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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别院的雕花窗棂时,墨泯正盯着帐顶的暗纹出神。银线在晨光里泛着细弱的光,可往日这时该飘满庭院的桂花糕甜香,今日却连一丝影子都没有。

“唔——”窗下传来听风兽的闷哼,它庞大的身躯把半边晨光都挡在外面,鼻息间还带着昨夜啃剩的兽骨淡腥气。墨泯翻身坐起,玄色中衣的下摆扫过床榻边的云纹地毯,指尖下意识往东侧耳房的方向探了探,从前这个时辰,秋姨早该在灶台前忙得脚不沾地,木柴噼啪作响的声音能顺着风飘进卧房,连带着丫鬟们洒扫庭院的扫帚声,都是热热闹闹的。可今日的别院静得反常。

墨泯赤着脚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走到耳房门口时,木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半道缝。里面整整齐齐,灶台上的铁锅擦得锃亮,连挂在墙上的铜铲都摆得端正,只有角落里的糖罐还敞着口,罐沿沾着点未擦净的糖霜,是秋姨昨天拌馅料时剩下的。

“秋姨?”墨泯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在空荡的耳房里撞出回响,只有梁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她想起昨日从江廷回来时,往常第一个在门口接她的秋姨,竟没露面,当时只当是老人家累了,现在想来,处处都是破绽。

“吱——”院门外传来木屐摩擦地面的声响,墨泯转身时,正撞见捧着霁蓝釉盆洒扫的小丫鬟晨儿。那丫鬟见了她,手里的铜盆“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清水混着刚摘的金桂花瓣溅了满地,晨儿“扑通”跪倒在地,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的声响听得人牙酸。

“回……回少爷!秋姨她……她前天就被轩墨庄的人接走了!”晨儿的声音发颤,头埋得几乎贴到地面,手指死死攥着围裙边角,指节泛白。

“轩墨庄?”墨泯的眉峰瞬间拧紧,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掌心。她这院子的人,何时轮得到旁人随意调动?是谁,敢这么大的胆子,动她墨泯的人?

“谁接的!用的什么由头?”墨泯往前迈了一步,阴影落在晨儿身上,吓得那丫鬟浑身一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是张管事带的人,说……说老爷子吩咐,庄里要办宴席,缺人手,让秋姨去帮忙……”晨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我昨夜听张管事的小厮说,秋姨这次去,就……就不回别院了……”

最后几个字刚出口,墨泯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下来。她转身往马厩走,玄色衣袍扫过廊下的金桂树,带起一阵细碎的花落,落在肩头也浑然不觉。“备我的‘踏雪’。”她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正在修剪花枝的老仆李伯心头一紧,那匹枣红色骏马性子烈得能踢伤护院,只有墨泯能驾驭,每次骑它出门,必是动了真怒。

李伯放下剪子想劝:“少爷,要不先派人去轩墨庄问一声?老爷那边……”

“不必。”墨泯的脚步没停,走到马厩时,“踏雪”正焦躁地刨着蹄子,见了她才温顺下来。她翻身上马,腰间的玄铁剑撞在鎏金马鞍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惊得院角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急促,转眼就出了别院大门,扬起的尘土里,还裹着几片被踏碎的金桂花瓣。

轩墨庄的大门前,两个家丁正拄着木棍闲聊,眼角却时不时往庄内瞟,自打前天张管事带着护院,把秋姨反捆着押进来,秋姨手腕上那道红痕看得人眼怵,这事早就在下人间传开了。远远见墨泯骑马过来,两人心里“咯噔”一下,忙把木棍往旁边一扔,“噗通”跪倒在地:“少爷!”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紧张,连头都不敢抬。

