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校尉再一一向着牛金、杨嚣复述一遍。
牛金、杨嚣两人的脑子却是在飞速运转、想着应对之策!
只到那校尉将战场之上的事情一一说完全过程。
这时整个大帐之内却是出奇的安静,双方各怀其心,想着自己的事情。
司马懿却是冷笑一声对着一旁的司马孚说道。
“哼!”
“三弟,你都看到了吧。”
“这就是我大梁的铁骑,这就是我大梁重金打造数年的精锐。”
“未战先乱,汉军未动一兵一卒就将我八千骠骑给打的一败涂地,真是好啊!”
司马懿眼中带有悲凉的看向牛金。
“牛金,你与胡遵他们可是朕最信任的将领,当年也都是朕手中的利刃,所向披靡!”
“朕这才把我大梁的八千骑兵交到你之手中,你今日就这样一战将其全部丢光,你对的起大梁、对得起朕吗?”
“哈哈哈哈!”
牛金不但不怕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大胆!”
司马懿还未说话,一旁的司马孚却是拍案而起。
“牛金、牛将军,如此发笑,你这可是君前失仪,你可知罪!”
牛金这才对着司马懿一拱手说道。
“臣对不起陛下,也对得起陛下!”
一旁司马孚却是问道。
“你这是何意!”
牛金说道。
“陛下、颖川王,我追随司马氏已不是一日两日,今日那校尉所说之言真是在我再也忍不住。”
“今日是君前奏对,臣斗胆请示陛下,臣下有几个问题想不通想问这们校尉,不知可否!”
司马懿说道。
“可!”
有了司马懿首肯,牛金立时看向那校尉。
就这样牛金足足看了此人十几息。
那校尉虽然说的都是实情,可还是被牛金、杨嚣两人看的心中发毛!
毕竟他们之间军职相差好几级。
再加上牛金除了是威北将军之外,本还是司马懿起家的将领。
就是他们主将羊祜在此,也要恭敬的对牛金行礼。
平时像他这种级别的校尉都与牛金说不上话。
如此被一人拿气场压着,这校尉心中开始焦急、烦躁。
牛金这才慢慢开口说道。
“你刚才说我大军在与汉军交战之时战马于战场之上临阵调头冲乱了自家军阵,是与不是!”
那校尉说道。
“是,这个卑职刚才已经说过。”
“那就是说我军之中有汉之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那校尉一顿,他没想到牛金会如此问。
随之说道。
“这个我不确定,也许是吧!”
牛金随之说道。
“也许,你一个也许就否定了我全军八千弟兄的一整日血战。”
说着牛金对着司马懿一拱手说道。
“陛下,如真如这校尉如此说,那我军骑兵之中将有多少汉军奸细才能做到,让前营两千骑兵于战场之上同时反水反攻自家军阵,这又怎么可能实现。”
那校尉说道。
“我没说骑兵军中有汉军奸细。”
牛金一回头。
“那告诉本将军,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而且不是汉军奸细所为,那我前营两千弟兄为何战马会突然反转冲击我自己的军阵。”
“我从军征战二十多年,从未碰到如此荒诞之事,请校尉给陛下和我们解惑!”
说着牛金就看向那校尉不再说话。
而且牛金一句话就将几人目光全部引到那校尉身上。
刚才听到此事司马懿一时气愤。
只以为牛金、杨嚣等人骗了他,现在经牛金一提醒司马懿也细想起来。
是啊!
两军对战,冲向对方军阵的骑兵却临阵反冲向自家军阵,这种事就是奸细也做不到。
司马懿也是带兵之人。
战场之上一旦骑兵开始冲击,就是有的骑兵想调转马头改变方向也不可能,其他骑兵是不会随他这样做的。
除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所有骑兵一起如此行动。
可这种事怎么可能。
司马懿心中开始对这校尉产生怀疑。
那校尉支支吾吾半天,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就更让人难以相信。
最后那校尉只能对着司马懿一把跪倒于地说道。
“陛下,臣下当时亲耳听到的就是如此,决不敢有所隐瞒。”
“等一下!”
那人还未说完,一旁杨嚣说立时打断其说道。
“刚才你说你是亲耳听到的什么意思,弄了半天你连看都未看到就敢在陛下面前奏对,如此作派与子虚乌有有何异。”
那校尉立时说道。
“是我部哨骑当时回报羊将军之时臣下听到的,哨骑所传军报不会有假。”
杨嚣马上说道。
“那传信的哨骑人呢,现在何处!”
那校尉说道。
“他……他好像没有冲出来。”
杨嚣脸带怒意随之对着司马懿一拱手。
“陛下,您都听到了吧,这校尉只凭听了一耳之言就敢如此污蔑我八千骠骑兵,这是比汉军更为可恨啊。”
“我骑兵部队与上万汉军苦战一日,死伤十有八九,双方均是死伤惨重;只凭着这校尉随耳一听就想将军骑兵全军将士给定为怯战、懦弱之辈!”
“臣不服!”
“我军也曾与汉军苦战!”
“请陛下为我等做主!”
说着牛金与杨嚣一起跪 于司马懿面前。
其实牛金他们确是与汉军对战、苦战过,可是因其战马失灵惊乱,自己一方未开战就已损失惨重,这才被汉军打的只剩下几百骑逃回梁军大营。
司马懿看着跪在面前的牛金、杨嚣,接着又看向那校尉,刚想说话。
杨嚣此时却是又说道。
“陛下,羊祜所部五千精锐骑兵,各个能征惯战,怎么只有这人带着几十骑逃了出来,连羊祜现在都是生死不知;此人有何本事能只带少量骑兵逃出。”
“臣怀疑此人是被汉军捉住之后又派回来的暗探。”
“你……,杨将军话可不能乱说,都为大梁兵卒,您怎能如此诬陷同袍部队!”
杨嚣说道。
“那你刚才连骑兵临阵自乱的话都能编的出来,你逃回军营本就可疑,本将军为何不能怀疑于你!”
“你……,我!”
牛金也说道。
“陛下,此人所行不正,到现在护军骑营中只有他这一队人逃回了军营,其他羊祜等人全无音信,臣下担心羊祜已遇不测!”
“陛下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