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新年到来。
炭治郎等人看着远处从城镇当中升起的烟花,虽然还没有彻底黑夜,但已经有不少地方开始了点燃烟花。
他跟香奈乎,祢豆子,以及竹雄等人来到远离蝶屋的一处空地,拿出他们早已经准备好的烟花,这是为了防止蝶屋暴露,所以他们的烟花,只能是在老远的地方点。
同时炭治郎在旁边用了很多以木材为堆的小堆,并且将这些木堆围成一个圆圈,换上了一件崭新的衣裳,头上戴着一个写着火字的面纱。
这是他们家世世代代跳火之舞传下来的衣服服饰,像这样的衣服,很多时候可能会因为磨损啥的会进行更换。
不过炭治郎穿的这一件是他父亲的,前几年才制成,他父亲才穿了几次,再加上他们家保存的也特别好,所以显得有点新。
“时间差不多了,该开始了。”炭治郎看了一下天色,说道。
只见远处,天色即将落日,虽然现在是冬天,落日的余晖并没有像夏天那么耀眼。
但也给周围银妆素裹的天地,带来一丝丝温暖。
“好。”祢豆子点燃周围的篝火,火焰燃起,照亮了周围逐渐开始一些灰暗的空间。
炭治郎手持一块如同火焰一样的木质短剑,以手中木质短剑为刃,在火堆当中跳起了火之神神乐,或者说应该称之为日之呼吸。
这是他们家的习惯,每年新年伊始,便跳此舞,向火之神祈求平安,舞蹈需从日落持续重复至天明。
火之神神乐,从第一型的圆舞,到第十二型的炎舞。
每12型为一轮回,这便是完整的日之呼吸。
圆舞,碧罗之天,烈日红镜,灼骨炎阳,烈日红镜,幻日虹,火车,灼骨炎阳,阳华突,飞轮阳炎,斜阳转身,辉辉恩光,日晕之龙·头舞,炎舞。
这剑技,炭治郎已经重复了不知成千上万次,早已滚瓜烂熟,就连呼吸的节奏也十分了解。
甚至每一个动作,每个肢体上的转换,他都十分的清楚。
现在他就算是在晚上,连续跳舞上上半夜的日之呼吸都没任何问题。
而伴随着炭治郎开始,太阳落日,或者说正因为太阳的落日,炭治郎才真正开始。
今夜的祭祀。
也伴随着太阳落日,香奈乎点燃了他们买回来的烟花。
伴随着一朵朵绚丽这长长尾焰的火光升空,在空中炸裂成绚丽的光彩。
在这烟花之下,舞蹈的炭治郎,就好似火焰的精灵一般。
每一个动作都掀起无尽的火焰。
这些火焰好似太阳光一般,驱散了周围的寒冷。
让站在一旁的祢豆子和香奈乎以及竹雄,感觉仿佛身处在大暖炉旁一般。
并没有任何感觉在室外的寒冷,反而觉得十分的温暖。
空中烟花璀璨,下面炭治郎就如同翩翩起舞的火之精灵。
火焰伴随着烟花,在炭治郎每一次挥舞手中的木质短刀之间,升腾,跳动。
旁边围观的三人被其深深的吸引。
“好美啊,就像火焰的精灵一样。”香奈乎看着有些呆呆的低声呢喃。
”好漂亮,好绚烂,听见哥哥用了很多次,可今夜的似乎完全不同。”竹雄此时只感觉炭治郎和往常很不一样。
往常的炭治郎用这一招,虽然同样十分绚丽,剑技十分流畅,看得让人赏心悦目。
而且并没有今天这种感觉。
“这剑招,我是不是可以?”祢豆子看着炭治郎的动作,仿佛是明悟了什么一样。
不自觉的跟着炭治郎的动作舞动,但二人的动作却有些各不相同。
就仿佛是在互补一般,炭治郎的剑技如同火焰一般绚烂,可在那绚烂的背后,总有一些照顾不到的地方。
而祢豆子的动作就仿佛是在弥补这些空缺的地方一样,动作轻柔,十分的优雅华丽。
竹雄看着自己姐姐的样子,刚想开口询问,但却被一旁的香奈乎捂住了嘴。
竹雄或许看不出来,但香奈乎却能看得出。
祢豆子这是根据日之呼吸,或者说是根据炭治郎的动作,再独创一个全新的呼吸法一样。
伴随着月亮继续升高,一直直到深夜。
炭治郎已经不知道,已经数不清他这是第几次挥舞日之呼吸了。
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觉得很舒服。
没错,就是很舒服,明明周围是冰冷的黑夜,四周甚至还下过雪,温度极低。
这太阳的照射,本来在黑夜会严重不适的炭治郎。
此刻却伴随着自己不断挥舞着日之呼吸,仿佛身处在火焰当中一般,整个身体暖烘烘的。
此时的炭治郎,觉得自己仿佛并不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而就只是在跳舞,在开开心心的跳舞。
平常觉得使用多了就会特别费力的日之呼吸,此刻都仿佛变成了他常规的呼吸一样。
已然不存在任何呼吸法的概念,或者说他的呼吸就是他的呼吸法。
他似乎忘记了平常的呼吸,每一次呼吸的节奏,仿佛都给他带来无穷的力量。
整个世界变得像白天一样明亮。
通透世界不自觉的打开,在炭治郎的眼中,整个天地都仿佛变得透明。
而他自己仿佛跟整个天地融为了一体,像是周围的一片雪花,就像是空中显化的火焰,又像是四周火堆当中的一朵薪柴。
仿佛是这苍茫大地,又仿佛是森林当中的一片溪流,仿佛是周围四周一棵苍天大树,但又仿佛是一颗深埋在地底的种子,等待着开春,破土而出。
而他的每次呼吸,都仿佛是这个世界的律动。
他也能感觉到在他旁边,祢豆子的动作十分的眼熟。
优美的动作,仿佛手中在握着一把剑的画,就是一种呼吸法。
“等等,这好像是月之呼吸。”炭治郎很快就想起来了,自己在哪里见过祢豆子的动作。
这可不正是当初继国缘一在他面前展现过的月之呼吸,由他根据自己哥哥的月之呼吸模仿改编而来。
“祢豆子怎么会这个?我没记得我教过她呀?”炭治郎有些错愕,他虽然想问祢豆子,只是他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内心当中就仿佛有一个声音,让他继续跳下去,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