庄里上下谁不清楚,墨泯护短得厉害,她的人从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动的。前阵子有护院仗着是老爷远亲,故意刁难别院送菜的小厮,当天就被墨泯打断了腿扔出庄,连老爷都没敢多说一句。私下里,不少人都偷偷羡慕别院的人:不管是伺候的丫鬟,还是打杂的婆子,跟着墨泯从来没人敢给气受,逢年过节的赏钱更是比别处多十倍。如今秋姨被捆着进来,谁心里都门儿清,墨泯这趟来,就是为了给自家人讨回公道,这轩墨庄怕是又要闹一场了。

墨泯翻身下马,玄色衣袍扫过家丁的头顶,马蹄踏过青石板的余响还没散,她已经径直往里走。家丁忙起身引路,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手都在发抖,上次护院摔了秋姨给墨泯做的糖罐,都落得那般下场,如今秋姨被捆着折腾,老爷这是真把少爷的底线踩破了。

路过回廊时,几个洒扫的丫鬟看到她,手里的扫帚“啪嗒”掉在地上,忙垂首站在一旁,指尖死死捏着帕子,连呼吸都放轻了。她们前天都瞧见了,秋姨挣扎着不肯走,还被护院推搡得撞在廊柱上,那模样看得人心疼,却没人敢上前劝。廊下的桂花开得正好,粉白的花瓣落在墨泯肩头,她却连眼都没眨,脚步没半分停顿,玄铁剑柄在掌心硌出冷意,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不敢靠近。

刚走到账房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噼啪”的算盘声,夹杂着张管事漫不经心的哼唧声,墨泯的脚步骤然停住,指节攥得发白,她倒要看看,这账房里的人,今天怎么给她一个说法。

“砰!”墨泯一脚踹开账房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账房里,张管事正扒拉着算盘,嘴里还叼着块桂花糕,见墨泯进来,嘴里的糕点“咕咚”咽下去,手里的算盘珠子“啪嗒”一声掉在桌上,脸色瞬间白得像纸:“少、少爷!您怎么来了?”

他慌忙起身,椅子被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张管事想去扶椅子,又慌慌张张地撞了桌角,疼得龇牙咧嘴,却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只能用袖子擦额头的冷汗。

墨泯走到桌前,指尖轻轻敲了敲嵌玉桌面,声音冷得像冰:“我来不来,还用你管?秋姨在哪?”

张管事的手指在账本上乱划,结结巴巴地说:“是……是老爷子的吩咐,说庄里最近要办宴席,内院膳食人手不够,秋姨手艺好,所以请她来帮忙……”

“请?”墨泯抬眼,目光扫过张管事慌乱的眼神,那眼神躲躲闪闪,像极了上次三叔想挪用钱款时的模样。她伸手扯过桌上的账本,翻到最近的支出页,指尖点在“宴席采买”那栏:“办宴席?我怎么不知道庄里有宴席要办?再说,内院有厨娘二十三个,用得着调我院里的人?”

账本上的字迹歪歪扭扭,明显有涂改的痕迹。张管事的腿肚子瞬间开始打颤,他知道墨泯最恨人撒谎,尤其是在她在意的人身上动手脚。“少、少爷息怒!是老爷子非要我来接的,我不敢不从啊!”他“扑通”一声跪下来,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您稍等,我这就去跟老爷子说!马上就去!”

说完,他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账本从桌上滑落到地上,算盘珠子滚了一地,也没顾上捡。墨泯弯腰捡起账本,指尖摩挲着账本上的墨迹,眼底的寒意更甚,墨裴里从来不会做没意义的事,调走秋姨,肯定是想做点什么。

她刚把账本放回桌上,就听到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两个人的低声交谈。“听说少爷来了?还发了火?”“可不是嘛,张管事都被吓得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咱们可得小心点,别撞在枪口上。”

说话间,两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人已站在门口,正是彦子鹤与彦子玉。两人刚要开口,就对上墨泯抬眼时的目光,那双眼眸沉得像结了冰的寒潭,玄铁剑柄在她指尖摩挲,剑鞘冷光映在眼底,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像凝了霜。

