篮里。
伦敦特使的专机已经起飞,不日即将到达。
总督的末日审判,进入倒计时。
同时,陈董事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伦敦勋爵府、罗素商会等巨头的质询函措辞一封比一封严厉,甚至带有法律追责的威胁。
汇丰的史密斯彻底失联,多家洋行不仅暂停合作,更反手启动了针对陈氏集团的独立审计和商业欺诈调查。
更致命的是,香江几家原本被他控制的二流报纸,突然调转枪口,开始“深挖”陈董事如何“巧取豪夺”获取那份核心名单,暗示他与某些“不光彩”的势力存在密秘交易。
墙倒众人推,他试图联系流亡商人“解释”,得到的只有冰冷的挂断和“等着清算”的警告。
他赖以生存的金融网络、政治人脉、舆论阵地,正在被无形的力量从内部瓦解、外部挤压。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精心编织的网,在更高明的猎手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三天后,总督府被伦敦特使团接管。
总督在严密看守下面如死灰,等待押解回伦敦受审的消息已不胫而走。
陈董事在多重打击下,被商业罪案调查科以“涉嫌商业欺诈、非法获取国家机密”等多项罪名正式拘捕。
陈氏集团被临时托管,股价归零。
那份曾搅动风云的核心名单,在各方角力下,最终被伦敦特使团作为关键证物封存带走。
香江的权力中心,前所未有地“空”了出来。
夏小北换上一条剪裁合体,刺绣精美的旗袍。
“亲爱的。,”她伸出手,掌心向上,“该我们登场了。”
楚向南的目光落在她伸出的手上,沉稳有力地与她相握。
两只手,一只纤细却蕴含力量,一只宽厚而充满掌控,紧紧交握。
总督府门外,不再是往日车水马龙、各方势力窥探的景象。
取而代之的,是几辆线条冷硬、车窗深色的公务车安静地停在路边。
以及一小队穿着新制服、动作干练、眼神锐利的警备人员,他无声地控制了所有出入口和制高点。
空气中弥漫着尘埃落定后的紧绷,以及一种蓄势待发的秩序感。
夏小北踏着高跟鞋,步伐从容而坚定。
深色锦缎旗袍贴合着她挺拔的身姿,衣襟上精致的银色暗纹在晨光下流转着低调的光华,宛如蛰伏的龙鳞。
楚向南紧随其后,步伐沉稳如山。
他深色的西装一丝不苟,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两人步入大厅。
昔日总督府的奢华与威严不在,空气中漂浮着权力真空特有的萧瑟与尘埃的气息。
几名穿着便装、气质精干的人员正在低声交谈,看到他们进来,立刻停止谈话,微微颔首致意。
“这位就是夏女士吧?”
一位戴着眼镜、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快步上前,跟夏小北打招呼.
\"我是.\"
夏小北无视了他伸出的手,脸上笑容浅淡.
那人尴尬地搓搓手,“我是总督府的新任管家,夏女士,楚先生,里面请。”
管家上身微倾,恭敬地把他们带到座位上。
随后,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都是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李老先生也在其中。
见所有人都到齐了,管家走上台,毕恭毕敬地给在座各位鞠了一躬。
“今天,有幸请到各位,总督府蓬荜生辉。”
下面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家都很忙,没空听他扯这些没用的,都想知道今天请他们来这儿的目的。
“各位稍安勿躁。”
管家不愧是见过世面的,立刻就感觉到气氛不对。
以他的身份,没资格在这儿卖关子,急忙进入主题。
“今天请各位来,就是为了对陈氏集团的全部产业进行拍卖,价高者得。”
“拍卖?陈氏集团?”
“这怎么可能?”
尽管台下坐着的都是香江雄踞一方的大佬,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不轻。
大家并不是没经历过大企业一夜之间破产的事。
只不过,陈氏集团昨天还是香江商界的领头羊,今天就被宣布拍卖全部产业。
更诡异的是,陈懂事竟然没在现场。
管家无视台下人的震惊,直接开始走拍卖流程。
不过在此之前,他请陈氏集团的法务部出示了相关文件,来证明这次拍卖是完全合法的。
即便是这样,举牌的人并不多。
大家都顾虑什么,夏小北并不关心。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看中了陈氏集团的几处不动产。
幸好没什么人竞争,她都以起拍价拿下了。
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夏小北已经挽着楚向南的胳膊离开了。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留下来浪费时间。
其实,夏小北有实力接盘整个陈氏集团。
只是,她不想操那么多心。
现在,北辰农场发展得非常好,赚的钱她几辈子都花不完,没必要往死里卷。
她一直秉承,人活着,就得舒舒服服的,绝对不委屈自己。
所以,她管理的企业氛围都非常轻松。
她把能交给别人干的活,全部交出去,自己是一丁点都不多干。
夏小北前脚刚到家,李老先生后脚就到了。
“小夏,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陈氏集团倒得太快了,怎么看都透着蹊跷。”
夏小北给他泡了杯茶,“您这土生土长的香江人都没有消息,我怎么会有?”
“你可真有魄力。”李老先生给她竖起大拇指,“眼下事态不明,陈氏的东西还真没人敢要。”
“我要的不过是些土地和房子,等交接完就租出去。至于陈氏集团,我也不敢插手,谁知道水面下边有多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