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仙堂!
小乙提着篮子,一边向墨黑神骏口中送着肉干,不时也向自己口中塞些!
打响鼻,哪里是这异种的思量,继而冲着抢食的坏人呲牙!
然,下一瞬脑门传来的剧痛,立刻让其恢复清明... ...
月桂树下,二郎高挽衣袖默默等待温老的判决,目光落在酒瓮后露出的半截秃脑壳,不觉浮现一抹苦笑!
这佛爷当真是逍遥啊... ...
忘忧之属,便是如此了吧!
正值少年胡思乱想之际,耳边传来温老一声无奈轻叹,
“让你取真元,你却弄个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你来作甚?”
“是来气老夫的,还是来讨打的?”
二郎听此,不由挠挠头,两手一摊无奈道:
“她...她嫌小子修为低,方才无法双修的!”
“她言,等小子跻身山海之境便...便与小子结成道侣... ...”
少年在前者面前,无有隐瞒,据实而言!
温老闻言,抚了抚胡须,咂咂嘴,思量再三,微微颔首!
二郎见此,本以为前者思量清楚,方才松了口气!
待见温老探身低声道:
“老夫与你一种新研制的药剂,无色无味,甚至不用吞服,只要你将其盖子打开,这药剂便会散发在方圆两丈之内,只要嗅到此物,她山海之境的修为也无济于事,便是神魂清醒,肉身也是任人宰割!”
二郎默默听完,脑中再次浮现长留山门前的追杀情景,脊背之处,不由生出一抹细密冷汗!
自顾自言语的温老,猛然瞧得少年呲牙咧嘴的表情,抬手照着后脑勺便是一巴掌,继而气道:
“有贼心没贼胆的东西,她若不倾心于你,如何能说道侣之言!”
二郎捂着后脑,瘪着嘴,讪讪一笑,也不敢争辩!
恍然间,温老手拍大腿,玩味一笑,
“没想到我们二郎还是个怜香惜玉的呢... ...”
取笑之下,二郎舔舐下唇边,缓缓道:
“也...也没啥子,便是...便是她修为不易,到了河谷终于有了安生,咱们仗着势大便强人所难,不管咋说,便是不厚道...不厚道嘛... ...”
温老闻言,却是并未落下小巴掌,反而如小时候一般揉了揉少年头顶,继而微微颔首,
“老夫呢,此生无望跻身山海,可也知道这念头通达的重要!”
“我们二郎思量的周全,反正日后都是你的!”
然,方才言语,却是猛的起身,
“那...那这伤如何弄?”
本以为混过去的少年,悄然退后两步,晃了晃手脚,故作轻松道:
“瞧,能走能跳,还能飞天,还能点火,这...这也挺好的不是... ...”
蹦蹦跳跳间,温老瞧着少年那喜人的桃花美眸,继而嘿嘿一笑,脑中闪过老杂毛以前批算,摆摆手,
“也好,治标不治本,总算有一治!”
“实在无法,老夫再与你重新来过一次,无非是再寻几枚大妖内丹而已!”
此言一出,少年乖张行径,骤然一滞!
脑中第一个燃起的念想便是,痛!
那种神魂无法承受的痛,无法描述的痛!
少年便是有心再来一次,恐怕神魂也无法承受... ...
“什么大妖内丹啊,难道二郎将四枚内丹皆吞噬了?”
一声轻疑,豁然响彻二人之间,待见一道身影坠落庭院之内!
二郎见此,立刻上前,
“师傅,你回来了... ...”
聂赢王闻言,目光不过在其身上闪过,一股冷意便弥漫庭院!
只见酒瓮之后的老和尚猛的一记鲤鱼打挺,站起身形,直直瞧着聂嬴王,见不是大妖便又轰然倒下!
二郎见状,咧嘴讪笑,满是羞愧道:
“师傅...师傅,我...我又丢人了... ...”
历代狂刀传人皆是在龙象风云会横空出世,像少年这般却是只此一个!
而少年无论是烽雷堡前,还是长留山门,亦是泗水大渎畔,皆是完败告终,这让其当真有些难为情... ...
聂嬴王听此,罕见发出一声苦笑,周身气势悄然消退,
“我们二郎哪里丢人的,便是历代祖师跳出来,为师也敢与其理论!”
“同等境界,我们二郎在世上便是无敌存在,这世上哪一宗门敢断言?”
如此轻狂蛮横,便也只有这人间刀魁有这般言语!
然,此言却实无可厚非!
便是少年这具大妖体魄,便将世间所有修力武者比下,而那狂刀传承更是量身定做一般!
即便此战输与那凌云剑仙,也江湖之人的目光自身雪亮的!
自泗水之战过去数月,少年并未在猜疑中葬身泗水大渎,反而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出现在风陵渡!
而那截杀少年的凌云大剑首徒夏落笙,却是消声匿迹,不见踪影!
不觉之间,江湖之上甚至流传出,此战两败俱伤,那夏落笙不治而亡的谣言!
即便如此夸张,可多日不见夏洛笙的踪迹,还是惹人不住遐想... ...
而此刻,凌云山养剑池的溶洞内!
夏落笙方才抿了口香茶,头上熟悉的阵痛悄然浮现,随即立刻回到蒲团之上静心调息,稳固神魂!
良久过后,双目猛然睁开,心头满是怨气,却非是对少年,
“老不死的东西,你与我弄个好杀的啊,这是啥子鬼招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