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明治维新时期真是恐怖......”大雄躺在房间地上,翘着二郎腿,手指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口袋里的一块碎玻璃......
那是从火场带回来的,边缘被火烧得发乌,怎么攥都不再有温度,可昨晚胖虎拳头砸地的震感、剑心最后转身时断刀上的血珠,都清晰得像刚发生在五分钟前。
“是啊......在古代,人命是很卑微的。”哆啦A梦摊坐在地上,懒散的吃着铜锣烧。
“唔......”他翻了个身,压到了哆啦A梦的尾巴。
哆啦A梦“嗷”地弹起来,揉着眼睛,铜锣烧的碎屑从嘴角掉在枕头上:“干嘛啊大雄......你躺过去一点嘛......”
“哆啦A梦,”大雄把碎玻璃举到窗帘缝里,让阳光穿过玻璃,在墙上投出个歪歪扭扭的光斑,“你说我们真的从明治时代回来了吗?不是做梦吧?我到现在还觉得后背烫烫的,像胖虎后背被火烤过那样。”他说着突然抓起桌上的面包,咬了一大口,嚼着嚼着停住了,“哎?这面包怎么有点像火场里的焦土味?”
哆啦A梦打了个哈欠,从四次元口袋里掏出块放大镜,对着碎玻璃左看右看:“当然是真的,你看这玻璃边缘,还有被火烤过的焦痕呢......不过说起来,”他突然皱起眉头,放大镜差点掉在地上,“我们那天明明只是在空地玩‘时空捉迷藏’,怎么会突然被卷进真的时空裂缝里?而且我的任意门当时根本没办法定位你的坐标。”他说着掏出个小喇叭状的道具,往大雄嘴边一凑,“来,对着这个喊‘拳头屏障’,看看有没有时空回音。”
大雄刚要喊,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大雄!哆啦A梦!早餐要凉了!再磨蹭上学要迟到啦!”
“来了来了......!”大雄手忙脚乱地把碎玻璃塞回口袋,下楼时差点被台阶绊到,“哎哟!”他摸着膝盖直咧嘴,“这感觉跟在火场摔那下一模一样......膝盖现在还发麻呢。”
哆啦A梦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时空仪器,屏幕突然“嘀嘀”响了两声,跳出段模糊的录音,是胖虎在明治时代的吼声:“我胖虎的拳头就是屏障......!”吓得他赶紧按掉,“这破仪器,怎么还带自动录音功能......”
早餐桌上,大雄扒拉着米饭,突然举起筷子对着空气比划:“你看,当时剑心哥就是这样拔刀的,‘唰’一下,比爸爸刮胡子还快!”筷子“啪嗒”掉在地上,滚到桌底,他弯腰去捡,指尖触到地面的瞬间,突然想起火场焦土的烫意,猛地缩回手,“啊......”
“吃饭就好好吃。”妈妈把煎蛋推到他面前,“昨晚就听见你说梦话,又是‘拳头’又是‘火场’的,是不是又跟哆啦A梦瞎玩了?”
哆啦A梦嘴里塞满铜锣烧,含糊不清地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呃......看历史剧看入迷了!”
窗外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胖虎标志性的大嗓门,震得窗玻璃嗡嗡发颤。
大雄扒着窗台往下看......空地中央,胖虎正抡着根磨得发亮的棒球棒,把球狠狠砸向远处的电线杆。白球“咚”地撞在木杆上,弹回来时带着道残影,却没留神砸中了隔壁大婶晒的被子,被单“哗啦”掉下来,罩了他一头。
上学路上,大雄路过电线杆,瞥见一张泛黄的寻物启事,上面画着个长方体轮廓,像极了个小匣子,边角处画着圈奇怪的花纹,下面歪歪扭扭写着“失主必谢,内有重要物事”。他没在意,踢着石子往前走,却没发现那花纹和火场里见过的任何图案都不一样,倒像是无数细小的齿轮拼在一起。
“哎呀!怎么全身酸痛......”胖虎扯掉棒球手套,胳膊突然传来一阵麻劲......像当初硬抗志志雄拳头后的酸痛,他下意识按了按后背,那里的衬衫还留着被火星燎过的小洞,“都怪这破手套!不然那球能直接飞到后山去!回想起来......我顶开志志雄那拳,脚下的地都裂了缝,剑心都喊我‘拳头屏障’呢!”
胖虎说着,往前迈了两步,突然脚下一滑,“哎哟”摔了个屁股墩,疼得龇牙咧嘴,“这感觉跟在火场被志志雄撞那下一模一样!”
“哼,吹牛!”小夫抱着胳膊站在垒包上,裤兜里鼓鼓囊囊的,突然掏出块烧焦的小木块,举到阳光底下晃,“要不是我扔出这块‘干扰弹’,砸中志志雄握刀的手,你后背早被戳出窟窿了!看见没?木块上还有刀刮过的印子,这可是‘军功章’!”他说着突然手滑,木块“啪”地掉进水洼里,溅了他一裤腿泥,“啊!我的新裤子!这可是我妈刚给我买的!”
“哈哈哈......你活该!”胖虎笑得直拍大腿,没留神踩到棒球,又“哎哟”一声趔趄,“疼疼疼!”
“好啦好啦,别吵了。”静香抱着本乐谱从钢琴教室走出来,裙摆上沾着点琴键的白漆。她刚才坐在钢琴前,指尖落在“mi”键上,突然想起剑心吐血溅在火里的“滋啦”声,琴键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结果碰倒了旁边的水杯,水洒在乐谱上,把她画的小断刀图案晕开了一小片。
静香抬头看见远处的电线杆,突然觉得像极了士兵举着的长枪,心里揪了一下,“小朋友们都在看呢。”她指了指不远处,三个幼儿园小孩正举着蜡笔,对着胖虎摔屁股墩的样子画画,画里的胖虎头上顶着棒球手套,手里还举着根烧焦的木块。
“静香......你说!”胖虎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裤子上的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和小夫,在明治时代谁更厉害?说实话!”