“少……少爷!”彦子鹤的声音比往常低了半分,手指下意识攥紧账册,指腹蹭得纸页起了褶皱,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彦子玉更是僵在原地,喉结重重滚了两圈才勉强跟着行礼,目光落在墨泯紧抿的唇线与泛白的指节上,后背瞬间冒了层薄汗,这段时间少爷虽严肃,周身气场却透着沉稳,可今日这股冷戾,竟像淬了毒的刀,明明没出鞘,却让人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好久没见少爷这样了……”彦子玉在心里发颤,指尖悄悄攥紧了衣摆。这股骇人的气场,像回到了半年前处理叛徒,那时他只远远瞧了一眼,就被那股冷意逼得不敢上前,如今直面这股戾气,心脏像被冰钳攥着,连呼吸都带着颤,生怕自己哪句话没说对,就撞在少爷的火头上。

墨泯没应声,只抬手示意他们近前,指尖依旧贴着剑柄,连坐姿都透着紧绷:“这几日的账目怎么样?北边的皮毛到了吗?”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尾音裹着寒意,落在两人耳里,竟让彦子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彦子鹤忙上前一步,将账册双手递上,目光不敢与墨泯对视,只盯着她的鞋尖:“回少爷,绸缎庄上月营收涨了三成,江廷的新货已在途中。只是……”他顿了顿,偷瞄的眼神刚触到墨泯的脸,就被那股冷意逼得迅速收回,“西街的王掌柜想压价,说不松口就转投李家。”

“李家?”墨泯冷笑一声,指尖在账册上敲了敲,声响不大,却让彦子玉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们的绸缎洗三次就掉色,王掌柜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抬眼时,目光扫过两人,彦子鹤只觉那目光像冰锥刺在身上,忙垂下头,“你去告诉他,要么按原价来,要么这辈子别想从墨家拿一寸布。另外,让江廷作坊赶制织金锦,下月宫里采买,误了时辰,你俩也别干了。”

“是!”彦子鹤忙应下,手指攥着账册的边角,指节泛白。一旁的彦子玉刚要开口,手心已沁出冷汗,他深吸一口气才上前:“北边的皮毛到了,只是……路上遇了劫匪,丢了三车狐皮,护院还在追,没消息。”

“劫匪?”墨泯的眉峰拧得更紧,指腹在剑柄上按出一道浅痕。北边商路是她去年用半年时间打通的,沿途安插了五处暗哨,连黑风寨都收了她的保护费,怎么会出事?“有意思。”她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哪路人马?有标记吗?”

“护院说……穿黑衣、蒙面罩,刀上有狼牙标记,像是黑风寨的人。”彦子玉的声音发紧,说到“黑风寨”时,忍不住抬头看了墨泯一眼,只见她眼底的寒意更重,连呼吸都透着冷,吓得他连忙低下头,额角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墨泯的指尖在剑柄上顿了顿,黑风寨收了钱,断没有反水的道理,除非有人在背后挑唆。她抬眼看向彦子玉,目光落在他泛湿的衣襟上,却没松口:“你去北边,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护院加强戒备,再出问题,你这个管事就不用当了。”

“是!”彦子玉忙应下,退后半步时,脚腕竟有些发软。他知道少爷说一不二,可今日这股子狠劲,比上次罚挪用公款的三叔时还要重,显然是真的动了怒。

两人见墨泯不再问话,忙躬身行礼,转身时脚步都有些发飘。走到账房门口,彦子玉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指尖触到一片冰凉。“刚、刚才你有没有觉得,少爷的眼神能冻死人?”他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后怕。

彦子鹤也松了口气,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何止是眼神,我刚才递账册时,手都在抖。看张管事那样子,肯定是触了少爷的逆鳞,咱们赶紧把事办了,别再凑上去找不痛快。”两人加快脚步,连廊下的桂花瓣落在肩头,都没敢伸手拂掉,只匆匆往庄外走去。

