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青铜编钟余音尚未散尽，瑶光阁内已弥漫着微妙的氛围。东皇太一指尖轻叩案几，目光在焰灵姬与紫女之间流转。烛火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映在纱屏上，如同一幅水墨剪影。
“紫女，带芷嫣去幻灵殿歇息吧。”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尾音带着不容抗拒的韵味。
焰灵姬正在为女儿整理衣襟的手指突然僵住。她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却遮不住脸颊骤然腾起的红晕。那抹绯色从耳根蔓延至锁骨，在鲛绡灯下宛如朝霞映雪。她无意识地攥紧了芷嫣的衣带，直到丝绸料子发出细微的崩裂声。
“我不要！”芷嫣扑进东皇太一怀里，小脸在他胸前黑袍上蹭出褶皱，“我要和爹爹睡！”
紫女站在雕花门廊的阴影里，紫色裙裾被穿堂风轻轻掀起。她修长的手指抚过胸前的发髻。当目光触及东皇太一揽着芷嫣的手臂时，她眼底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成平静的深潭。
“芷嫣长大了。”东皇太一蹲下身，银线刺绣的衣摆铺开在青玉地面上。烛火似乎都明亮了几分，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贴近小女孩，鼻尖对着鼻尖:“明日带你看蜃楼的风景，还有新的小伙伴。”
芷嫣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眼睛亮得像盛满星子:“真的吗？”
“当然。”他笑着刮了下女儿的鼻尖，“现在跟小姨去挑间最漂亮的厢房，嗯？”
紫女适时伸出玉臂。当她牵起芷嫣时，东皇太一注意到她指甲上淡紫色的蔻丹已经斑驳，这是乱神术唯一没能完美复制的细节。焰灵姬似乎也发现了，目光在妹妹手上停留片刻，红唇微启似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将女儿的小手交到紫女掌心。
“姐姐晚安。”紫女行礼时，银线刺绣的紫藤花在腰间一闪而逝。她转身的姿势优雅如常， 唯有紧握芷嫣的指节微微发白。
瑶光阁的夜明珠渐次暗去，最后只剩床头一盏鲛纱灯。暖黄的光晕染在象牙雕花的床幔上，将上面雕刻的比目鱼映得栩栩如生。紫女牵着芷嫣离去的脚步声还未完全消散，东皇太一已经反手合上了鎏金门扉。
青铜锁舌咔嗒的轻响让焰灵姬肩头一颤。她正要去收拾案几上残留的蜜饯，红纱袖口却扫倒了半盏蜜露。琥珀色的液体在青玉砖上蔓延，倒映出她此刻的模样，发髻间的金步摇歪斜着，几缕青丝垂落在绯红的脸颊旁， 哪还有半点火魅妖姬的妩媚，倒像个初承恩泽的新妇。
“娘子...”
这声呼唤比蜜露更稠腻。焰灵姬抬眼的瞬间，东皇太一已经逼近到呼吸可闻的距离。 他褪去了象征阴阳家首领的黑色外袍，只着月白中衣，领口微敞处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烛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墙上，完全笼罩了焰灵姬娇小的轮廓。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后颈，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那处敏感的肌肤。焰灵姬“呀“地轻呼出声，才发现自己已被揽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她本能地用手抵住对方胸膛，却摸到衣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属于男性的炽热体温透过轻薄的丝绸传来，烫得她指尖发麻。
“这些年...”东皇太一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温热的气息钻进耳蜗，“为夫每夜都在想，我的焰儿该出落得怎样动人。”
焰灵姬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在那些被植入的记忆里，他们明明是恩爱夫妻，可此刻他指尖划过脊梁的触感却陌生得令人战栗。她下意识抓住对方衣襟，却不料让本就松散的衣带彻底滑落。雪白的中衣如流水般泻下，露出男子精壮的上身，宽肩窄腰的线条宛如名家雕塑，腹部肌肉的沟壑在烛光下明明灭灭。
丝帛坠地的簌簸声中，东皇太一低笑一声， 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焰灵姬惊呼着环住他的脖颈，这个动作让饱满的胸脯紧紧贴上对方胸膛。隔着薄如蝉翼的红纱，她能清晰感受到两颗心脏在疯狂共鸣。
鲛绡帐如水幕垂落时，焰灵姬陷进了云锦堆成的衾被里。鸦羽般的长发在枕上铺开，几缕发丝黏在沁出汗珠的颈间。她慌乱地想去整理，手腕却被轻轻扣住举过头顶。东皇太一居高临下地凝视，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她每一寸肌肤。
月光恰在此时穿过雕花窗棂，将玉体映得莹然生辉。焰灵姬的肌肤比最上等的羊脂玉还要细腻，在月色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圆润的肩头下，锁骨凹陷处能盛下一汪月光；饱满如蜜桃的酥胸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纤细腰肢往下是骤然绽放的曲线，雪白的臀瓣压在深色锦缎上，形成诱人的对比。
最动人的是那双腿，修长笔直如精心雕琢的美玉，内侧肌肤细腻得看不见毛孔，膝盖处却泛着少女特有的粉晕。
“别...”焰灵姬偏过头去，却将更优美的颈线暴露在对方视线中。她感觉到发间玉簪被缓缓抽离，青丝如瀑垂落，有些发梢甚至扫到了自己大腿内侧。东皇太一忽然俯身，薄唇贴上她剧烈跳动的颈动脉。
“夫君且慢...”她声音发颤，指尖凝出一点微弱的火光，这是身体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但火苗立刻被东皇太一按下。
当温热触感落在小腹那枚朱砂胎记上时，她突然想起记忆里某个雪夜。那时芷嫣刚满周岁，夫君也是这般吻去她肩头的落雪，而后在暖阁里要了她整整三回。
虚假的记忆此刻却引发真实的战栗，东皇太一的手掌突然抚上她腰窝，那里有个火焰形状的纹路，这是真实的印记，血脉的证明。他眸色一暗，指腹重重碾过那个纹样。焰灵姬疼得轻呼，却在这痛楚中感到某种诡异的熟悉感，仿佛身体早已铭记这种触碰。
“我的焰儿...”东皇太一抚摸着焰灵姬的柳腰，她突然挣动起来:“等等...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