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商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狂喜的光芒。
他只觉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多谢外祖母隆恩!”
温晏宁听到太后的赐婚,脸颊瞬间变得绯红,她忙跪下谢恩:
“多谢太后娘娘隆恩……”
太后看着他们欣喜的模样,心中也十分欣慰:
“好了,都起来吧,哀家既然做了这个主,自然希望你们能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这婚事,哀家会让人好好操办的。”
“到时,哀家让内务府挑选最好的绣娘为你制作嫁衣,用最珍贵的珠宝来装饰……”
“商儿,你也得好好准备一番,莫要委屈了你的美娇娘。”
韩云商忍不住去抓温晏宁的手,郑重地说道:
“外祖母放心,商儿定会万般疼爱宁宁!”
韩云商作为长公主和国师的嫡子,皇上的亲外甥,太后娘娘的亲外孙,就算是赐婚,也不能太难看了。
所以在下赐婚的懿旨之前,太后先封了温晏宁为乡君,这样,他们二人的身份也算是匹配些了。
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长公主府中更是热闹非凡。
长公主得知太后赐婚的消息后,拉着吴嬷嬷的手,轻轻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跟了我半辈子了,是该去享享清福了,待乡君府收拾妥当了,你便和宁丫头一块儿住过去吧。”
……
温晏宁被封为乡君后,便离开了长公主府,住进了自己的宅子。
韩云商因不能天天见到她,身心都不得劲儿,时不时就往她那儿跑。
这一日,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宅院的青石板上,韩云商又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屋内的美人儿穿的特别清凉,只着粉色肚兜和白色亵裤,正倚靠在软榻上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画本。
韩云商推门进屋就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眼睛都亮了。
他把下人们打发了出去,便急切地坐上前去,握住她的小手:
“穿这般少,可是热的狠了?怎不用冰?”
不等温晏宁作出回答,他就满脸眷恋的说道:
“宁宁,你搬走后的这些日子,时间都变得无比漫长,我每一刻都在盼着与你相见。”
温晏宁轻轻抽回手,嗔怪道:
“你不是每日都过来么?说得好像自打我离开后,这是咱们第一次见面呢。”
韩云商不和她争辩,香了她一口,想起此次前来的重要之事:
“聘书,给你瞧瞧。”
温晏宁接过聘书,看着上面工整好看的字迹,心中满是欢喜:
“是你亲自写的。”
“那是当然!聘礼我都一一检查过了,聘书我怎会假手于人?”
“韩云商,你真好。”温晏宁剥了个葡萄,塞进他嘴里。
他咽下酸酸甜甜的葡萄,把头埋进了波涛汹涌里,有些委屈地说:
“宁宁,我实在不习惯一个人睡,这日子过得太慢了,我每日都在盼着能早日将你娶进门。”
温晏宁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秀发,柔声安慰道:
“你莫要着急,挑选的吉日已经是最接近的那个了,且这日子还是你和国师一起卜卦选出来的呢,定是个好日子。”
铺垫到这里了,韩云商才切入主题:
“那我能不能在这边儿住些日子?我实在是不愿一个人。”
温晏宁知道是他想了。
脸颊绯红的轻轻打了他一下:
“莫要胡闹,这成何体统。”
韩云商虽有些失落,但也知道现在还未成婚,不能太过于放肆。
所以他只能占占便宜,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公主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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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宜嫁娶,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韩云商身着华丽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前往温晏宁的宅子。
一路上,鞭炮齐鸣,唢呐声声,又是撒钱又是撒喜糖,引得民众纷纷围观。
到达温晏宁的宅子后,韩云商将迎书郑重地交到吴嬷嬷手中:
“干娘,请您放心将宁宁交于我,我定一心一意,绝不纳小,爱她、宠她、疼她,一生一世对她好。”
只那一句“绝不纳小”就让无数围观者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份尊贵的皇亲国戚,竟也崇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
随后,迎亲仪式正式开始。
吴嬷嬷请了一位多子多福的妇人为温晏宁开脸,用细丝线绞去她脸上的汗毛,然后进行三梳礼。
妇人一边梳一边说着吉祥话: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因为温晏宁只有吴嬷嬷这一位亲人,所以是吴嬷嬷搀扶着她上了花轿:
“孩子…多回来看看……”
吴嬷嬷哽咽道。
温晏宁没有立马撒开她的手:
“干娘,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的亲娘,娘在娘家就在,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咱们娘俩相依为命,我哪有不回娘家的道理?且三日后我还要回门呢……”
花轿缓缓抬起,向着男主家驶去。
一路上,迎亲队伍各种仪式和表演让人目不暇接。
当花轿到达公主府后,拜堂仪式正式开始。
在赞礼人的发号令下,新人一拜天地,二拜祖先,三拜高堂,夫妻交拜。
之后,新人又逐次揖拜男家尊长,再拜宾朋。
闹洞房时,亲戚好友们嬉笑打闹,为婚礼增添了许多热闹的氛围。
随后,新婚夫妇在洞房内共饮合欢酒,象征着夫妇永结同好。
最后,韩云商还要求弄个结发仪式,新娘子和新郎官各取一缕发丝,绑在一起收起来,象征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韩云商被好友们拉去饮酒作诗了,新房内一时之间只剩下温晏宁和红儿、绿儿。
温晏宁今日起得早,又没吃什么东西,一整天顶着重重的头冠,架着华美又格外累赘的喜服,现在是又累又困又饿,脖子还酸得不行。
她直接掀开盖头,拿掉了头冠,让红儿和绿儿给自己剥花生、桂圆吃:
“吩咐小厨房送餐食,大鱼大肉多来点!饿死我了!这个韩云商,一点……”
她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敲响了: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