账房里,墨泯的手指依旧贴着剑柄。玄铁的寒意透过指尖传来,却压不住她心头的火气,墨裴里调走秋姨,北边商路又出事,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分明是冲着她来的。

她指尖用力,剑柄上的纹路硌得指腹生疼,眼底的寒意却越来越重,敢动她的人、断她的路,墨裴里这是忘了,现在墨家的实权,到底在谁手里。

她正想着,就听到内院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玉冠碰撞的轻响。墨裴里穿着一身深蓝色锦袍,腰间系着玉带,头发用玉冠束起,面容与墨泯有几分相似,却多了几分刻板与不耐。他走进账房,看到墨泯,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嘲讽:“你还知道来轩墨庄?我还以为你早把这个家,把我这个父亲忘到九霄云外了!”

墨泯起身,玄铁剑“噌”地收回剑鞘,声音没什么起伏:“轩墨庄是墨家的根基,我自然认。但秋姨是我院里的人,没跟我商量,就把她接过来,父亲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太不把你放在眼里?”墨裴里冷笑一声,伸手拂了拂锦袍上的褶皱,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我是墨家的家主,要个仆人,还需要跟你商量?你倒好,整天在外跑,把那破院当成了自己的家,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有没有墨家的规矩?”

墨泯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反常。往日墨裴里见了她,要么是劈头盖脸的训斥,要么是动不动就提“家法”,不是让她跪在祠堂里反省,就是直接棍棒伺候,可今天,他虽然语气不善,却没像以前那样拍桌子瞪眼,甚至没提半句“家法”。

“规矩?”墨泯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直直地盯着墨裴里,“父亲跟我谈规矩?墨家破产时,是谁撑起来的?叔伯们分家产时,是谁挡在前面,保住了轩墨庄?现在父亲跟我谈规矩,不觉得可笑吗?”

这话戳中了墨裴里的痛处。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在袖中紧紧攥着,却没像以前那样发作。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依旧冷硬:“秋姨我不会放的。庄里确实需要她这样的人手,你要是识相,就赶紧回你的别院,别在这里胡搅蛮缠。”

墨泯的眼神更沉了。她能感觉到,墨裴里今天的态度很奇怪,既不像往常那样咄咄逼人,又不肯松口放秋姨走,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她转头看向账房的窗户,窗外的桂花正艳,却让她想起断云崖的瘴气,看似无害,实则藏着致命的陷阱。

“拖延时间?”墨泯的声音冷了几分,“父亲是在等什么?等人把账房围起来?还是等有人把秋姨转移走?”

墨裴里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他没想到墨泯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放肆!”他强装镇定,却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我只是觉得秋姨在庄里更合适,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墨泯冷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玄铁剑的剑柄在她手中微微泛凉,“父亲要是没有别的意思,为什么不让我见秋姨?为什么张管事提到秋姨时,眼神躲闪?还有,庄里根本没有宴席要办,你说的人手不够,本就是谎话!”

她的语气很淡,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狠劲。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连窗外的鸟鸣都停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屋里回荡。墨裴里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知道墨泯心思缜密,再瞒下去,只会让她起更多的疑心。

就在这时,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秋姨被火急火燎的张管事带过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碟桂花糕。看到账房里剑拔弩张的情景,秋姨的脸色瞬间变了,连忙上前拉住墨泯的胳膊:“少爷!您怎么来了?快尝尝我刚做的桂花糕,别跟老爷怄气。”

“秋姨,跟我回别院。”墨泯看着她,语气软了些,却依旧坚定,“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秋姨却摇了摇头,眼眶红得像浸了血,她飞快给墨泯递了个躲闪的眼神,声音压得发颤,话里藏着难言之隐:“少爷,我……我来都来了,厨房还炖着给庄里人准备的桂花羹,火还没熄,料子也刚备了一半,做事就得有始有终,哪能说走就走。”

这话落在墨泯耳里,只觉得反常,秋姨向来把别院当自己家,从不会用“有始有终”这种客套话推托,更不会在她面前露出这般欲言又止的模样。她的目光先扫过秋姨攥得发白的围裙边角,又落在墨裴里紧绷的侧脸,心里瞬间有了猜测。

墨泯往前半步,挡在秋姨身前,玄铁剑柄在掌心硌出冷意,语气却没半分温度:“秋姨,是不是他手里,攥着你什么东西?”

