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夏脸颊不禁涨得通红。
一想到宋怀简昨夜干的坏事,而她因为共感,被迫感受着男人指尖的温度。
甚至他指腹上粗糙的薄茧,触感都是那样的真实而清晰。
就好像宋怀简躺在她身侧,手指抚触的其实是她,令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不能……不能再回忆了。
苏幼夏摇了摇头,努力赶走脑袋里的废料。
然而看到宋怀简这个罪魁祸首一本正经地站在自己面前,她还是生不出什么好脸色,皮笑肉不笑道:
“早上好,宋总。宋总今天状态不错,昨晚一定休息得很好吧。”
果然,话音刚落,宋怀简身形微僵。
一向淡定的他,面上也生出了几分不自然。
昨夜,不知怎的,他竟然梦见自己再次走进那衣帽间中,苏幼夏没有离开,一袭淡色长裙勾勒着她婀娜的身线。
白皙光洁的脊背展露在水晶灯下,花瓶般的曲线自腰间凹陷,又在臀侧饱满,被勾得淋漓尽致。
宋怀简下意识想要移开目光,苏幼夏却在这时扭头望过来,清澈的明眸露出盈盈笑意。
“宋怀简,你快过来帮我把后背的绑带系上,我自己怎么都系不好。”
她自然而然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令他恍惚的亲昵。
好像他们仍是亲密至极的男女朋友,好像他与她之间并未隔着分开的六年。
宋怀简告诫自己,不要走过去,不要她勾一勾手指,自己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被她玩弄之后又轻易丢弃,就像六年前那样。
可他的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等到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苏幼夏身后,几乎严丝合缝地覆住她。
本该系紧的绑带随着裙子滑落至地板,他将她箍紧在怀中,按在镜上,报复似的发了狠地吻她。
吻到她泪珠洒落,氧气耗尽,可他仍觉得不够,甚至想要索取更多。
以至于从梦中清醒时,克制已久的欲念一旦开了闸,便如同泄洪一般。
宋怀简只觉得自己疯了,疯狂地想着那道令他又爱又恨的身影,做着自己都唾弃的事情。
直至天色将明。
好在如此肮脏的行为,只有他自己知道。
宋怀简微微颔首,面上很快恢复了八风不动的从容,淡声道:
“休息的还可以……你怎么戴着墨镜?”
苏幼夏看着男人这副淡定的样子,越看越觉得他道貌岸然。
但凡他少*点,她也不至于燥热一整夜,今早下床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苏幼夏越想越生气,于是拉下墨镜,眼眸微眯,幽幽然反问道:“你说我为什么戴墨镜?”
宋怀简看见了她眼下的黑眼圈,也看见了她幽怨的眸色,虽然因为她可爱的小表情差点失笑,随即迅速反应过来:
“和我有关?”
苏幼夏:“你昨……天,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
宋怀简滚了下喉结,眸色愈深。
身体里再次涌出不合时宜的躁动,带着深浓的占有欲。
他不动声色地将其压制下去,声音微哑地再次说了声“抱歉”。
毕竟昨天从白天到黑夜,他做了太多冒犯她的事情,宋怀简罕见地感到心虚。
苏幼夏不知道他的道歉是针对衣帽间里发生的事,还是因为昨晚干的坏事,又或许两者皆有。
希望宋怀简良心发现,立刻敲定接下来的合作,把非遗项目交给她。
宋怀简定定看着她,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英俊的面容却板得冷峻严肃,只说她的策划案虽然优秀,但并不完美,还有进步的空间。
“今晚有一场非遗主题的拍卖晚宴,有兴趣吗?或许对你改进策划案有帮助。”
苏幼夏怀疑男人一直在项目上吊着她,绝对有公报私仇的成分。
不过她突然想到,按照书中原本的时间线,原主就是在这场晚宴中被男主楚云祁一见钟情,从此开启了她噩梦般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