静香被拽得踉跄了一下,赶紧按住湿透的乐谱:“都......都很厉害啊。”她偷偷看了眼那三个小孩,忍不住笑了,“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剑心先生现在......会不会也在吃早餐?他会不会喜欢吃铜锣烧?”
这话让胖虎和小夫都愣住了。胖虎摸了摸肚子,突然喊:“我妈今天做了炸肉饼!不然......我们留两块给剑心?”
“傻样!”小夫撇嘴,却悄悄把水洼里的木块捡起来,用纸巾擦着,“他现在在明治时代,怎么吃得到?不过等我们再去......”
“还去?”静香满脸写着拒绝,“哆啦A梦说时空裂缝很危险的!”
哆啦A梦正蹲在房间里摆弄时空仪器,屏幕上的绿线突然变成了胖虎的鬼脸,接着播放出小夫被火星烫屁股的尖叫声:“哎哟!烫死我了!”吓得他把仪器扔到床上,“这破玩意儿怎么还带播放功能!”他赶紧捂住耳朵,却听见仪器里传出自己的声音:“静香!扔水桶!”......是在火场喊的那句,声音里还带着当时的慌张。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布,慢慢盖过屋顶时,大雄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不是风声,也不是猫叫,是“咔啦咔啦”的......像有人踩着庭院里的碎石子在跑,还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叮铃哐啷的,听得人牙酸。
更怪的是,声音里混着点熟悉的“滋滋”声,像火场里火星燎到布料的动静,让他想起电网缚炸开前的嗡鸣。
“哆啦A梦,快醒醒!”他推了推旁边打呼的哆啦A梦,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你听,院子里有声音!像......像火星烧东西的动静!”
“怎么可能是火场的声音......你这是事后创伤忧郁症......“哆啦A梦猛地坐起来,手已经攥住了口袋口:“声音是......是西边的围墙那边!而且不止一个人!”他说着掏出个“夜视眼镜”戴上,镜片突然反射出胖虎白天摔屁股墩的画面,“哎呀,这眼镜怎么还存着白天的影像......”
两人踮着脚摸到走廊,趴在移门后面往外看......月光把庭院照得像蒙了层白纱,碎石子路上,三个裹着黑斗篷的人影正围着个蹲在地上的少年。
那少年背对着他们,肩膀上扛着个盖着粗麻布的大匣子,边角处露出点青铜锁扣,在月光下闪着冷光,锁扣上的花纹看着眼熟......仔细看竟是无数细小的齿轮拼在一起,和早上那张寻物启事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砰!”一个黑影抬脚踹在少年后腰上,少年“唔”地闷哼一声,膝盖重重磕在石头上,大匣子从肩膀滑下来,“哐当”砸在地上,麻布被扯开个角,露出里面布满纹路的金属,看着像某种武器。
“把‘东西’交出来!”另一个黑影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手里甩着条铁链,铁链头的铁球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刺啦”声,“你现在就跟普通人一样了,别再无谓的反抗......只要交出来,就饶你一条命!别逼我们动手!”
少年慢慢抬起头,月光照在他脸上......左眉骨有道新鲜的伤口,血顺着脸颊滴在下巴上,可他嘴角却翘着,露出点冷笑:“我不可能给你们的......。”他说着突然用脚勾住大匣子,猛地往黑影膝盖上一撞,“哐当”一声,其中一个黑影跌倒在地上。
“还敢反抗......你找死!”第三个黑影突然从怀里掏出把短刀,刀身反射的光晃得大雄眯起了眼。
更吓人的是,黑影挥刀时,斗篷被风吹开个缝,露出手腕上的刺青:是个燃烧的十字,十字中心嵌着个小齿轮,透着股狠劲。
“快!”哆啦A梦的手在口袋里掏得飞快,塞给大雄一把银灰色的手枪状东西,枪身上还画着闪电图案,“电击枪!对准他们按红色按钮,能让他们麻十分钟!我用这个!”他自己举起个圆滚滚的炮筒,炮口“嗡”地亮起圈粉光,“看我空气炮的厉害......”
大雄刚握紧电击枪,最左边的黑影突然猛地回头,兜帽下露出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像两团鬼火:“有同伙!撤!”
三个黑影像被风吹动的墨汁,“嗖”地窜向围墙,其中一个跳起来时,斗篷被栅栏勾住,扯下了块黑布......露出里面的衣服上绣着个扭曲的符号。
庭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少年趴在地上,大匣子斜斜地压在他腿边,麻布彻底滑落,露出里面刻着的花纹......全是交错的齿轮,繁复又陌生,却透着股说不出的熟悉感。
少年慢慢撑起身子,左眉骨的伤口下,眼神沉沉地扫过大雄手里的电击枪。
“谢谢你们......”少年向大雄微微鞠躬。
“你是谁?怎么会被人追杀,他们好像是要抢你的这个大盒子。”大雄疑惑的问。
少年犹豫了一下:“看着你们不是他们一伙......我就......”话还没说完,少年吐了一口鲜血,身体完全瘫软在地。
“先别问了......他伤势严重,先背他回房间,我用万能医疗箱帮他治疗吧!”哆啦A梦背起少年。
“等......等等......那箱子......”少年指着箱子:“那个得拿着,不然被他们偷走......就......咳咳......”
“箱子到底是什么啊?不会是......偷来的?......或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大雄用力搬起箱子:“那么沉啊......”
少年勉强的挤出一句话:“那是......青铜......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