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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翊在澹台凝霜怀里扭了扭,小肚皮“咕噜”叫了一声,他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母后,饿了。”

澹台凝霜随手从床头的描金食盒里拿起块芙蓉糕递给他:“先吃个点心垫垫。”

萧翊却皱着小眉头把点心推开:“不吃,腻得慌。”他挣了挣,伸手朝萧尊曜的方向够,“曜哥哥抱。”

萧尊曜抱着胳膊站在一旁,不为所动:“不抱。什么时候答应好好学书了,什么时候再抱你。”

萧翊又转头看向萧恪礼,眼睛里满是求助。萧恪礼赶紧摆手,一脸“事不关己”的模样:“别看我,我向来不掺和你们的事。”他清了清嗓子,摆出副老成的样子,“奉劝一句,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学书这事,躲不过去的。”

萧翊小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看向萧尊曜,讨价还价道:“曜哥哥,一天要学几个字啊?”

萧夙朝正在给澹台凝霜剥橘子,闻言随口接了句:“一百。”

“太多了!”萧翊立刻抗议,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萧尊曜挑眉:“你二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啃那些晦涩难懂的典籍了。孤像你这么大,早就开始背古诗了。一百个字,不算多。”

萧翊眼珠转了转,伸出小胖手比了个“二”:“曜哥哥,二十个字,不能再多了。”

“给你脸了?”萧念棠从旁冷冷插了句,眼神里带着点“小屁孩还敢讨价还价”的不屑。

萧翊梗着脖子,又加了五个:“二十五!”

萧锦年挽了挽袖子,慢悠悠地说:“萧翊,想清楚再说。大哥二哥没姐姐,你可有两个亲姐姐。”她特意加重了“亲姐姐”三个字,语气带着点戏谑,“要不要感受一下什么叫血脉压制?”

萧翊被激得小脸一扬,拍着胸脯说:“来就来!谁怕谁!”

他话音刚落,澹台凝霜就笑着把他放在了地上,还不忘叮嘱一句:“动手归动手,别打脸。”

这话像是给萧念棠和萧锦年发了信号。只见萧念棠眼疾手快,一把抽出了萧尊曜腰间的玉带,萧锦年也不甘示弱,顺手扯走了萧恪礼的锦带。

“欸!”

“干什么?”

萧尊曜和萧恪礼同时低呼出声,吓得兄弟俩瞬间解锁同款姿势——一手攥紧衣襟,一手护住腰间,脊背挺得笔直。他俩可不敢在御前失仪,这要是锦袍散开,成何体统?这对姐妹花也太野了,抽腰带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萧念棠把玩着手里的玉带,玉带扣上的翡翠在光下泛着莹润的光。她抬眼看向萧翊,嘴角勾起一抹“和善”的笑:“行啊,既然你想试试,那姐姐们就陪你玩玩。”

萧锦年也晃了晃手里的锦带,布条在空中划出一道残影:“说吧,是想先尝尝大哥的玉带结实,还是二哥的锦带够软?”

萧翊被这阵仗吓得往后缩了缩,小短腿不自觉地往澹台凝霜身后躲,却还嘴硬:“谁……谁怕你们啊!”

萧夙朝正剥着橘子的手一顿,低头瞥了眼缩在澹台凝霜身后的萧翊,抬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躲什么?去,跟你两个姐姐比划比划。”他挑眉看着儿子,语气带着几分促狭,“打赢了,算你有本事——堂堂翊王,还能不知道让着女孩?打输了,那就是菜鸡。要是打平了,就再打一次,直到分出胜负为止。”

这话一出,萧尊曜和萧恪礼顿时不乐意了,异口同声地喊:“您老偏心还能再明显点吗?重女轻男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萧尊曜晃了晃手里的手机,“还有孤的玉带!”萧恪礼紧跟着补刀,扯了扯刚系好的锦带,“本王的锦带也差点被你们这群疯丫头扯坏了!”

澹台凝霜没理会兄弟俩的抱怨,扬声朝门外喊:“落霜,快去把那两条腰带拿给太子和睢王。”

“奴婢这就去!”落霜的声音从殿外传来,片刻后便捧着两条腰带快步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递给萧尊曜和萧恪礼。

这边刚接过腰带系好,那边的萧翊还没来得及摆出架势,萧念棠已经动了。她身形利落得像只小豹子,抬脚就朝萧翊小腿弯踹去,动作快得让人反应不及。

“哎哟!”萧翊只觉腿弯一麻,身形一晃就“扑通”跪在了地上,膝盖砸在金砖上发出闷响,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萧恪礼刚系好锦带,见状顿时乐了,拍着大腿笑道:“哥,快拍!这画面多珍贵,等他生辰那天放出来,再配个字幕——字幕就写‘给皇姐请安’,保管他能记一辈子!”

