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长:“准备输血器,先输200cc A型血,稳住血压再清创,别等!”
护士蹲在左侧急救床边,迅速撕开未开封的血袋包装,取过仅剩的几片酒精棉片,在病人胳膊内侧的静脉走向上反复擦拭消毒。
待皮肤表面酒精完全挥发后,她拿起一支新拆封的一次性穿刺针,拇指与食指固定针柄,对准血管精准刺入。
针尖穿透皮肤的瞬间,蒋鑫原本僵直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输血管内的血液随即顺着重力,平稳地流向蒋鑫的手臂。
另一边,护士从器械盘里拿出新拆封的输血器,快速连接血袋与穿刺针,确认血液匀速流入后,才退到一旁。
老张盯着监护仪上的数值,见血压曲线逐渐平稳,松了口气道:“血压稳住就好......。
两间手术室里,医生和护士在不停的忙碌着。
室外的走廊却静得发慌,战狼、战龙几人早已布好了警戒——战狼和战龙分守走廊两端的窗户,两人握着枪的手稳得没一丝颤抖,枪口对准街面来往的人影,指腹始终贴在扳机上。
龙战带着龙戟守在楼梯口,龙戟的耳朵贴在地面,只要楼下传来半点异响,它的尾巴就会瞬间绷紧,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猎豹和苍狼则分别靠在两个手术室门外,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视线扫过走廊的每一个角落,连呼吸都压得极轻。
此时的街面早已没了往日的热闹。
一批雇佣兵裹着迷彩外套,挎着步枪在巷口来回踱步,武装分子则端着枪挨家挨户盘问,皮鞋踏在石板路上的声响格外刺耳。
有人手里举着蒋鑫和何俊川的照片,往店铺里探着脑袋嘶吼:“见过这两个人吗?说!”
也有人拽住路过的行人,逼问“李记便民诊所的人去哪了”,唾沫星子溅在对方脸上。
街边卖水果的阿婆把竹筐往身后挪了挪,故意用泰语嘟囔着“听不懂”。
修鞋的老匠人低着头磨着鞋底,哪怕枪托顶在他背上,也只摇头说“没见过”。
雇佣兵他们弄得街上人心惶惶,有些人是看着战狼他们抬着病床离开诊所的,但是,他们平日里痛恨这些雇佣兵和当地武装分子,再加上有些人曾经受到过诊所男人的帮助,所以大家知道就当不知道,没人告诉他们蒋鑫和何俊川以及男人一家去了哪里。
“妈的,难不成这群人凭空蒸发了?”一个雇佣兵踹了踹路边的垃圾桶,铁皮桶发出“哐当”一声闷响,溅起的尘土里还混着几片烂菜叶。
他手里攥着蒋鑫的照片,边角都被指腹磨得起了毛,眼神里满是烦躁——搜遍了三条街,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蒸发个屁!”为首的雇佣兵突然抬脚踹在他膝盖上,声音像淬了冰,“那两个华夏条子卧底身上都有重伤,不及时治命都要没了!他们之所以找李记诊所就是为了治伤,现在人不在这儿,那就应该在其他地方,比如公立医院,私立医院,还有其他诊所。这片区所有公立医院、私立医院和诊所都给老子挨家挨户的查!”
他一把夺过照片,指节捏得发白,“我就不信邪,他们还能插上翅膀飞上天?”
“是!”
周围的雇佣兵和武装分子立刻应和,纷纷把枪挎到肩上,有的往街尾的私立医院跑,有些朝旁边街道的公立医院而去,有的则踹开路边小诊所的门,脚步声杂沓地散向四周。
阳光晃在他们的迷彩外套上,金属弹链随着动作哗啦作响,原本就人心惶惶的街道,瞬间又笼上一层更浓的紧张。
很快,就有十几个雇佣兵和几个武装分子来到蒋鑫和何俊川就诊的这家私立医院门口。
他们朝着医院仔细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四周,其中一个武装分子开口说道:“我看人八成在这里面,你们看,这里距离那个李记便民诊所很近,那俩华夏条子伤成那样,多拖一分钟就多一分死的风险,哪有功夫找远的?就那两个华夏警方卧底目前的伤势来看,这里是最好的治疗场所,离得近又方便,不会再拖延时间,这是他们首选的地方。”
这个武装分子刚说完,就听到另一个武装分子说:“对,没错,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这里,这里近,不耽误时间,是最好最快的治疗场所,这家私立医院医生也很有本事,完全可以救治那么重的重伤员。他们不会舍近求远,让两个重伤员徘徊在死亡的边缘上。”
这话一落,所有人都跟着点头,原本松散的队伍瞬间收紧。
为首的雇佣兵抬手把墨镜往上推了推,目光扫过医院的门窗,眼神骤然变冷:“两个人守后门,其他人跟我从前门进!动作轻点,别打草惊蛇——要是让那俩卧底跑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几个武装分子立刻绕到医院后方,剩下的人则贴着墙面慢慢挪到玻璃门前。
“都他妈给我小心谨慎一点!对方有家伙,冲!”
为首的雇佣兵扯着嗓子低吼,话音未落,他已攥着满是划痕的AK-47走进医院大门,枪托还沾着金三角特有的红土,一看就是常年在野外作战的老伙计。
身后二十多号人瞬间涌进来,脚步声砸在大厅瓷砖上,震得墙面“科室分布图”簌簌掉灰。
人群里一眼就能分清雇佣兵和当地武装分子。
雇佣兵大多穿着统一的迷彩服,背着战术背包,手里的m4卡宾枪加装了瞄准镜,动作利落得像捕食的狼。
当地武装分子则穿着五花八门的夹克,有的腰里别着老式手枪,有的扛着锈迹斑斑的霰弹枪,一个个透着股不怕死的狠劲。
“分两路!一队搜一楼诊室,一队抄二楼手术室!”
雇佣兵头目抬手挥了挥,人群立刻拆成两股。
一楼的当地武装分子踹诊室门时格外粗暴,“哐当”一声就撞开木门,有的用当地语言骂骂咧咧,翻找时连诊床上的枕头都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