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锦仪看着眼前这个清丽中带着一丝怯意的女孩,眼中满是怜爱。她走到周芷若身边,柔声问道:“芷若吗?真好听的名字,像诗一样。你的父母,都是读书人吧?能取出这么雅致的名字。”
周芷若轻轻摇了摇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带着化不开的哀伤:“不是的,锦仪姐姐。我父母都是汉水上的渔民,他们……他们现在已经都不在了。”
空气似乎瞬间凝固了一瞬,那份淡淡的悲伤,让周围的几位女子都感同身受。
赵灵珠见她如此,立刻上前一步,用她温暖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周芷若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温柔:“芷若,别伤心,那些都过去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
静玄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真诚的关怀:“灵珠妹妹说的对。我们以后就是你的家人,有什么开心的事,我们一起分享;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都可以跟我们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
一句句温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一点点驱散了周芷若心中的寒意与孤寂。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真心待她的女子,眼眶微微泛红,随即用力地点了点头,千言万语都化作眼中闪烁的感激光芒。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稍显凝重的气氛。只见杨清晏带着几个弟弟妹妹,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从花丛后跑了过来。他们看到父亲身边站着一个从未见过的漂亮姐姐,一个个都睁大了好奇的眼睛,停住了脚步。
杨清晏他眨着那双酷似杨逍的、明亮又带着几分狡黠的大眼睛,指着周芷若问道:“爹爹,这个姐姐是您带回来的吗?她以后是不是我们的新玩伴呀?”
杨逍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模样,他笑着揉了揉杨清晏的头顶,然后目光转向周芷若,带着一丝郑重地解释道:“她当然可以跟你们一起玩。不过,你们要记住,她叫周芷若,是我杨逍的义妹。所以,你们要叫她姑姑,知道吗?”
“姑姑?”杨清晏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他上下打量着周芷若,小声嘀咕道:“可是……她看起来跟我们差不多大呀?”
“年龄虽然只比你们大几个月,”杨逍收起笑容,板起脸,摆出一家之主的威严,“但辈分就是辈分。芷若是我的义妹,你们不叫她姑姑,难道还想叫姐姐不成?那岂不是乱了纲常,坏了规矩?”
杨不悔性子最像杨逍,有些倔强。她撇了撇嘴,小声地嘟囔道:“可是……这么叫她,总觉得怪怪的嘛。”
“就算觉得别扭,那也得叫!”杨逍瞪了她一眼,语气不容置喙,“这是规矩,必须遵守!听到了吗?”
杨不悔被父亲严厉的目光一瞪,脖子一缩,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其他几个孩子见状,也连忙齐声应道:“好的,父亲,我们知道了。”
杨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而对周芷若温和地笑道:“芷若,你就跟着清晏他们一起去玩吧,顺便熟悉一下你以后的新家。这里很大,别走丢了。”
“好的,逍哥哥。”周芷若感激地应道。她看着眼前这群既有些畏惧父亲、又对她充满好奇的孩子,心中觉得有趣又温暖。她转向孩子们,学着长辈的口吻,带着一丝俏皮说道:“那就有劳几位侄子侄女,带我好好转转啦。”
杨翊鸣是几个男孩里心思最细腻的一个,他心里暗自嘀咕:“哼,才比我们大几个月,就摆起姑姑的架子了,真让人不舒服。”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只是恭敬地应道:“好的,姑姑。”说罢,他便和哥哥姐姐们一起,簇拥着这位新来的“小姑姑”,开始向主院和别院深处走去,童言童语的讨论声渐渐远去。
送走了孩子们,杨逍转过身,看着自己那十位风华绝代的妻子,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晓芙,敏君,锦仪,灵珠……你们十个,今天谁有兴致,陪我去卧室聊聊天呀?”
此言一出,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十位女子的脸颊瞬间飞起两片红霞,从耳根一直烧到脖颈。她们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用嗔怪的眼神瞪着这个不知羞的夫君。
杨逍见状,非但没收敛,反而得寸进尺,摊开手,故作无奈地说道:“哎呀,都是老夫老妻了,怎么还这么喜欢害羞啊。其实嘛,你们十个一起陪我也行的,我……”
“无赖!”
“登徒子!”
“看我们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话音未落,十女由害羞瞬间转为愤怒,娇叱声中,粉拳、玉腿、绣花鞋如雨点般落在了杨逍身上。一时间,院子里莺声燕语,夹杂着杨逍夸张的、求饶般的“惨叫声”,汇成了一曲别开生面的“家庭交响乐”,响彻了整个主院。
正在别院游览的周芷若自然听到了那熟悉的、带着戏剧性痛苦的叫声。她停下脚步,有些担忧地问身旁的杨不悔:“不悔,逍哥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不悔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她摆了摆手,一副“我见多了”的小大人模样,满不在乎地说道:“姑姑,你不用理会他。爹爹肯定是又说错了什么浑话,惹几位娘亲不高兴了,现在嘛……应该正被‘家法’伺候,被群殴呢。”
听到杨不悔这番老练又好笑的解释,周芷若先是一愣,随即想象出杨逍在妻子们围攻下狼狈求饶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捂着嘴笑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便过去了三个月时间,周芷若完全融入了杨逍的家庭中,杨逍的孩子们也都很喜欢周芷若这个“小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