最后几个字,她的目光直直射向墨裴里,那眼神冷得像冰锥,刺得墨裴里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手,他没料到,墨泯竟这么快就察觉到了破绽。

墨泯没等墨裴里开口,视线已落回秋姨身上。她分明看见秋姨垂在身侧的手在轻轻发抖,围裙边角被攥得发皱,眼底那抹红意下藏着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无措。这让她突然想起秋姨常放在枕边的那盒银饰,秋姨说过那是她亡夫留下的唯一遗物,夜里睡不着时,秋姨总捧着盒子摩挲,连灰尘都舍不得让落。

心口猛地一沉,墨泯的目光扫过秋姨的手腕,果然在围裙带子下瞥见一道深紫的勒痕,边缘还肿着,显然是被粗绳勒了许久。她刚要追问,秋姨的手却悄悄伸过来,在她胳膊上轻轻捏了捏,指尖划过她袖口时带着细微的颤抖,那力道里藏着的暗示,让墨泯瞬间明白,秋姨是怕说出来,反而让事情更糟。

“父亲。”墨泯转头看向墨裴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秋姨守着那点念想活了半辈子,你也敢动?要是不归还,我现在就去槐安堂 ,把你两年前私吞庄里几十万黄金的事,一字一句说清楚。”

墨裴里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踉跄着后退半步,指着墨泯的手止不住地发颤,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疑惑:“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他心里翻江倒海,难道是北边药材商路回款的事,可旧账里只有只言片语,压根没摸清来龙去脉,墨泯怎么会说得如此笃定?他甚至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漏查了什么,可搜遍记忆,也想不起有什么与这事有半分牵扯。

“我想查的事,从来没有查不透的。”墨泯拉过秋姨的手,指尖攥得极紧,掌心的凉意透过布料传过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秋姨,走。你的东西,我定给你拿回来。”

秋姨看着墨泯的背影,眼泪终于砸在衣襟上,却不敢哭出声。她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勒痕,前天张管事带护院来别院,硬要把她拖去轩墨庄,她不肯,张管事就用粗绳把她捆在柴房柱子上,还拿着那盒银饰在她眼前晃:“老爷说了,你要是不走,这东西就立刻送进银炉!”

墨裴里看着墨泯牵着秋姨远去的方向,脸色黑得像锅底,指节攥得发白,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他没像往常那样追上去怒吼,只转身对身后候着的家丁低吼,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狠戾:“去把李管事叫来!”

“是……是……”家丁被他眼底的寒意吓得腿肚子发颤,不敢有半分耽搁,撒腿就往外跑,慌不择路间撞翻了廊下的青瓷花盆,“哐当”一声脆响,瓷片碎了一地,在寂静的庭院里炸开,却连墨裴里的目光都没引过来,他的视线还锁在墨泯消失的方向,眼底满是不甘与忌惮。

墨裴里走到窗边,看着墨泯牵着秋姨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那笔几十万两黄金的事,他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别说见着银子的影子,连墨裴里的旧账里,都没提过这茬。可墨泯却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眼瞧见他私吞了一般——要是庄里人信了这话,别说他这个家主坐不稳,怕是连墨家的门都进不来。“好小子……”他低声咒骂,指节攥得发白,心里又惊又慌,满是摸不透的疑云,却半点应对的办法都没有。

