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厉王所言,这般诚意确实是有了。
因为这个圣旨一下,皇后那边肯定不痛快。
包括朝臣肯定也会有反对的。
这才立了个状元,又来个王妃,他不信皇帝会不知道这里头的麻烦。
这只能说,圣上确实是宠爱贵妃。
办成这一点,厉王也不容易,尤其昨日刚刚赐下了免死金牌。
乔氏叹了一口气,如此怕是那边不会轻易的放手。
更重要的是,人与人之间除了亲人,当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所谓的好都是对等的有所求的。
只能说命,厉王看上李书谣的地方,与他而言值得这么多心思。
李书谣倒是看得开,“好了母亲,左右被人重视总比轻贱强。”
“正好明日要出去走走,不若就一块,将该见的人都见了。”叶微漾眼神流转落在了李文翰的身上。
厉王想要约着李书谣一块见面,在成亲之前,他们肯定不会让他独处。
正好也约苏家姑娘一起,人多热闹的地方,大家都发送自在,而且也不怕她用手段,若是做出什么事来,最先受损的是苏家。
李书谣面上的笑容更浓了些,“如此甚好。”
总比她单独的要面对那个坏王爷强的很。
正好该用早膳了,大家那便一起。
不过走回去的时候李书谣还嘟囔了一句,“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你看看,光耽误大家用膳了。
坏王爷就是坏王爷,做事就跟他的脸一样,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只是此事也没人讨论了,该讨论什么的呢?都减免赋税了,天下皆知,绝不可能再更改。
“其实倒也不是全是坏处。”李书谣自个琢磨着说了一句,“至少他定会后悔。”
你以为攀上了高枝选择另娶,可是却没想到,自己转身就成了王妃,自己什么都不做,想来他会战战兢兢的活着,生怕自己哪天报复。
一想到他过的不好,李书谣就放心了。
“你呀。”乔氏无奈的点了一下李书谣的额头,能苦中作乐如何不算本事?
不过瞧着叶微漾眼下有淤青,想着这几日也没休息好,用完膳少说几句话赶紧让孩子们歇息着。
“明日。”
“明日你放心。”回到家中,叶微漾跟魏锲之同时开口。
魏锲之想着说明日晚点出门,他在卫所还有事,想要告假得稍微晚一点。
这还没说出来呢,叶微漾先他一步,直接说了打算。
魏锲之当下就气笑了,“感情是嫌爷碍眼了是吧?”
这才突然间来这么一句。
叶微漾没好气的白了魏锲之一眼,“总不能有什么事都让你陪着吧?”
以后同在京城,她跟书谣单独见面的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每次都让他陪着。
再则说了,叶微漾自己也很谨慎,每次出门魏家的家丁会带不少,自己的安全肯定是不用考虑的。
反正,就是用不着魏锲之,完全没必要让他存什么告假的心思。
话都这么说了,魏锲之还能怎么办?年纪轻轻的被嫌弃了!
而后,看着叶微漾这一张一合的嘴,上去便是一口。
赶紧的,能干什么干什么。
叶微漾拍了一下魏锲之的肩膀,“你是属狗的?”
怎么好端端的咬人?
魏锲之低笑一声,“你还别说,我就是属狗了。”
属狗的咬上一下,沾染了自己的气味,占上了地盘。
当然,占地盘还有另一种方式。
叶微漾想也没想,温柔的堵上了魏锲之那不怀好意的嘴。
用自己最想用的方式。
魏锲之的大手定住了她想要退缩的头,而后发起猛烈的攻击。
怪不得这世上有那么多男人贪恋房事,叶微漾若是一直如此能主动些,命可以给他。
叶微漾就是他戒不掉的蛊,只要沾染上一点,便会轰然间爆炸,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本来抱着人又去床榻上躺着去了,想要睡上一个回笼觉。可是没想到,木香的声音又传来了,这次是太子殿下过来了。
魏锲之气的咬牙,这弟兄俩没一个让人消停的。
他俩这是商量好的吗?
叶微漾靠在魏锲之的怀里缓了缓,身子有些有些发软,此刻也起不来身。
魏锲之揽着叶微漾的身子,轻轻的拍着。
“我无碍了。”叶微漾慢慢的睁开眼睛,此刻可以起身了。
可是声里还是又软又甜。
“你在这躺着,我给你寻个理由不过去成吧?”魏锲之示意她继续躺着,而自己这边一定不会嚣张,好声好气的跟人解释。
可是叶微漾却坐了起来,太子或许会相信,可是姨母他们呢?刚才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么可能有什么事?
看叶微漾这死要面子的模样,魏锲之恨不得上前扑上去,好生的折腾一番,看她到底能不能起来。
可是终究他是不忍心的,若是忍着她,那愁云啊凝聚在心间,就会出现若隐若现的疏离,他好不容易将仙女拉下凡尘,可是不愿意再走一遍了。
收拾妥当之后,一群人又去迎接太子。
“免礼。”太子抬了抬手,便是虚扶一下众人。
相较于厉王的隆重,今日的太子可以用低调来形容,素雅的常服,走在街上大约就像是一个寻常的书生。
“这便是弟妹吧?”太子一眼就看向了李书谣。
虽说圣上已经赐婚,可是毕竟还没拟定日子,可是担不起太子的一声弟妹,“臣女参见殿下。”
太子摆了摆手,“孤那个皇弟性子骄纵一些,弟妹往后少不得要对他多些包容。”
太子长的不能说是慈眉善目,可至少看脸比厉王要正派一些,只是说出来的这话,着实让人不舒坦。
从古自今,有几个男方这边能说出这种话来。
除非女子是高攀。
可是厉王给李书谣闹出这么大动静圣来,至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对于这个皇家媳,是皇家求娶,不能认为是高攀。
“谁家孩子不骄养?宫里那么多夫子,更有圣上把关,王爷再骄纵还能骄纵到哪去?”这群人里头,自就数畏魏锲之天不怕地不怕。
无论是对太子还是厉王,就不吃这哑巴亏。
太子不自然的勾了勾嘴角,“魏卿说的是,是孤爱弟心切,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