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说。
但是孙威还是老开心了!
毕竟这案子已经困扰他们太久了。
如今直接被解决,这让他们牙花子都笑出来了。
立刻安排人去审问。
陈光阳凑了过来,对着孙威和李卫国开口说道:“我怀疑他们之间有人认识你们公安局的,那个大黑个说是他二姑夫,你们观察一下。”
李卫国听见这话,和孙威对视一眼。
怪不得他们蹲点始终没有收获呢。
原来是他妈有内鬼啊!
交代了事情之后,陈光阳将牛车留在这儿,然后开口说道:“那行,那我就撤了。”
“那啥,等我们下班,咱们吃点饭呗?”李卫国开口说道。
“我老婆怀孕在家等着呢,我哪有功夫在你和你扯犊子……”
陈光阳给了李卫国一个白眼儿。
然后对着他们两个挥了挥手,随后骑着摩托车就朝着家里面走去。
摩托车一路烟尘。
到了家里面,陈光阳就提着东西回到了屋子里面。
看见媳妇正在拎着水桶,陈光阳立刻小跑了过来:“媳妇媳妇,你可别乱动,动了胎气!”
媳妇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只是这个月没来,还没确定呢。”
“那也不行,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家的一号保护目标,所有脏活累活都我来干!”
媳妇看着陈光阳,笑了笑点了点头。
大奶奶在一旁抽着旱烟袋,然后撇嘴说道:“还行,你这个小王霸犊子真是学好了,还记得你媳妇上一次怀孕的时候,你个犊子还让她给你取送饭……”
大奶奶说的陈光阳老脸一红。
“大奶奶,那我不都是改了么!”
“这倒是,你要是不改,我们娘几个也不能有今天。”
说到这里,沈知霜有点红了眼睛:“大奶奶,那都过去啦,接下来可都是好日子了!”
陈光阳在一旁挠了挠脑袋。
帮着媳妇给水倒了出去,陈光阳再次思索起来了赚钱的事儿。
上一世,他记得过几年后,酒厂拍卖差不多拍卖了八万多元。
但,陈光阳还想同时跑运输,弄拍照,养活大车,那估计还得加上几万块。
至少十五万,才会盘活后续的事情!
他又盘算了一下自己的产业。
蔬菜大棚这属于村里的,他的利润少的可怜。
同样的山野菜那一点的利润也不算特别高。
真正的山野菜主力是榆黄蘑。
同样还有酿制的弹药洞酒厂那边。
可是弹药洞酒厂目前困在产能上,很难大量变现。
硫磺皂厂如今虽然势头最好,但是要忙着扩建,短时间内想要给自己提供大量现金,好像也是不太可能的事儿。
而他的资产,不管是那一株三十多年的老人参,还是两块狗头金,以及那两个古董全都是不能动的,要留着以后才能发挥出来作用。
算来算去,陈光阳想要快速弄点钱,还是得需要打猎采药捞鱼赚钱!
想到这里,陈光阳想着好久都没有打渔了。
然后就来到了二埋汰家里面,叫着二埋汰一同打渔。
“光阳哥,咱们这次整啥啊?”
二埋汰手掌搭成凉棚,望向了远处的太阳。
太阳眼瞅都要落山了。
陈光阳开口说道:“我想去江岔子里面看看有没有江鲤鱼。”
陈光阳有些恍惚记得,上一辈子也是这时候,村里有人在那江岔子左右弄到了很多手臂长短的大鲤子,卖了不少钱。
正好可以给媳妇弄点鲫鱼,炖一下鲫鱼汤。
二埋汰点了点头,专门还带上了他家的老破船。
日头蹭着西边山脊往下秃噜,把江面染成一片带金丝儿的猪血泡子色。
晚风卷着水汽吹过来,黏糊糊的腥气里夹着点腐烂的草根子味儿。
陈光阳和二埋汰踩在烂泥裹脚的浅滩上,“噗嗤”、“噗嗤”地把那条老破船往下推。
船底磕在石头子上,发出“嘎吱”、“嘎吱”让人牙酸的呻吟。
“哥,真行啊?这当不当正不正的时辰…”
二埋汰抹了把汗珠子,顺着脖子沟往下淌,黏在那件油渍麻花的破汗衫领子上。
他那破草帽边上豁了个大口子,几缕汗湿的头发黏在脑门,看着比那船还埋汰。
陈光阳后槽牙叼着半根儿卷旱烟,烟雾燎得他半眯着眼,像头盯上猎物的豹子盯着水汪汪晃眼的江岔子。
他两手抓着生锈的船帮子,“喝儿”地一声闷吼,船身终于吃上劲,滑进了水里,压出一圈圈晃荡的水纹。
“啥正不正的,老子啥时候出活还得看黄历?你懂个六!”陈光阳吐掉烟屁股,用脚后跟碾在烂泥里,“赶紧点!麻溜上船!那鲤子精怪着咧,赶早不赶晚,就趁这阵儿凉快劲儿!”
二埋汰点了点头,缩着脖子,手脚并用爬进船。
船被他这一压,立刻往下一沉,又“哐啷”一声闷响,船舱底不知哪块老旧的木头板子抗议似的拱了一下。
陈光阳长腿一跨,身子稳得像座山落在船尾。破船猛地往下一沉,压起的水波“哗啦”推着岸边的黄泥巴。
他抄起那杆用包了浆的老木头杆子,“噔”一声点在水底的硬沙子上,小船立刻像支离弦的箭,悄没声地破开金灿灿的水面,往江岔子深处荡过去。
水面下黑黢黢的水草像鬼爪子似的扭动着。
蚊虫子“嗡嗡”叫着往人脸上扑,专叮脖颈子汗湿的地方。
陈光阳后脊梁被咬得刺痒,也顾不上,眼皮子半耷拉着,视线跟鹰似的在水面上刮。
“就前头。”他声音压得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瞅见没?那靠柳毛趟子边儿上,水下起窝子的那片混汤子!”
二埋汰伸着脖子往前瞅。
果然,平静的水面有一小块儿像开了锅似的,咕嘟嘟直冒细微的水泡儿,水色也比别处深、浑。
隐约能看见几道青黑色大鱼脊背的暗影,在浑浊的水下慢悠悠地晃。
而且乌泱泱的一大片!
看的二埋汰立刻眼睛锃亮!
“真…真有货!好大一片窝子!”二埋汰眼睛瞪大,压着嗓子惊呼,手里的破木桨都忘了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