回廊上,墨泯脚步没停,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秋姨的手,指腹能触到秋姨掌心的薄汗。她目光掠过秋姨藏在围裙下的手腕,那道淡红勒痕在天光下扎眼得很,声音压得极低:“秋姨,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秋姨望着墨泯眼底的关切,眼泪没忍住,砸在青布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却只敢用帕子飞快按了按眼角。她抬手轻轻碰了碰手腕的伤处,指尖刚碰到就缩了缩,声音带着颤:“前儿个张管事突然来别院,说轩墨庄账房忙不过来,要我去搭把手。我想着别院离不开人,刚要推辞,他就从怀里掏了个锦盒出来,打开给我看……”

说到这儿,秋姨的声音更低了:“那是我当家的走时留的唯一念想,一对嵌珍珠的银镯子,我贴身放了二十年,连洗澡都舍不得摘,不知怎么就落到‘老爷’手里了。张管事说,我要是不肯去,那镯子……那镯子就要扔进银炉熔了。”她攥着围裙的手更紧,指节都泛了白,“我没辙,只能跟着他去。夜里在轩墨庄的柴房待着,他怕我跑,就用粗绳把我手腕捆在柱子上,这勒痕,就是那么来的。”

墨裴里看着墨泯牵着秋姨远去的方向,脸色黑得像锅底,指节攥得发白,指甲嵌进掌心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他没像往常那样追上去怒吼,只转身对身后候着的家丁低吼,声音里满是压抑的狠戾:“去把李管事叫来!”他心里暗恼,本想拿秋姨拿捏墨泯,却没料到墨泯竟直接搬出了“私吞黄金”的事,这茬连他事先查探时都没摸清。

“是……是……”家丁被他眼底的寒意吓得腿肚子发颤,不敢有半分耽搁,撒腿就往外跑,慌不择路间撞翻了廊下的青瓷花盆,“哐当”一声脆响,瓷片碎了一地,在寂静的庭院里炸开,却没引走墨裴里的目光,他还盯着墨泯消失的方向,眼底满是不甘与疑惑,他分明模仿了墨裴里的言行举止,怎么还是被墨泯看出了破绽?

回廊上,墨泯的脚步没有停顿,指尖却悄悄攥紧了秋姨的手。“秋姨,镯子是怎么落到他手里的?”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秋姨藏在围裙下的手腕,那道淡红的勒痕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秋姨的身子颤了颤,眼角的泪又涌了上来:“前儿我打扫别院西厢房,翻出了装镯子的旧匣子,刚想收起来,就被张管事撞见了……他说老爷要借去看看,我没多想就给了,哪知道……”话没说完,她的声音就哽咽了,那对镯子是亡夫走时唯一的念想,她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

墨泯的眼底瞬间掠过一丝狠厉,却很快压了下去,语气放缓了些:“秋姨,你放心,镯子我一定帮你拿回来。”她早觉得最近的墨裴里不对劲,往常墨裴里虽刻薄,却从不会动秋姨的私物,更不会在账房里跟她剑拔弩张时,连台阶都不懂找,这些细微的反常,本就让她生了疑心,如今对方拿秋姨的遗物要挟,倒让她更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两人刚走到轩墨庄大门前,就见彦子鹤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色有些发白:“少爷!西街的王掌柜那边出事了!”

墨泯停下脚步,眉头微蹙:“怎么了?”

“王掌柜刚才派人来说,要是咱们不把进货价压低三成,他就跟李家签三年的合约,还说要把咱们绸缎庄的‘掉色’问题捅出去!”彦子鹤的声音有些急促,“可咱们的绸缎都是江廷最好的丝料织的,根本不会掉色,肯定是李家在背后搞鬼!”

