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低头看自己新做的美甲:
“你出不出轨,和我有什么关系?”
穆梵动作一顿:“你不是要我负责吗?你不是答应我不走了吗?”
温晏宁点头:“对呀,我要什么你都给我,还继续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不就是在负责了吗?”
“所以,你要拿钱走人,是怕我膈应那件事儿?不管你了?”
“对呀。”
“所以,你不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意思?”
“在一起?你是说结婚生子的那种在一起?别闹了穆梵,我嫁过你父亲,当了你好几个月的小妈,我们怎么能在一起?”
“怎么不能在一起?哪条法律法规说了,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会被人说闲话的,流言蜚语杀人于无形,我害怕,你把它当做从来没发生过不就好了?”
“不好,我们都做了,只能在一起。”
“哪有这样的道理!”
“有。”
“那我要反悔!吃完这顿散伙饭我就走。”
“……”
穆梵拿她没办法,只能作罢。
循序渐进,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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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梵嘴上说着慢慢来,一副不着急的样子,实际上急得不行,还隐隐不安。
温晏宁身边跟着的保镖又多了两名,为了防止她逃跑,甚至招了个女保镖,去卫生间都贴身保护。
为此,不止吴梦和苏娜有意见,就连秘书部的几位同事都受不了了。
李琳:“保镖姐姐,要不……你坐下吧?”
张静:“对呀,你坐下吧,一直站着看我们……怪吓人的。”
板着脸,整天不说一句话,凶巴巴的,一点都不可爱。
温晏宁已经习惯了,还反过来安慰她们:
“她累了自己会坐,她很负责任的,人也非常好,不用怕,咱们聊咱们的。”
大家又聊了十来分钟,然后开始午休。
温晏宁非常自然的走进了穆梵的办公室,准备睡午觉。
办公室里。
男人侧卧在沙发上,双眼紧闭,本来略显宽敞的沙发,他躺上去后就逼仄了起来,温晏宁都怕他掉下去,
温晏宁都不用凑近去闻,就知道他肯定喝酒了,只有喝了酒,他才会睡这么早,不然换平时,她进休息间了,他还在办公桌前批文件。
真是大忙人啊,午休时间都要拿来应酬。
温晏宁帮他把脚边的小毯子盖上,悠哉悠哉的进了休息间。
……
一个半小时后。
温晏宁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穆梵背对着她,站在衣柜前换衬衫。
啧啧啧。
宽肩窄腰,非常明显的薄肌,裸露着的上半身一丝赘肉都没有。
质量上乘的西裤底下是又*又*的*部,双腿笔直、修长……
身材真好。
男人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扭头看了一眼:
“我吵醒你了?”
“嗯。”
温晏宁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可穆梵的目光比她的更加炽热,上上下下打量着她,让她如芒在背,感觉怪怪的。
她索性就坐了起来,抬着下巴瞪了他一眼:
“看我干嘛?你不用忙工作吗?快点出去上班了,别吵我睡觉。”
穆梵勾勾嘴角,在床边坐了下来:“怎么跟个炸毛小猫似的。”
她颐指气使,语气不善,他温和的笑着。
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温晏宁秀眉轻蹙:“不就是睡了一觉,你怎么变了个人啊?”
感觉他非常的熟稔,无论是言行还是举止。
这个睡了一觉,和那个睡了一觉不同,穆梵知道。
他双手往后撑,整个人都很放松:“角色转变了。”
她之前,是他的小妈。
她现在,是他的女人。
温晏宁不想和他扯那些七七八八,再次躺下去,背对着他:
“出去记得关门。”
或许是中午喝了酒的缘故,穆梵忍了又忍,但是没忍住,伸出手探进被子里拽她的衣摆:
“下午茶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啪。”温晏宁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三点就要上班了,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你烦死了!”
穆梵也不恼火,反正不痛不痒的,他收回手:
“好了好了,不吵你,我看着准备?”
“你好讨厌!”
“我这就出去了。”
上赶着被骂被打。
挺贱的。
但他就是乐意,谁让他栽了。
说来也奇怪,年轻、漂亮的女人很多,身材惹火的女人很多,比她性格好,比她聪明、贤惠的女人很多,可穆梵都看不上。
因为他的**只对温晏宁有感觉。
或许他们上辈子就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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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穆家有家宴。
每个月的十五号,所有人都要假模假样的聚在一起吃顿饭。
穆梵是掌权人,是现任家主,按理来说他应该坐在主位,可他把位置让给了温晏宁。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一个外人,一个对家族毫无贡献价值的女人,凭什么坐在主位上?
可穆梵都让她坐了,他们明面上不敢有太大的意见,只敢小声说些无伤大雅且带着些阴阳怪气的话。
温晏宁恍然未觉,认真的低着头吃饭,还习惯性的用私筷,把自己碗里不想吃的白玉木耳夹给了穆梵。
穆梵教育她:“不能挑食。”
“颜色不美观,不想吃。”
“哪里来的那么多借口?”
“食不言,寝不语。”
“……”
他们俩相处的太和平,太自然,太不对劲了。
可又没有人能说得上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毕竟注重名声,讲究迷信的世家大族,怎么也不会把小妈和继子往那方面想。
……
家宴结束,老宅又安静了下来。
入秋了,晚风带着丝丝凉意。
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成熟稳重,所以穿了一身墨绿色旗袍的小姑娘坐在秋千上发呆。
身后传来脚步声。
下一瞬,杏色的小羊绒披肩被男人裹在了她的身上: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在室外,袜子不穿,外套也不穿,当心着凉。”
温晏宁扭头看他:“家住h市的大学舍友刚刚给我打电话了,想让我去给她当伴娘,她不知道我已经结过婚了。”
这话听在穆梵的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了:去参加完婚礼,我就要跑路了,我还要和伴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