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女儿和陆公子的事,女儿自己决定就行。”
李师师迎着顾妈妈的目光,语气坚定的说道。
顾妈妈沉默了一下。
许久,她才叹了口气。
“唉,师师,你长大了,你说的对,你的感情问题,妈妈不应该过多的干涉。”顾妈妈摇头说道。
李师师看着顾妈妈那副伤心的样子,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有些不忍心。
她走到顾妈妈背后,给她揉了揉肩。
“妈妈,师师心里有数,您就不要太过于操心了,好好的享清福就行啦。”
“我是怕你被坏男人给骗了!到时候人家把你骗财骗色,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李师师闻言,脸色有些发烫。
自己的钱,还真都给了陆景。
不过,那是让他帮自己用来给流民买粮食用的。
“妈妈,不会的,师师本就没多少钱,陆公子也不是那种人,你不知道,他在城外……”
李师师把陆景散尽家财,赈济流民的事,和顾妈妈说了一遍。
“哦?竟然是他起头的?”顾妈妈闻言,有些惊讶。
城外的事情,她作为情报人员,自然也知道。
听说是有人带头出钱买粮食赈济流民,最后才引起大景朝廷的重视。
她知道这则情报,不过没仔细看,没想到那个带头的人,就是陆景。
如此看来,此人的心性倒是不错,应该不是那种吃干抹净的负心汉。
“是啊,妈妈,你放心,陆公子应该不会对女儿始乱终弃的。而且……我们也还没发生什么事呢。”
李师师如此说着,但是想到陆景刚才的话,心中也有些期待。
陆景说下次过来,就要……
“唉,算了,女儿,妈妈以后就不管你和他的事了,你自己做判断吧,不后悔就好。”
“嘻嘻,妈妈您真好。”
“你这丫头……”
…………
夜。
慕南栀的书房。
烛火微红,光晕如散开的胭脂,映着那绝美女子斜倚在妃榻上的身影。
她身上披着一件薄如蝉翼的郁金香染诃子裙,烛光轻抚之下,那轻薄的衣料映出皮肤朦胧的暖色,体现出她完美的身材,衣襟半敞,隐约可见内里杏色抹胸,绣着缠枝莲纹样,更添几分慵懒旖丽。
熏笼里的龙涎香漫过来,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缠缠绵绵绕在周身。
慕南栀倚靠在椅子上,还在看有关赈灾事宜的奏折。
平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准备洗漱入睡了。
但是现在,她还没有空,这几天她一直在关注赈灾的事情,颇为忙碌,各种奏折她都想亲自过目处理。
“才凑够了六成钱款……”
慕南栀看着京兆伊的汇报,叹了口气。
这几天,她命人宣布向全国募捐赈灾,如今各大世家大族,以及朝廷官员们的募捐数目,已经出来了,只凑够了皇城赈灾需要的六成钱款。
这六成钱款,许多都是她半威胁的逼迫那些世家大族拿出来的,但是加起来也没多少,还不够安置皇城附近那些流民的,更别提皇城之外的灾民了。
想到这,慕南栀只觉得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
她本不想再理会朝政,只可惜陛下一直待在禁地之中,把朝政都交给了大臣们。
然而那些大臣们,没一个让她放心的。
不贪墨赈灾款就不错了,要想让他们把赈灾之事干的漂亮,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要是日京在我身边多好。”
慕南栀揉了揉疲倦的眉心。
陆景在她身边,起码心里有个慰藉,晚上身体也能放松。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娘娘。”
“怎么了?”
“娘娘,陛下派人来报,说您要是有空,陛下在御书房等您,要是您已经入睡,陛下就明天再来觐见您。”
“哦?”慕南栀一怔,然后说道:“哀家整理一下,待会儿就过去见陛下。”
“是。”
慕南栀换好衣服,搭上马车,前往了御书房。
御书房。
景帝周泽正在看最近半个月朝廷的所有文书和奏折。
身边的老太监走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之后,景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过了一会儿,一个华贵端庄的紫袍美妇走进了御书房之中。
景帝看着眼前的美丽妇人,眼睛猛然散发出一阵光彩。
妇人一身华贵的紫色宫裙,面容绝美,气质糅合了端庄与媚色、沉静与灵动的气韵,恰如陈年的好酒,初闻温润,入喉方知醇厚绵长。
身段丰腴,曲线是岁月精心勾勒的杰作,饱满而不失挺拔,如熟透的蜜桃,蕴藏着丰盈的生命力,行走间裙裾轻摇,自有一段从容不迫的风韵。
“半个多月不见,母后怎么变得如此丰腴美丽?”
景帝看呆了一瞬,心中暗自呢喃。
此时的太后,身材饱满,气质丰腴,气色大好,活脱脱活出第二春的样子。
虽然太后以往就很漂亮,但感觉并不像如今这般给人印象如此深刻。
如今的太后,比他那些后宫之中的妃嫔,都要美丽许多。
“只可惜……”
想到太后的身份,即便只是自己的养母,景帝也只能微微一叹,按捺住内心的一些想法。
“母后。”
景帝起身,微微给慕南栀行了一个礼。
“陛下,您终于出来了。”
慕南栀语气幽幽的,带着一些埋怨的意味。
景帝道:“禁地内有一些事情需要朕处理,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现在才出来。”
“陛下,那禁地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您到底在忙什么?”
慕南栀忍不住问。
她实在是好奇,禁地内到底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吸引景帝,让他能躲在里边大半个月不出来,连朝政都不想理会,弃万民于不顾。
要说里边有什么关系皇朝安危的东西,必须要求景帝待在里边那么久,处理完才能出来,她是不太相信的。
毕竟先帝就从未在里边待那么久,自己临朝那几年,禁地里边的事,从未去理会,也没见出什么事。
但是景帝却一直闷在里边,不愿出来。
听到慕南栀的问话,景帝脸色微沉。
“母后,禁地里边的事,您就不要多问了。”
他拂手,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