萧尊曜动作更快,系好玉带的同时已经摸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下萧翊跪地的模样,还特意调了个高清模式:“拍了,角度正好。”

萧翊跪在地上又羞又气,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头被惹急的小兽,直扑向离得最近的萧锦年。他什么章法也不讲,抱住萧锦年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下去,牙齿嵌进皮肉里不肯松口,手脚还胡乱扑腾着,指甲在她手臂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嘶——”萧锦年没防备他来这么一手,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想推开他,却被他缠得更紧。不过片刻功夫,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就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抓伤和咬痕,渗出来的血珠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萧尊曜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脸色“唰”地沉了下来,眼底翻涌着怒意。

萧恪礼更是惊得变了脸色,冲过去想掰开萧翊的嘴,急声吼道:“萧翊你疯了!松口!你二姐她有凝血障碍,你想害死她吗?”

萧锦年被他咬得疼极了,眼泪直流,哭喊着求饶:“疼……翊儿松口……母后,他咬我……我好疼啊……”

一旁的萧念棠本还抱着看戏的心思,见妹妹被咬伤流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本来只是闹着玩,这小混蛋竟敢下死口咬她妹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她一把揪住萧翊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从萧锦年身上拽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眼底却淬着冰:“敢动我妹妹,我看你是忘了上次被我按在雪地里埋着的滋味了。”话音未落,扬手就朝萧翊背上拍去,巴掌带着风,一下比一下重。

萧夙朝本就疼女儿疼得厉害,何况萧念棠和萧锦年是这群孩子里最像澹台凝霜的,姐妹俩那双凤眸简直和澹台凝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见萧锦年手臂流血,心疼得不行,冲想去拉架的萧尊曜厉声道:“不准拉!”又蹲下身把萧锦年搂进怀里,声音放得又轻又柔,“锦年乖,父皇看看伤……哎哟,都流血了,我的乖女儿,疼不疼?”

“疼……”萧锦年疼得声音发颤,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萧夙朝抬头朝门外喊:“江陌残!快拿止血药和纱布来!”

萧尊曜看着萧锦年手臂上不断渗血的伤口,怒火“噌”地一下窜了上来,冲门外的侍卫吼道:“宋安!传太医!马上去!”他转头瞪着被萧念棠按在地上的萧翊,声音冷得像冰,“萧翊你给我听着,你二姐平时哪怕被针扎破点皮,血都要流半天才能止住,你敢下这么重的口?”

澹台凝霜见状也急了,撑着身子想下床,却被萧夙朝按住肩膀:“你别动,地上凉,仔细伤了身子。”

萧锦年本就痛觉比常人敏感一倍,这会儿又疼又怕,眼前一黑,竟直接痛晕了过去。

“锦年!”萧夙朝脸色骤变,连忙掐她人中,“乖女儿醒醒,父皇在呢……”

萧念棠也顾不上揍萧翊了,扑到萧锦年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妹妹!锦年!”

殿内瞬间乱成一团。萧翊被这阵仗吓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晕过去的二姐和急得团团转的众人,眼眶一红,带着哭腔辩解:“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先踹我的……”

萧恪礼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在他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现在知道怕了?你二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父皇怎么收拾你!”

萧尊曜已经没心思管萧翊了,蹲在一旁帮着萧夙朝给萧锦年按止血点,眉头拧成了疙瘩——早知道会这样,刚才说什么也该拦住这小子。

很快,江陌残拿着药箱匆匆赶来,太医也紧随其后。殿内的喧闹渐渐被焦急的低语取代,只有萧翊站在角落里,看着被太医围着诊治的二姐,小手紧紧攥着衣角,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滋味。

萧尊曜俯身摸了摸萧锦年的额头,触感还算正常,幸好没发烧,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些许。他直起身,摸出手机看向澹台凝霜:“母后,初染阿姨的电话号码您知道吗?我没加她微信,她医术好,让她也来看看才放心。”

澹台凝霜早已没了方才的从容,指尖都有些发颤,她摸出自己的手机,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我来打,让她赶紧过来。太医这边怕是应付不来,锦年这情况特殊。”

电话很快接通,听筒里传来凌初染温和的声音:“凝霜?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澹台凝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急得眼眶都红了,话里带着哭腔:“初染,你快来养心殿!我家锦年……锦年刚才跟念棠、翊儿闹着玩,没设防被翊儿抓伤咬伤了,身上好多伤,这会儿已经疼晕过去了,你快来看看她!”

