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下班了。”
阎埠贵正琢磨着事,冷不丁的迎面遇到秦淮如从傻柱屋里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大堆衣服,顿时眉头一挑。
“这是怎么了,要扔掉嘛!要不给我吧!”
一听这话秦淮如脸立马拉了下来,她好不容易才要到手,怎么可能会给别人,挤出一个微笑应道:
“别说笑了三大爷,这么好的衣服干嘛扔了,这不傻柱想给他妹妹穿,又太大了,我拿回家帮他改改。”
秦淮如可是老演员了,应对院里人手到擒来,不一会就想好了一个说法,还让人无话可说。
阎埠贵惋惜的摇了摇头,多好的衣服,就算老婆子穿不了,也可以给老大媳妇穿,妥妥一笔收入。
“忙着吧!”
见没有便宜可以赚,他失落的倒背着手,朝隔壁屋走去。
“解放,解放…”
还没进屋就嚷嚷了起来,这可让中院邻居们听到了,纷纷伸出头来查看情况。
“三大爷,喊嘛呐!你家解放不是去港城出差了,也没说回来啊!”
阎埠贵没好气的瞪了眼说话的邻居,指着门口的车子说道:“瞪你俩大眼看什么呐,车子就在门口都看不见,就看见你家娘们儿了是吧!”
得,众人纷纷伸头一看,嘿,好像还真的回来了,这下顿时都来了兴致,纷纷都要喊着去家里听新鲜事。
阎埠贵一摆手,“家里还有事,吃了饭再说。”
这才安抚住了众人,大步流星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他家老二夹着煤球往炉子里放,他顿时一个激灵。
“别,可别。”
不顾阎解放得诧异,他一把将煤球夺了下来,气不打一处来,“你会过日子不,这炉子里的煤球还没烧完,再放一个不是浪费嘛!”
小心翼翼的将煤球放到一边,却没放到筐子里。
阎解放愕然!
这大冷天的,不烧热一些,屋里怎么暖和,大晚上挨冻不成。
那料阎埠贵眼珠子一转,指了指外边低声道:“晚上街坊邻居肯定过来串门,你就这么放着,就说自己刚回来家里没有煤球,我看他们坐不坐的住。”
不嫌冷的就待着,嫌冷可以,嫌冷回家拿煤球过来,这不就剩下了几分钱。
阎解放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连这点小事都算计,怪不得原身每年冬天在家里都打冷颤,合着是满满的“父爱”。
“爸,大哥要结婚了?我在港城也不方便往家里寄信,还是回来听老四说的。”
放下夹子,赶紧找出搪瓷缸子捏了一小撮茶叶,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太多了,又倒出来一半。
看着抠抠搜搜的阎解放,阎埠贵没有教育成功后的开心,反而全是没赚到便宜的不开心。
“行了行了,就一小撮,你还要拿出来一半。”
但终究还是倒出来一半,阎解放嘿嘿一笑,颇为自得道:“这叫节俭,茶叶有个味儿就行,浓淡不都是那个味儿。”
拎起暖瓶灌了一搪瓷缸子热水,本来茶叶就少,这下倒好,茶水颜色寡淡的很,跟喝白开水没什么区别了。
将搪瓷缸子放到便宜老子跟前解释道:“也就是您老过来,别人都只能喝白开水,我自己也喝白开水。”
阎埠贵扫了眼桌子上的杯子,果然里面是白开水,才稍稍的平衡了一些,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恩!有茶叶味儿…
心里暗暗吐槽,现在老二不好糊弄了,老三老四太小,看样子,还是要盯着老大才有的赚。
想到这里,他放下搪瓷缸子清咳两声,“我正要跟你说这事,你现在也分家自己过了,你大哥结婚,份子钱可少不了。”
阎解放点了点头,应该的,虽说他跟老大关系不好,可这种事还是要正了八经的拿钱出来,别让街坊邻居看笑话,他分得清。
只不过他眉头一皱:“爸,您觉得拿多少合适?”
“十块…”
“多了。”
他眉头一拧,十块钱可是半个月工资,这年头谁家拿份子钱用这么多,最多两三块钱就不错了。
阎埠贵顿时急了,“那可是你大哥,咱们老阎家第一个结婚的,你拿少了合适吗?”
可能觉得语气有点冲,连忙补充道:“老二,你以后也会结婚,到时候你大哥也要给份子钱,亏不了你的。”
他是说的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奈何那点小算计,阎解放早就看明白了。
到时候份子钱便宜老子收了,老大认不认账都是另一回事,而且老大跟于丽结婚后,被便宜老子剥削的一块钱都拿不出来,到时候怎么可能会拿出十块钱当份子钱。
于丽是精明不假,可耐不住大哥是个窝囊性子,有钱就被算计走了,直到十多年后开了饭店才宽裕起来。
可这钱不拿又不行,他眼珠子一转,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笑道:“巧了不是,我也找了对象,正要跟您说结婚的事,要不您先回去问问老大能给我拿多少钱?”
阎埠贵眼珠子一瞪,打死他都没想到,老二出去一趟,居然也找了个对象,原本想好的话全都憋了回去。
计划乱了,小兔崽子不按套路出牌,他只能闷闷不乐的拿起照片扫了一眼,顿时眼睛一亮。
他可不是看何佳涵的模样,而是看向了照片后面的大街,路上小汽车,三层的唐楼,穿戴时髦的行人…
对于没有离开过内陆的他,一切一切都那么的新鲜,仿佛是两个天地一般,忍不住让人向往。
“这是港城?”他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嘴。
阎解放一楞,旋即反应过来了便宜老子说的是什么,顿时脸色发黑:“我说爸,让你看你未来儿媳妇,你这可是偏心了,大哥媳妇你操心操力,我找媳妇不闻不问,你这不是偏心嘛!”
其实阎埠贵也反应过来了,顿时老脸一红,忍不住讪讪一笑:
“这不是没去过港城,看到难免有些好奇。”
说着扫了眼照片上的小姑娘,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姑娘个子不矮吧?长得也好,家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