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摸到屠宰场门口，克鲁恩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挥手。
十二名身披黑兔安保制式防弹衣、实则由赤血帮核心成员伪装的“战术小队”如饿狼般撞开仓库锈蚀的铁门。
mp5冲锋枪加装消音器，沉闷的嘶吼瞬间撕裂黑暗，枪口喷涌出火光。
仓库内，地狱犬帮的毒枭“疯狗”正捏着一袋海洛因样品，像模像样的检查。
枪声响起时，他脸上贪婪的狞笑甚至来不及凝固。
子弹精准穿透他身后的货箱，纯度惊人的哥伦比亚白粉，瞬间在空气中爆开。
“Fuck!黑兔的杂种——！”一个拉丁帮枪手刚摸向腰间，就被三发子弹洞穿胸口向后撞飞，身体砸翻堆满美钞的折叠桌。
尤金冲在最前，大步流星，踏过黏稠的血泊。
一个脖颈纹着地狱犬图腾的壮汉从货架后举枪扑出，克鲁恩侧身闪过枪口，左腿爆发出远超常人的力量，狠狠踹中对方膝弯！
那壮汉惨嚎着跪倒，柯尔特“巨蟒”冰冷的枪管已抵上他汗湿的眉心。
“砰！”
壮汉的后脑勺如熟透西瓜般炸裂，混合脑浆的骨渣与血块溅满了桌面上散落的砖块状毒品。
浓重的铁锈味、硝烟味蒸腾弥漫，将这座废弃屠宰场彻底化作炼狱。
仓库另一端的货柜后传来垂死呻吟，克鲁恩大步上前，用芝加哥警局特批的“执法记录仪”镜头对准地上抽搐的拉丁帮头目，冷声道：“地狱犬与拉丁帮拒捕并持械袭警。”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霰弹枪就轰碎了对方的头颅。
三十秒，精确如手术刀般的屠杀，现场三十名纽约黑帮成员被屠戮干干净净。
克鲁恩一脸满足的来到最中央的交易桌旁，他弯腰从桌下拖出一只鼓胀的橄榄绿军用背包——里面是捆扎整齐的、未被血液污染的两百万现钞。
一旁的货箱里，则是三百公斤高纯度可卡因，在黑市市值超六千万美金。
“清点战利品！指纹处理干净！”克鲁恩的声音毫无波澜。
……
凌晨时分，这场屠杀行动已经彻底结束。
尤金随身携带的记录仪，早已清楚的拍下来刚才发生的一切。
回到布鲁克林的一处公寓里，尤金顾不得处理自己身上的血迹，立刻拉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微光。
他精准地在平板上操作着，屏幕上快速滚动着一行行文字，对今晚行动的详尽记录。
关键的是，他捕捉到了克鲁恩眼中那近乎疯狂的野心，和对里布斯毫不掩饰的轻蔑——那句“从今夜起，纽约的地下世界，就只有一个名字——克鲁恩！”清晰而刺耳。
文字的记录还不够。
尤金打开自己的记录仪，将克鲁恩缴获的两百万现钞，价值六千万美金的纯白可卡因，以及克鲁恩昂首挺立的侧影的图片，也一同发了出去。
……
几小时后的芝加哥，天刚蒙蒙亮。
里布斯打着哈切刚来到市政厅，阿尔弗雷德就推门走了进来。
他将尤金昨晚发来的简报呈到里布斯面前：“议长，尤金在纽约传回了最新简报。克鲁恩昨晚的行动，非常成功。”
他顿了顿，指尖在平板上轻点，克鲁恩口出狂言说——“纽约的地下世界，就只有一个名字——克鲁恩！”
“哈哈哈！”里布斯笑了笑回道，“这家伙还真是有点魄力。”
“嗯，的确是。”阿尔弗雷德赞同道，继续说：“昨晚，克鲁恩的目标已经被全歼。但简报显示，克鲁恩……未经任何程序，私藏了大额现金及高价值违禁品。且在执行过程中，存在大量超出安保职责、公然违反程序并伪造证据的行为。最重要的是——”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尤金评估，克鲁恩先生本次行动的核心目的，并非巩固‘黑兔安保纽约分部’的合法业务，其核心是想脱离芝加哥与您分庭抗礼，甚至在纽约谋求压倒您的地位。他将纽约视为完全由其掌控的、用以对抗您权威的基地。其野心……已超出控制阈值。”
简报和照片静静地躺在平板上，阿尔弗雷德笔直地站在桌旁，等待里布斯的反应。
预想中的暴怒并未出现。里布斯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几秒钟后，里布斯嘴角竟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呵……”一声充满玩味的轻哼打破了寂静。“这个克鲁恩……”
里布斯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平静得可怕：“他动作倒是很快。野心……也够大。不错，很不错。”他像是点评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甚至带着点欣赏棋局对手终于走出像样一步的意味。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千山万水，锁定了那座东海岸的不夜城。
“行吧，”里布斯转过身，“既然克鲁恩想当‘纽约地下之王’，那我这个‘黑兔安保’的老板，总得去‘拜访’一下当面祝贺他‘开业大吉’，顺便……跟他好好谈谈。”
阿尔弗雷德立刻明白了议长的意图，微微躬身：“需要我提前通知他准备迎接吗？”
“迎接？”里布斯眉梢微挑，语气带着一丝戏谑，“不用了。给他个‘惊喜’才有意思。况且……我的私人飞机不是刚刚准备好了嘛！正好，趁这个机会，体验一下它的感觉。”
里布斯的声音里带着轻松和期待，“从芝加哥到纽约，私人飞机……这才是配得上我们身份的交通方式，不是吗？”
“是，议长。”阿尔弗雷德已精准捕捉到了指令的核心，“我立刻联系机组，确保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您的‘波音bbJ mAx’，执行纽约飞行任务。地面接洽由尤金负责，他会确保落地后一切安排妥当。”
“很好。”里布斯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就明天上午吧。告诉机组，我要在空中享受一顿地道的芝加哥牛排配波尔多干红。让克鲁恩……哦，不，暂时不需要通知他。”
里布斯的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我倒要看看，他克鲁恩到底有没有那个胆子，敢当面跟我这个芝加哥的主人叫板！”
阿尔弗雷德转身出去安排飞机，办公室里重新陷入寂静。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里布斯身上，将他笔挺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地毯上，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即将笼罩纽约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