凌初染那边的语气瞬间凝重起来:“别急,我这就带药箱过去,最多一刻钟到,你们先让太医处理着,千万别慌。”

“好,好……”澹台凝霜挂了电话,胸口还在不住起伏。

恰在此时,太医拎着药箱匆匆赶来,刚进殿就被萧尊曜一把拉住胳膊,语气急促:“快!给锦华公主上药!她伤得重,还有凝血障碍!”

太医不敢耽搁,连忙跪在萧锦年身边,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口。他先是拨开散乱的衣袖,看清胳膊上纵横交错的抓伤,又仔细检查那处深可见肉的咬痕,脸色渐渐沉了下去。

萧夙朝抱着昏迷的萧锦年,见太医神色不对,心又提了起来:“怎么样?”

太医收回手,对着萧夙朝和澹台凝霜叩首,声音带着几分凝重:“回禀陛下、娘娘,锦华公主身子骨本就比常人弱,又有凝血障碍,伤口愈合本就艰难。更要紧的是……”他顿了顿,指了指那处咬痕,“公主胳膊上这处咬痕,恰好咬在了浅表动脉上,这会儿血还在渗,怕是不容易止住。”

萧夙朝闻言,脸色瞬间冷得像冰,低头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女儿,指节攥得发白。

萧念棠站在一旁,死死盯着角落里的萧翊,眼眶通红——若不是这小混蛋下死手,妹妹怎么会遭这份罪?

萧翊被她看得浑身发毛,缩在墙角不敢吭声,方才的戾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慌乱和悔意。他看着太医忙碌的身影,听着父皇压抑的怒火,第一次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殿内静得只剩下太医处理伤口的轻响,以及澹台凝霜压抑的呼吸声。萧尊曜和萧恪礼站在一旁,谁也没说话,只盼着凌初染能快点到——这宫里,怕是只有她最清楚该怎么应付锦年这棘手的状况了。

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凌初染拎着药箱快步闯了进来,素日里温和的眉眼此刻覆着一层寒霜,进门就急声问:“锦年呢?”

萧夙朝连忙侧身让开,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在这儿。”

凌初染几步冲到榻前,正见太医拿着纱布要往萧锦年伤口上缠。她眼神一厉,抬脚就把太医踹开了去,药箱“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滚了一地。“庸医!”她怒声斥道,“伤口没彻底消毒就敢包扎?不知道她有凝血障碍?你是想让她伤口烂掉吗?”

太医被踹得踉跄着后退几步,吓得脸色惨白,连滚带爬地想辩解:“臣……臣只是想先止血……”

“闭嘴!”萧尊曜和萧恪礼早已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一人架着太医一条胳膊就往外拖。萧尊曜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声音不大却带着雷霆之怒:“拖下去,鞭责八十,就在御花园当众行刑,让宫里所有宫人都看着——看看对公主不敬、草菅人命的下场!”

太医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求饶,却被两人毫不留情地拖出了殿门,很快,殿外就传来了他凄厉的惨叫声。

殿内,凌初染已经利落地打开药箱,取出一套银质的针具和几瓶瓶罐罐,动作娴熟地给萧锦年清理伤口。她先用烈酒消毒过的棉布反复擦拭那些抓伤和咬痕,又取出特制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器。

“这是凝血草和止痛花熬的药,”凌初染一边忙活,一边对澹台凝霜说,“我带来的药粉不够,得现熬一副,你让宫女去殿外的小炉上盯着,火不能太旺,得用文火慢慢煨。”

澹台凝霜连忙点头,吩咐宫女去准备。不多时,一股清苦的药香就从殿外飘了进来。

药熬好后,宫女端着药碗进来,凌初染试了试温度,才递给澹台凝霜:“慢点喂,她还晕着,别呛着。”

澹台凝霜接过药碗,坐在榻边,小心翼翼地将萧锦年的头扶起来,用小勺舀了些药汁,一点点往她嘴里送。药汁顺着唇角流下些许,她连忙用帕子擦去,眼神里满是心疼。

萧夙朝站在一旁,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又看了看角落里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萧翊,眼底的怒火又窜了上来,却被凌初染一个眼神制止了。

“现在不是罚他的时候,”凌初染一边给萧锦年缠纱布,一边低声道,“锦年这情况,得先稳住伤势,等她醒了再说。”

