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继续盯着,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
话刚说完,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海琼的身影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原地。
“?”
几名觉醒者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会长他怎么突然就走了?”
“可能是出了什么紧急情况吧?既然会长让咱们在这里守着,那咱们就乖乖在这里守着好了。”
“嗯,说不定是接到了苏会长的电话,所以才急着赶回去呢。”
“有道理。”
几人倒也没有多想。
而此时,海琼已经迅速出现在了阎华家的楼下。
“阎兄弟。”他抬头朝着楼上喊了一声。
“海会长。”阎华从一楼客厅中快步走了出来,“海会长,请跟我来。”
“好。”海琼没再多想,直接跟着阎华走进了别墅。
偌大的别墅中,看起来似乎只有阎华一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远处的香炉里,檀香正缓缓燃烧着。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阎兄弟,你在电话里说有十万火急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啊?”海琼刚一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不仅和永安城有关,还和我有关?”
“没错。”阎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茶壶,在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分别倒了一杯水,微笑着说道,“海会长,这一早上您辛苦了,先喝杯水歇歇吧?”
“我不渴。”海琼随手将水杯推到一旁,急切地催促道,“阎兄弟,都这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阎华轻轻一笑,其实他早就料到对方不会喝他递的茶水,所以并没有在水里做手脚。
真正暗藏玄机的,是那檀香。
这可不是普通的香,而是一种特殊的檀香,人一旦吸入,便会被定住身形,不仅身体动弹不得,就连瞬移物品也会失去效用。
这檀香价格倒不算贵,美中不足的是,它起效需要一些时间。
“呵呵,好,既然海会长这么着急,那我就直说了。”
“快说吧。”海琼竖起耳朵,神情显得格外紧张。毕竟阎华是阎明的兄弟,说不定真知道一些他们未曾知晓的重要信息呢。
“海会长,我看到今天早上,你们让城外的人全部迁入城中,对吧?”
海琼眉头微微皱起,说道:“这件事,阎兄你们昨天不就已经知道了吗?”
阎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海会长,您可知道,这样做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吗?”
“什么后果?”海琼下意识地问道。
“城中大乱,永安城将会从内部开始土崩瓦解。”
海琼一脸茫然地看着阎华,心里不禁犯嘀咕,难道阎华口中所谓关乎永安城的大事,就只是这个?
“怎么,海会长不相信?”阎华冷笑一声,“海会长您仔细想想,城外那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搬进城里,原本住在城内的人心里会怎么想?
您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看着这些人住进来吗?
或许短期内可能不会有什么明显的动静,但量变终究会引起质变,日常生活中一些琐碎的小摩擦,日积月累之下,最终必然会演变成一场巨大的灾难!
要知道,那些人里虽说普通人占多数,但武者也不在少数,一旦冲突爆发,那可就是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的大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海会长!”
海琼听了,不禁点了点头。
不得不承认,阎华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
即便他已经下了禁令,不准闹事,可下面的流血冲突恐怕还是难以避免,长此以往,说不定真会出现阎华所说的那种情况。
可是,就算真的发生了,又能怎样呢?
要知道,在这末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普通人了。
哪怕城里这十几万普通人都死光了,只要放出消息,要不了几个月,就会有大批人赶来,再次将这座城填满。
“阎兄弟,你究竟想说什么?”海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如果阎华把他叫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海会长,上面说的这件事,就是我跟您提到的关于永安城的大事。接下来,我要说的,可是和海会长您的安危息息相关的事情,希望海会长您能认真听一听。”阎华说着,还特意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好,你说。”海琼点了点头。
“海会长,您知不知道,您替那个姓苏的做这些事,已经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啊?”阎华的语气陡然一变。
果然,海琼听后,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阎兄弟,还请你明明白白地说清楚。”
“海会长,那个姓苏的,明显就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他为了给自己博个好名声,不惜得罪永安城的所有人,除了城外那些人,您想想,现在咱们整个城里,有谁不恨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倒也是。”海琼露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笑容。
确实,上至一些觉醒者,像阎家这样的家族,下到城里的武者、普通百姓,甚至连小孩子,心里可能都在咒骂苏会长。说他是千夫所指,一点也不为过。
“看来海会长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像这种得罪了所有人的家伙,将来的下场可想而知。而海会长您,现在也被那家伙拖下了水,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有血光之灾啊!”
“阎兄弟,你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海琼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会长这么做,的确得罪了城里的大多数人,但也有一批人在支持他呀,不是吗?更何况,以会长的实力,即便他得罪了城里所有人,说句不好听的,也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难道海会长能保证,现在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将来也依旧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吗?”阎华咬着牙,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恨意。
一股豪情壮志在阎华心中油然而生,因为,他坚信自己就是那个能让姓苏的付出代价的人!
海琼愣了一下。
“海会长,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您作为那家伙的帮凶,您觉得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荒谬,简直太荒谬了。”海琼说道,“阎华,我本来以为你把我叫过来是要告诉我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没想到只是说这些。唉。”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一直不甘心,对会长心怀怨恨。
可会长他这么做,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并没有把从你们手中拿走的土地据为己有,而是分给了其他人。
阎华,就此打住吧,安安稳稳地住在这里,别再动那些歪心思,也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否则,别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哈哈哈。”阎华突然大笑起来,“不念旧情?海琼,你昨天找到我们的时候,可曾念过旧情?
我大哥在世的时候,你在我面前就像条狗一样,让你往东,你绝不敢往西。结果呢,我哥他们一死,你就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你管这叫念旧情?”
“阎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我可以当作今天什么都没听到。”海琼眼中闪过几分冷意,语气也变得愈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