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被官兵拉扯的时候,因为挣扎的厉害,被外男碰到不该碰的地方,而且还不只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便是青楼女子也不会受此大辱的。
她现在,真真是在低贱的人。
“不许这般说自己,你不过是被姓顾的给骗了。”叶子谦越发的心疼她了。
她是自己的妹妹啊,而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如何能不心焦?
叶微宜没有说话,只是自嘲的笑了笑。
不过,却也没拒绝叶子谦陪着自己。
叶微宜想说苏氏不是良配,可是现在没有这个自信,再去武断的说什么。
此时此刻,只是说上一句,“上辈子,她真的跟你和离了。”
叶子谦对苏氏情深意重,可那苏氏却是个自私的,叶家有难她绝不会患难与共,立马逃离了。
“行了,这种话不要在提了,若你说的对,又怎会到现在的地步?”叶子谦不耐烦的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一句话堵住了叶微宜的嘴。
这一点是她无可辩驳的。
良久之后,叶微宜到底忍不住再次开口,“你会后悔的。”
无论如何变化,上辈子苏氏选择和离,那说明有些感情是叶子谦自以为的,人家苏氏根本就没将他当回事。
“你瞧瞧我如今都走投无路了,但凡她心里有你,就不会闭门不见。”就是叶微漾都还跟她搭了两句话,而自己的亲嫂嫂,那是连面都没见。
叶子谦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差点害死的不是她,你若是差点将她害死了,你看她理不理你!”
能将二房都赶出来,你以为叶微漾是什么好东西?
他几次求叶微漾,得到不过是羞辱。
她确实不会闭门不见,可是见与不见结果是不会改变的,唯一的区别,有的人是冷对待你,有的人却是羞辱你一顿,再冷对待你。
叶微宜用力的甩开叶子谦,“你中了苏氏的毒,我跟你说不通,你们两口子好好的过去吧。”
银子拿到了,她自己也能找个客栈。
用不着叶子谦。
叶子谦还想追她,却是被她的话给生生的止住了脚步,“也是啊,我算的什么东西,自己的亲娘都不管。”
在这上面叶子谦永远的理亏,母亲满腿是血的那一幕始终在自己眼前,如何也挥散不去。
是的,他真真是不孝。
另一边,叶微漾回到家中,边关的信件就收到了。
叶微漾看到后,激动的挽着孙氏的胳膊,“母亲,成了成了。”
世子那边给叶微漾送来信件,因为他那边有数了,格外留心,没想到真的抓到了,这次抓的是活口,已经供出了太子。
现在太子的阵脚已经乱了,世子那边很是有希望将那些人一网打尽。
能将手伸在边关,估摸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需要格外的注意。
不管如何,这已经是朝胜利迈进了一大步了。
京城这边魏国公一称病,太子肯定还会注意边关的情况,她们动就有暴露的风险。
孙氏笑着点头,笑着笑着都落了泪了。
边关凶险,若是迟迟找不到细作,万一上了战场,可不是几条命能解决的。
如今撕开一个口子,希望就在眼前。
老天爷真是在照顾锲之,也是这俩孩子几世修来的缘分。
“你们这是什么事这般欢喜?”乔氏出来便瞧见了叶微漾失态的差点跳起来。
“大好事。”孙氏接过话来。
乔氏这边原还担心她们被国公叫走,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而今也算是放心了。
李家这边,该做什么做什么,李文翰要回乡祭祖,便去苏家问名,这就算是定下这亲事了。
李知府那边也折了银票过来,大半身家的积蓄都拿了出来,想着给李文翰置办处院子。
既然要买就买处大点的,省的以后她们再换了。
而且,李书谣以后也在京城,虽然贵为王妃,可万一能回家待几日呢?
等苏姑娘将来有身孕后,李知府那边公务缠身没法过来,可乔氏不过来照顾月子说不过去,肯定还要单独有自己的院子。
李文翰这几日拜访同窗好友,忙的厉害,这看院子的事就交给叶微漾跟李书谣了。
李书谣因为怕遇见厉王,已经好些日子没出来了,趁着这个机会溜达溜达。
为了躲避厉王,俩人女扮男装,穿着家丁的衣裳出门。
等着走远了,李书谣绝对这外头啊,吹的都是自由的风。
“真的是这般么?”叶微漾笑了笑,怎么瞧着就跟坐牢人一样了。
两个人闲逛着,其实李书谣想着买院子就挨着国公府或者侯府近些,这样不定能经常跟叶微漾作伴,可是这两边的院子都太贵了。
“我就说不着急,先住着侯府便是。”叶微漾一旦回国公府,侯府冷清的厉害。
人说只有有人住的院子才能长存,人少了这院子很快也就败落了。
“她们成亲也在京城,这自不合适。”李书谣连忙摇头,后头还要坐月子呢。
不能沾染侯府。
别说叶微漾了,就是自己亲妹妹院子,也不能久住。
“算我赁给她们的便是。”叶微漾是真心想留人的。
李书谣扑哧笑了出来,“那准备跟他们要多少银子,别到最后还要阿姐贴补吧?”
她说完接着又挽起叶微漾胳膊,“又不是跟外人,若是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肯定会跟叶微漾开口。”
在则说了,这件事叶微漾全程参与,她们想骗都骗不了叶微漾。
就好像她们从科考前来,这都多少日子了,吃住都是叶微漾的。
“姨母养我小,我养姨母老,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真希望姨母久住。”这样她们用不分离。
这正说着,周围的人匆匆的跑着。
“这是出了什么事了?”看着事情好像还不小。
叶微漾跟李书谣相视一眼,两个人同时点头,反正来都来了,便就凑了这个热闹。
“姑娘家,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等着走到关帝庙跟前,没想到竟遇个熟人。
叶微宜站在台阶之上,身上都湿了,手里面还拿着个火把。
如此看来,她身上的当不是水,而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