萧翊缩了缩脖子,小手紧紧攥着衣角,看着母后耐心喂药的模样,听着殿外隐约传来的鞭声,心里又悔又怕——他从没想过,只是一场打闹,会闹到这般地步。

殿内的药香越来越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萧尊曜和萧恪礼处理完太医的事回来,见殿内气氛凝重,也都识趣地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等着萧锦年醒来的那一刻。

澹台凝霜喂完最后一口药,轻轻将萧锦年放平,替她掖好被角,转头看向守在一旁的萧夙朝,眼底带着几分疲惫:“把女儿给我抱着吧,你去偏殿睡会儿。”

萧夙朝低头望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厉害:“心都碎成这样了,哪睡得着?”他抬手碰了碰萧锦年缠着纱布的胳膊,指尖都在发颤,“这丫头从小就怕疼,如今遭这么大罪……”

萧念棠站在榻边,眼眶红红的,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劝道:“父皇,您心疼妹妹儿臣知道,可母后身子骨儿一向弱,您是清楚的。”她瞥了眼澹台凝霜眼下的青黑,“锦年这情况,少不得要熬几天,您这会儿不跟母后倒班歇着,万一母后累得发烧晕倒了,咱们可就真手忙脚乱了。”

萧尊曜也跟着点头,上前一步扶住萧夙朝的胳膊:“就是,父皇。这儿有儿臣和妹妹守着,您去偏殿眯一会儿,有动静儿我们立刻叫您。”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儿臣扶您过去。”

萧夙朝沉默了片刻,目光在澹台凝霜和萧锦年之间转了转,终究还是松了口。他弯腰在萧锦年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又握住澹台凝霜的手捏了捏,声音放软了些:“那你也别硬撑着,累了就叫念棠替你。”他转头看向萧尊曜,叮嘱道,“你妹妹醒了,头一件事就是让你母后歇着,听见没有?”

萧尊曜连忙应声:“儿臣省得。”

萧夙朝这才跟着萧尊曜往偏殿走,脚步有些沉重。路过萧翊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冷冷瞥了一眼,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寒意,足以让萧翊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萧翊缩在角落,听着殿外渐歇的鞭声,又看了眼榻上昏迷的二姐,心里那点委屈忽然压过了恐惧。他梗着脖子嘟囔出声,声音不大却足够让殿内众人听清:“我以前也咬过二哥啊,上次他抢我点心,我咬得比这还重,他都没怎么样。二姐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太娇气了?”

这话像根火星子,“噌”地引燃了殿内本就紧绷的弦。

萧念棠猛地转头,凤眸里瞬间淬了冰,手里攥着的锦带“啪”地抽在旁边的鎏金烛台上,火星子溅起老高。“你说什么?”她一步步朝萧翊走去,莲步踏在金砖上,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萧翊,是你飘了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还是你觉得大姐我今天拿不动刀了?”她抬手就想去揪他的耳朵,却被澹台凝霜一声低唤截住了动作。

“念棠。”

澹台凝霜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床,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素白的裙摆扫过地砖,带起一阵轻响。她身形本就纤弱,此刻脸色苍白,更显得摇摇欲坠。“陛下。”她望着刚走到殿门口的萧夙朝,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萧夙朝果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见她光脚站在地上,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快步回身弯腰就将她打横抱起,语气里是压不住的急怒:“地上凉不知道?又不穿鞋,是嫌前几日的药白喝了?”

澹台凝霜顺势搂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微凉的龙袍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的喟叹:“我身子骨太弱了,才会连带着锦年也……”她抬眼看向榻上的小女儿,眼圈泛红,“陛下,锦年才五岁啊。她从生下来就没少受罪,一岁时发疹子差点没熬过来,三岁那年又染了风寒,太医都说凶多吉少……她哪里是娇气?她是真的受不住啊。”

萧夙朝抱着她走到蟠龙榻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又抽过一旁的锦毯裹住她的脚,语气里的怒意渐渐化作无奈的叹息:“朕知道锦年才五岁,朕也知道她受不住。”他蹲下身,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冰凉的脚踝,声音沉得像压了铅,“可你呢?你身子骨不好,从小汤药就没断过,如今赤足下榻,回头再烧起来,你让朕怎么办?让这一屋子的孩子怎么办?”

他抬头看向她,眼底翻涌着心疼与后怕:“凝霜,你总说自己连累了孩子,可你若倒下了,谁来护着他们?”

