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挑着担子走进县城最大的菜市场，熊胆在布包里沉甸甸的。刚到肉摊区，就听见有人在议论什么。
“老板，你这猪蹄子新鲜不？”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正在挑选。
“那当然新鲜，昨天刚宰的。”摊主热情地介绍着。
中年男人摇摇头：“我要的不是猪蹄子，是熊掌。下个月省里有个重要客人要来，点名要吃正宗的扒熊掌。”
周围几个摊主都摇头，这东西哪里是随便能弄到的。
李大山眼睛一亮，走过去：“你要熊掌？”
中年男人打量了他一番：“你有？”
“有。”李大山放下担子，“不过我这里还有熊胆，你要不要？”
“熊胆我不缺，关键是这熊掌，你会做扒熊掌吗？”中年男人皱眉，“我是县招待所的采购，这道菜可不是随便糊弄的。”
李大山想起前世看过的一个节目，有个大师在国宴比赛上做过扒熊掌，当时他还专门上网查过资料。
“我可以试试。”
“试试？”中年男人冷笑，“你知道扒熊掌是什么水准的菜吗？这是国宴级别的，你一个乡下人…”
话音未落，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厨师也凑过来看热闹。
“哟，这不是要做扒熊掌吗？”一个瘦高个厨师阴阳怪气地说，“乡下人还真敢吹牛。”
“就是，扒熊掌那是宫廷菜，工艺复杂着呢。”另一个胖厨师摇头，“别说做了，见都没见过吧。”
李大山没理会他们的嘲讽：“我可以现场做给你看。做好了，双倍给钱。做不好，分文不取。”
“好！”中年男人拍板，“这话是你说的。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砸了我的招牌，你得赔我损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想看看这个乡下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李大山先把熊胆卖了，然后跟着中年男人到了招待所的厨房。
“给你两个小时。”中年男人看了看表，“我把所有配料都准备好了。”
厨房里，几个厨师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不屑。
“等着看笑话吧。”
“扒熊掌那是八大菜系的功夫菜，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底，想都别想。”
李大山洗净双手，仔细观察着熊掌。按照记忆中的步骤，他先把熊掌用开水烫过，刮去毛和老皮，然后用刀仔细修整形状。
“咦，这手法…”一个老厨师眯起眼睛。
接下来是最关键的步骤。李大山用料酒、生抽、老抽调制腌料，把熊掌腌制入味。然后起锅热油，下葱姜爆香。
“这个火候掌握得不错。”另一个厨师小声嘀咕。
李大山将熊掌下锅，用小火慢慢煸炒，直到表面微微上色。然后加入高汤，放入各种调料，盖上锅盖焖煮。
“时间掌握得很准。”瘦高个厨师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么轻蔑了。
一个小时后，李大山开始最后的调味和装盘。他把熊掌摆成莲花状，淋上调好的芡汁，周围摆放各色蔬菜丝。
“这个摆盘…”胖厨师张大了嘴。
最后一道工序，李大山在熊掌上撒了点香菜末，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扒熊掌就做好了。
中年男人尝了一口，眼睛瞬间睁大：“这…这简直就是国宴水准！”
围观的厨师们也纷纷品尝，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
“师傅，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老厨师恭敬地问。
“可以收我为徒吗？我愿意拜师学艺。”瘦高个厨师态度完全变了。
李大山摆摆手：“我不收徒弟。”
“为什么？”
“我有我的原则。”李大山收拾着东西，“钱结一下吧。”
中年男人痛快地给了双倍的钱：“下次还有这样的活，我第一个想到你。”
走出招待所，李大山心情不错。刚才那些瞧不起他的厨师，现在都老老实实地送他出门。
拿着卖熊掌和熊胆的钱，李大山心里盘算着。这笔钱够他用一阵子了，但要想真正改变生活，还得继续进山。
老爷子说过，除了熊胆，蛇皮和蛇骨也是好东西。特别是那种黑色的蛇，药用价值很高。
李大山决定晚上进山。蛇类大多是夜行动物，晚上更容易遇到。
他准备了手电筒、麻袋、还有几只青蛙。青蛙是引蛇的最好诱饵。
夜幕降临，李大山背着工具悄悄进了山。山里的夜晚格外安静，只有虫鸣和风声。
他选择了一个有水源的地方，把青蛙放在几个不同的位置，然后藏在树后等待。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手电筒光圈里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影子。
是蛇！
李大山屏住呼吸，慢慢靠近。这是一条青蛇，不算太大，但也够用了。
他正准备出手，突然听到旁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回头一看，一条黑色的蛇正盘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三角形的脑袋，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
毒蛇！
李大山心跳加速，但没有慌乱。他知道这种蛇虽然毒性很强，但行动相对缓慢。
他先用树枝把青蛇驱赶走，然后专心对付这条毒蛇。
毒蛇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竖起身子发出威胁性的嘶嘶声。
李大山拿起准备好的木棍，瞄准毒蛇的七寸位置。
“嘭！”一棍子下去，毒蛇被打得动弹不得。
正当他准备把蛇装进麻袋时，感觉小腿一阵刺痛。
低头一看，另一条小毒蛇正咬着他的腿！
李大山瞬间感到一阵眩晕，知道自己中毒了。
他强忍着不适，用力把小毒蛇甩开，然后迅速在记忆中搜索解毒的方法。
山里有一种叫“蛇不过”的草药，专门解蛇毒。李大山记得在山坡上见过这种草。
他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往山坡上爬。腿上的伤口越来越麻，毒素正在扩散。
找到了！
一片叶子呈锯齿状的小草就在眼前。李大山赶紧摘了几片，嚼烂了敷在伤口上，剩下的咽了下去。
大约过了十分钟，麻木的感觉逐渐消失，李大山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刚才的地方，那条大毒蛇还在那里。李大山小心地把它装进麻袋，然后继续寻找其他的蛇。
这一夜，他总共抓到了三条蛇，其中两条是毒蛇。
第二天，李大山把蛇皮和蛇骨送到了老爷子那里。
“不错，这蛇皮的质量很好。”老爷子仔细检查着，“蛇骨也是上品。”
“这些值多少钱？”李大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