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大声嚷嚷的时候,四合院里没工作的职工家属被惊动,一个个的走出了院子。
贾张氏看着一头白发的易中海,吃惊的喊了起来:
“易中海?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是逃跑的吧,你的胆子可真大。”
易中海见到贾张氏,人虽然被反剪着双手绑着,但他眼里却闪烁着激动的泪光:
“我已经被无罪释放了,当时判处我,是被栽赃陷害的,我是无罪的。贾张氏,你赶快帮我证明一下,别让他们抓我。”
贾张氏给吓了一跳,心想,这还真是荒唐,嘴里骂骂咧咧:
“易绝户,我证明你奶奶个腿的。你个老王八蛋,当年在院里搞三搞四,差点饿死柱子和雨水。没枪毙你,那是给你劳改赎罪的机会,没想到你这个坏分子居然颠倒黑白。”
易中海差点气死,自己都被那些人给无罪释放了,这贾张氏就是一条疯狗,现在还是逮谁咬谁。
刘光天拿着六个硬纸板壳子做的牌牌,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嘴里更是大声嚷嚷着:
“大家都让让,都让让,我给他们挂牌子,挂好了牌子,让他们游街去。”
众人让开了道路,刘光天拿着牌子,一个个的给这几人挂在了脖子上。
易中海脖子上,赫然挂着的是坏分子,其他五人脖子上,挂着的皆是反革命分子。
吴长青看着同行的四人,他们脖子上皆是反革命分子的牌子,他大声的叫嚷:
“你们这是诬陷,是污蔑,你们这是迫害。”
刘光福上前一步,“啪”的一耳光就甩了过去,张嘴就骂:
“我呸,还说你们不是反革命分子,你们能明目张胆的给易中海脱罪,你们不是,那谁是。”
刘光天走到吴长青的身边,满脸奚落的说:
“孙贼,知道易中海当年做了什么嘛。他当年贪墨了我何叔寄给儿女的大笔生活费,差点饿死何雨柱兄妹。这货最后被何雨柱父子给告了,这才把钱吐出来的,这就是个坏分子。”
“呜呜,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听从命令和指示的小兵,我真的不知道啊,这是坑我啊。”
吴长青这一下,终于是哭出来了,他哪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啊,他被人当枪使了。
段钰不理会哭泣的吴长青,见几人脖子上都挂好了牌子,一挥手:
“都带出去,给押到街上进行游街示众,让他们接受人民正义的审判。”
那锣鼓巷胡同里,这下子可是热闹了,易中海等人走在前边,后边跟着的是战斗队,各个院子里的胡同邻居,更是付诸了行动。
“打倒坏分子,打倒现行反革命。”
围观的人群里,不知谁人喊了一声,碎石子、土坷垃,一个个的就往这六人身上砸去。
胡同院子里,一个小孩,提着他奶奶的菜篮子,菜篮子里有青菜,更有鸡蛋,他拿起青菜叶子就想扔出去砸人。
一位银发老太太看见这小子的动作,给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一把给拦了下来,劈手夺过菜篮子,破口大骂:
“你个小王八蛋,竟敢拿奶奶的青菜和鸡蛋准备砸人,我揍死你个小兔崽子。”
小破孩一点也不害怕,理直气壮的大声嚷嚷:
“奶奶,画本子里,还有故事里,不都是说要用菜叶子臭鸡蛋砸坏人的嘛。”
“放你奶奶的罗圈拐弯连环屁,那个王八蛋给你说的,这人不是教坏小孩嘛。菜叶子不是粮食啊,人都吃不饱饭,还拿粮食砸人,这不是造孽嘛。”
旁边一位大爷,伸手揪住小破孩的耳朵,开口教训:
“小东子,你个小王八蛋,老百姓家里那来的臭鸡蛋。攒上几个鸡蛋,那都拿去换油盐酱醋了。鸡屁股银行里,那来的臭鸡蛋,这是侮辱咱们老百姓呢,这种话下次别听。”
小破孩被揪着耳朵教训,疼的龇牙咧嘴,连忙求饶:
“爷爷,放手,疼啊,孙儿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您的亲亲小孙儿呗。”
“哈哈,小东子,这话以后可不准学了啊。那个王八蛋教的啊这是,还菜叶子、臭鸡蛋砸人。菜叶子不是粮食啊,人都吃不饱饭的时候,鸡蛋和菜叶子,那样不是金贵的东西。”
“就是的,这些王八蛋不教一些好的,果真是五谷不分,四体不勤。这些三餐不继,两手空空,只知道瞎白话的臭老九,就应该打到,这不是误人子弟嘛。”
小插曲过后,段钰他们战斗队的小年轻,继续押着已经被砸的鼻青脸肿的易中海等人,出了胡同,上了街道。
上了街道之后,那就精彩多了,这六人已经不能用惨字来代替了,只有更惨,那真是浇泔水啊,简直是臭不可闻。
市局局长办公室里,韩定军拿着电话,正在发火:
“混账,简直无法无天,重刑犯都能无罪释放出去,你们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劳改农场的厂长这会,还在狡辩:
“韩局,不是我要放啊,是下来的工作组,他们在里边审查,是他们要这么做的。”
韩定军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简直乱弹琴,是那个工作组。市局没有下过这个命令,更没有派驻过工作组,哪里来的工作组。”
田归农拿着电话,委屈巴巴的说:
“韩局,是当地革委办派过来的工作组。”
“混账,你们农场什么时候听命于地方了,农场那是市局的劳改农场,不是地方的,他们人呢。”
田归农打了一个哆嗦,立刻回答:
“韩局,他们的人还在农场里呢,他们要夺我们的权。”
韩定军差点气死,直接下达命令:
“现在,你立刻亲自带人,把那些人全部给我抓起来。那些工作组的全部关起来,释放的,一个不留的全部押解回来。”
田归农得到命令,这一下子算是吃了定心丸了,连忙回应:
“是,首长,我现在就去安排。”
挂断电话,韩定军拿起红色电话,直接打到了津市公安局特警总队:
“喂,我是韩定军。”
黄姚拿起电话,一听是老首长,连忙答话:
“首长好,我是黄姚。”
韩定军拿着电话,言辞严肃又犀利:
“黄姚,我现在以部长之责命令你,立刻安排一个中队的特警战士,进驻茶甸劳改农场。把在那里搞三搞四的当地工作组全部清除掉,所有不法分子,全部给我押解到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