澹台凝霜望着他紧锁的眉头,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微微发颤:“是我失态了。”

萧夙朝握住她的手按在唇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听话,在这儿歇着,朕去看看锦年。”

他起身时,目光扫过角落里的萧翊,那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萧翊被看得一哆嗦,方才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彻骨的寒意——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二哥萧恪礼上次被他咬伤后,虽没像二姐这样出血不止,却也肿了好几天,只是二哥怕他挨罚,一直瞒着没说。

萧念棠冷笑一声,走上前踹了踹萧翊的小腿:“现在知道怕了?当初下嘴咬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告诉你萧翊,今天这事没完。等锦年醒了,你要是敢再嘴硬一句,我就把你那身翊王蟒袍扒了,扔去御膳房劈柴半个月,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萧翊抿着嘴没敢应声,只是看着榻上二姐缠着纱布的胳膊,小手攥得更紧了。殿内的药香仿佛钻进了骨头缝里,带着苦涩的味道,让他第一次真切地明白——有些玩笑开不得,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再也无法挽回。

暮色漫进窗棂时,榻上的萧锦年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殿内只点了两盏宫灯,暖黄的光晕落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倒添了几分血色。

“乖女儿可算醒了。”守在榻边的萧夙朝连忙俯身,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声音放得柔极,“还疼不疼?胳膊上的伤有没有好些?”

萧锦年眨了眨眼,视线在殿内转了一圈,小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刚醒的软糯鼻音:“疼……姐姐呢?”

萧夙朝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你这小家伙,跟你大姐最亲。念棠守了你一下午,熬不住了,在偏殿睡着呢。你大哥二哥在外头守着,听见动静该进来了。”

话音刚落,殿门就被轻轻推开。萧尊曜端着个青瓷药碗走在前头,碗沿还冒着热气,萧恪礼则捧着个白玉粥碗紧随其后,两人步子都放得极轻。

刚进殿,萧尊曜就把药碗往桌案上一搁,反手就揪住了萧恪礼的两只耳朵,力道不轻不重,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烫!没长眼睛?粥碗边都红透了。”

萧恪礼疼得“嘶”了一声,把粥碗往桌上一放就去拍他的手:“我也烫得指尖发麻!萧尊曜你没长耳朵?没听见碗底蹭桌子的动静?”

萧尊曜松手时,萧恪礼的耳朵尖果然红扑扑的。榻上的萧锦年看得清楚,忽然脆生生开口:“大哥把二哥掐成兔子耳朵啦。”她转头拽了拽萧夙朝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父皇,我想吃麻辣兔头、酸辣粉、麻辣烫……还有还有,曹氏鸭脖!要特辣的那种!”

萧夙朝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家霜儿嗜辣也就罢了,怎么这群孩子一个个都跟着染上了这口癖?那红彤彤的油辣子,他光是闻着都烧心,偏这娘几个吃得津津有味,果真是血脉里带的偏好。

他正头疼,就见萧尊曜和萧恪礼偷偷交换了个眼神,两人喉结都动了动——显然也是馋这口了。“好了再说。”萧夙朝板起脸,指了指桌案上的粥,“先把粥喝了,养好了身子,想吃什么父皇都给你买。”

萧锦年撇撇嘴,刚要撒娇,就闻见一阵熟悉的香辣味顺着门缝飘了进来,勾得人舌尖发麻。

偏殿里,萧念棠刚睡醒,正捧着个粗瓷碗呼噜呼噜吃酸辣粉,粉条吸得滋滋响。澹台凝霜坐在她对面,手里拎着个油纸袋,正低头啃着鸭脖,油汁沾了点在唇角,被她漫不经心地用帕子擦去。

“锦年现在吃不得辣,你爹也没这口福。”澹台凝霜嚼着鸭脖,含糊道,“多好的东西,偏他们没品,不懂欣赏。”

萧念棠吸溜着最后一口汤,点头附和:“就是,要是再来瓶冰可乐,那才叫完美。”

寝殿里的萧尊曜和萧恪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默契。萧尊曜清了清嗓子,冲榻上的萧锦年摆摆手:“那什么……我跟你二哥去劝劝母后她们,免得她们吃独食。再会咯,小锦年。”

“父皇!我也要吃!”萧锦年急得想坐起来,被萧夙朝按住了肩膀。

“安分点。”萧夙朝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听着偏殿隐约传来的笑声,再看看怀里急得直蹬腿的小女儿,只觉得这满宫的香辣味,怕是今夜都散不去了。他这一家子,怕是把“无辣不欢”四个字刻进骨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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