墨泯冷笑一声,指尖摩挲着玄铁剑的剑柄:“李家倒是会挑时候。你去告诉王掌柜,要是他敢跟李家合作,我就把他去年偷税漏税的账本交给官府。另外,让绸缎庄的伙计把织金锦样本送到各个商铺,就说下月宫里采买,优先从咱们墨家拿货。”王掌柜偷税的事,是她前阵子查账时偶然发现的,本想留着备用,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彦子鹤眼睛一亮:“少爷英明!我这就去办!”说完,他转身就往西街跑,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秋姨看着墨泯沉稳的样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她跟着墨泯这么多年,看着墨泯从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少爷,长成如今能独当一面的模样,心里既欣慰又心疼,墨泯看似风光,背后却要应付这么多算计。

两人走到马厩前,“踏雪”正焦躁地刨着蹄子,见了墨泯才温顺下来。墨泯扶着秋姨上了马车,又叮嘱车夫慢些走,才翻身上马,跟在马车旁边。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不急不缓,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刚出轩墨庄的大门,墨泯就看到远处有个黑影闪过,像是在盯着他们。她眼神一冷,抬手从腰间摸出一枚银针,指尖一弹,银针“嗖”地一声射向黑影的方向,只听“啊”的一声痛呼,黑影瞬间消失在巷子里。

“少爷,怎么了?”秋姨在马车上听到动静,掀开帘子问道。

“没事,只是只野猫。”墨泯语气平淡,眼底却满是警惕,墨裴里不会就这么算了,肯定会派人盯着她,她得尽快查清他想干嘛。

马车刚走没多久,就见彦子玉骑着马从对面过来,脸上满是焦急:“少爷!北边那边出事了!护院追上黑风寨的人了,可他们说,是有人给了五百两银子,让他们抢咱们的皮毛!”

“是谁给的银子?”墨泯勒住马绳,目光锐利地看着彦子玉。

“护院说,黑风寨的人不肯说,只说那人穿着轩墨庄的衣服,手里拿着老爷的令牌!”彦子玉的声音有些发颤,“少爷,难道是……”

“是他。”墨泯的语气肯定,眼底的寒意更甚,“他这是想断了我的商路,让我在庄里失去支持。”北边的皮毛商路是墨家最赚钱的生意之一,墨泯为了护住这条商路,跟黑风寨的头领喝过酒,定下过规矩,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墨裴里连这点旧情都不知道,倒省了她分辩的功夫。

彦子玉握紧了手里的马鞭:“少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去跟老爷对峙?”

“不用。”墨泯摇头,“现在没有证据,对峙也没用。你去北边,把黑风寨的人带回来,我要亲自问话。另外,让护院加强对商路的戒备,别再让他有机可乘。”

“是!”彦子玉应下,转身就往北边的方向跑,马蹄声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

墨泯望着彦子玉远去的马蹄尘烟,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玄铁剑柄,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对方先是拿秋姨的遗物拿捏她,又暗地派人劫走北边的皮毛,步步紧逼,分明是想搅乱她的阵脚,逼她慌中出错。

她绝不能中这个圈套,墨家这江山,是她当年从破产边缘一点点拉回来,靠北边商路、绸缎庄的生意实打实撑起来的,哪能轻易被人毁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对方的真正目的,护住手里的基业,绝不能让这些年的心血白费。

马车缓缓驶回别院,墨泯扶着秋姨下了马车,又让丫鬟给秋姨准备热水和伤药,才回到自己的卧房。她从床榻下的暗格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叠书信,都是她安插在轩墨庄的眼线寄来的。

她翻看着书信,目光停在最近的一封上,信里说,墨裴里最近经常去城郊的一座宅院,还跟一个陌生男人见面。墨泯的指尖划过信上的字迹,心里有了猜测。

她刚把书信放回木盒,就听到院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负责打探消息的小厮。“少爷,您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小厮的声音有些急促,“城郊的那座宅院,是三个月前刚买的,里面除了几个看守的人,还关着一个人,只是看不清模样,只知道每天都要送药过去。”

“送药?”墨泯的眉峰微蹙,是什么人需要天天送药?“还有别的消息吗?”

