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晏邢燚疑惑地挠了挠头。
楚薇宜?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他想起来了,是右仆射楚国栋楚大人之女。
据说一出生就被批命与京城水土不服,送去庄子上养了十几年。
几个月前,才被楚国栋接回来。
市井都在传,说她大字不识、举止粗鲁、长相丑陋。
可刚才看那模样,清秀沉静,身手利落,完全和传言不一样啊!
晏邢燚摇了摇头。
这些高门后院的阴私事多了去了,他可没时间探究。
只是,他不明白,这姑娘刚才使用的几个招式。
怎么是他几年前,自创的“枭枭十八式”?
难道他自创的独门招式都已经广为流传了?
连深闺女子都学会了?
他有心问几句,但人家毕竟是个姑娘。
他也不好贸然跳出去拦着问个清楚。
如此,这件蹊跷事便暂时被他压在了心底,很快又忘到了脑后。
待夕阳西下,众人玩闹了一天,尽兴而归。
回宫后,淼淼就拿出小本本,记录下了玙琛弟弟让她照做的事情。
……
夜里,崔府,水榭居。
崔淮凛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迟迟不能入睡。
脑子里全是白日里在太湖石后看到的那一幕。
那瞬间冲击他理智的画面,在他脑海里扎了根,挥之不去。
她被别的男子亲吻,不仅没有抗拒,反而笑得那么甜,那么依赖……!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大防!什么是肌肤之亲!!!
这画面像是让他着了魔,反复出现,搅得他心烦意乱。
最终,他猛地翻身坐起,胸中憋闷着一股无处宣泄的躁郁火气。
他索性起身披衣,走到庭院之中,拔剑练武。
一招一式都带着狠厉之气,仿佛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
最后,他一剑狠狠劈在庭院中的石桌上。
竟生生将那厚重的石桌劈成了两半……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把随侍廖丞丰吓得不轻,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公子!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自家公子向来冷静自持,喜怒不形于色。
今夜这是着了什么魔,竟有如此大的火气?
崔淮凛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那裂开倒地的石桌,也似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他冷着脸,一言不发,重新洗漱一番,再次躺回了床榻之上。
结果没想到,宣泄一番,身体疲惫之下。
那恼人的画面却变本加厉地往他脑子里钻。
将他拖入了更深、更荒唐的梦境之中。
梦中,他没有躲在太湖石后。
而是冲了过去,不顾仪态地一脚将苏玙琛踹开。
然后,将惊愕的小姑娘夺了过来,紧紧箍在怀里。
他冷声质问她,还未成婚,为何要和一个男子做如此亲密之事!
梦中的小姑娘抬起一张楚楚可人、带着惊慌的小脸,歪头看他。
眼神却带着一丝倔强和不解。
“淮凛哥哥,可他就是淼淼新选的夫婿啊。”
“淼淼和自己未来的夫婿亲热,有什么不对吗?”
崔淮凛被她这句话问得呼吸一窒,胸口剧烈起伏,厉声道:
“不对!你们现在还未成亲,三书六礼未过,就不可以做如此亲密之事!
“这种事情,只能是成亲之后,才准做!”
他一遍遍严厉地教导,试图让她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小姑娘却已经烦了他,觉得他古板、多管闲事。
并且用力要推开他,想去扶地上被他踹倒的苏玙琛。
她为了另一个男子推开他!
这一举动,让崔淮凛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彻底断了!
所有压抑的、隐晦的、不愿承认的占有欲,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他一把将她狠狠地压在假山之上,俯身重重地咬上了她那张总是软软地唤着“淮凛哥哥”的唇。
用力地碾压啃咬,带着惩罚的意味。
他疯狂地想要让她身上只能留下他的味道,覆盖掉所有属于别人的痕迹!
小姑娘惊慌失措,用力地推拒他,眼中充满了泪水。
这无疑又是在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又浇下了一桶滚油。
她允许别的男人亲近她,却不许他亲?!
崔淮凛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制、礼仪教养,在这一刻寸寸断裂。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占有她!
让她成为他的!
让她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烙下属于他崔淮凛的、无法磨灭的印记!
他将不断挣扎哭泣的她打横抱起,步入了最近的一处空置殿宇之中。
将她压在了冰冷的床榻之上,近乎粗暴地撕扯她的衣裳。
柔软的衣料化作碎片飘落。
小姑娘从最初的惊慌失措、拼命反抗,渐渐变得乖巧起来。
她甚至生涩地迎合他,完全敞开了自己的身体迎接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她的顺从和接纳抚平了崔淮凛一部分暴躁。
他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轻柔下来,大掌一寸寸抚过她滑嫩细腻的肌肤,亲吻她的小脸,温柔却又坚定地占有了她。
小姑娘在他身下哼哼叽叽,细声喊着:“淮凛哥哥,疼……”
她却不懂男人。
这个时候,她娇娇怯怯的哭泣和呻吟,只会让男人更加变本加厉,刺激出更深沉的掠夺欲。
他更加凶狠地占有她,听着她在自己身下辗转吟哭。
感受着她生涩和细微的颤抖,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完全不知疲倦地要了一遍又一遍,仿佛要将彼此都燃烧殆尽……
再睁眼时,窗外天色微熹,寝房内一片冷清寂静。
崔淮凛盯着头顶墨色的床幔,梦中那极致欢愉与罪恶感交织的余韵尚未完全褪去。
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她勾人心魄的袅袅余音。
崔淮凛一张俊脸黑沉得厉害,心中涌起巨大的自我厌弃和震惊。
他猛地翻身下床,再次冷声命人备水。
这一次,冰冷的水也未能彻底浇熄他身体里残留的燥热和心底翻腾的惊涛骇浪。
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实,也太过惊心。
仿佛将他内心深处最隐秘、最不愿承认的欲望赤裸裸地剖开在了眼前。
他站在冰冷的水汽中,第一次对自己坚定的信念产生了巨大的动摇和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