“有。”小厮点头,“我还查到,李家的掌柜昨天也去了那座宅院,跟里面的人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

墨泯的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了然,难怪李家敢跟墨家抢生意,还敢诬陷绸缎庄掉色,原来是跟墨裴里勾结在了一起。对方是想利用李家打压她,再趁机掌控墨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继续盯着城郊的宅院,有任何动静立刻汇报。”墨泯叮嘱道,小厮应下后转身离开。

墨泯走到窗边,看着庭院里缀满金蕊的桂树,眼底的寒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定的坚定。她不会让对方的阴谋得逞,更不会让墨家这份家业落在外人手里,这是她当年从破产边缘拼死拉回来、一点点撑起来的江山,每一寸根基都浸着心血,她必须守住,绝不能让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与此同时,轩墨庄的书房里,墨裴里正对着一桌酒菜发呆。桌上的酒杯倒在一旁,酒液洒了满桌,却没人收拾。李管事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手里拿着北边商路的账本,却不敢递过去。

“老爷,账本……”李管事的声音有些发颤。墨裴里抬头,眼神里满是疲惫:“放那吧。”他拿起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却没让他清醒半分。他心里疑惑,明明按事先查好的信息模仿墨裴里,怎么墨泯还是处处占了上风?连北边商路的旧规矩、王掌柜的旧账,墨泯都了如指掌,这些他事先根本没查到。

“老爷,要不要再派人去盯着别院?”李管事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用了。”墨裴里摇头,放下酒杯,“墨泯已经察觉到了,再派人去只会打草惊蛇。你去城郊的宅院看看,别让里面的人出乱子。”他最担心的就是那座宅院里的“隐患”,只要把真正的墨裴里攥在手里,他就不怕墨泯翻出什么花样。

“是。”李管事躬身应下,转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连关门的动作都放得极轻,生怕扰了书房里人的思绪。

墨裴里望着那扇缓缓合上的门,喉间忽然溢出一声低笑,笑声散在书房的寂静里,裹着几分恼意,又掺着丝不易察觉的叹服,复杂难辨。他指尖摩挲着冰凉的酒壶壁,指腹反复划过壶身上的缠枝暗纹,慢悠悠给自己再满上一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着细碎的光,映得他眼底情绪越发深沉。

“这逆子……”他低声念着,语气里没多少真怒意,反倒带着点意料之外的审视,“倒比我原先算的,难缠多了。”当年他费了些心思,故意把这小子引到墨家来,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几分能耐。如今瞧着他接掌商路、稳住银库,连自己设的局都能拆几分,倒算没白费这几年的打磨。

话音落时,他眼底那点因失算而起的阴翳悄然褪去,反倒掠过一丝极淡的喜悦,像猎手见着了势均力敌的猎物。他仰头饮尽杯中酒,辛辣感滑过喉咙,眼底却亮了几分,从前只当她是个心思缜密的小孩,如今瞧着这份心思与狠劲,倒越来越像自己了。

他目光落在窗外缀满枝头的桂花上,他指节无意识摩挲着窗棂雕花,眼底的不甘渐渐被冷光取代,藏在深处的野心重新燃起。再过一年半载,等他把朝堂旧部、地方兵权拢在手里,再连同年前进驻边境的境外势力彻底绑成一派,真正集结好能掀动风云的力量,就能动用墨泯这枚藏了多年的棋子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抬手召来候在门外的亲信:“再去查,仔细的查,把墨裴里私吞的财物、勾结过的人全查清楚,这次,一丝一毫都别放过!”亲信应声退下后,他指尖在窗沿敲出细碎的声响,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笑,那些被占去的东西,本就该是他的;这天下的棋局,更该由他来落最后一子。只盼着当年那位谋士的预言是真的,到时候,他不仅要攥住这天下,更要把自己这些年失去的,全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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