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你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吧,我在这里呢。”王南站在被砸中鼻梁那个血杀卫的面前,对着被他带歪拳头的另一个血杀卫嘲笑道。
被砸中鼻梁的那个血杀卫受到这一重击,现在又听到王南在自己的面前嘲讽自己的同伴,心里的怒火瞬间就飙升到了极点。
他立马把全身的力量,全部汇聚在自己的拳头上,在两眼还都冒着小星星的情况下,毫不犹豫的往自己的前面,狠狠的轰了过去。
王南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还在愣神的那个血杀卫,此刻他正在想着,自己的拳头明明是打向王南,但是为什么就偏偏打到了同伴的鼻梁上去了呢。
就在他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时候,那个被他打得鼻梁尽断,眼冒金星的同伴全力轰出的一拳,就狠狠砸在了他的嘴巴上,又是“啊”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响了起来。
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自己的同伴一拳轰飞了出去,嘴里的牙齿,随着他的惨嚎声,不断的从嘴里飞了出来,也不知道被轰碎了多少颗牙齿,反正看起来就是非常惨的那种。
因此,在他们的自相残杀当中,又出现了两名血杀卫失去了战斗力。
“蠢货。”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赵布道,满脸怒气的吐出了两个字。他恨不得上去两巴掌就拍死了这两个血杀卫。
李家众人看着这搞笑的一幕,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只能个个憋得满脸通红,只有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肩膀,不让它抖的太厉害。
而林家众人那边却不一样了,虽然他们没有捧腹大笑那么夸张,但是只要你仔细一看,你会发现,林家人大多数都笑得鼻涕泡不断的狂冒了出来。
林时恭用力一抹自己笑出来的老鼻涕泡,拍了拍自己儿子林正雄的肩膀,笑着说道:“正雄啊,看到了没有,王先生没有被打着,他们却自相残杀了起来,赵家的血杀卫也不过如此,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林正雄闻言,斜着脑袋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五个粘稠稠的手掌印,他嫌弃的瞥了林时恭一眼:“爸,你怎么能把鼻涕抹在我的衣服上呀?这……这也太丢人了吧?”
林时恭听到自己的儿子这样一说,这才注意到儿子肩膀上的衣服,出现了五个粘稠稠的手掌印。他老脸一红,尴尬的笑道:“那……那个……正雄啊,不好意思,都怪老爸一时激动,呵呵呵……一时激动。”
战场中,只见“唰!”斜刺里一道剑光削向了王南的腰间,王南脚步未停,只是右腿如同蝎子摆尾般向后轻轻一勾,脚尖不偏不倚地点在对方持剑的手腕脉门上。
那剑手就如遭雷击,整条手臂都顿时麻痹了,他紧握在手中的长剑,不由自主的脱手飞出,紧接着他也怪叫着捂着自己的手腕蹲了下去。就在他蹲下去的一刹那,王南猛的一脚向上一踢,正中对方的下巴。
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那个被踢中下巴的血杀卫,在空中往后翻了几个跟斗,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鲜血狂飙,也失去了战斗力。
刚刚解决了这一名血杀卫,正面又有两名血杀卫冲了过来,他们配合非常的默契,一人扫堂腿攻下盘,一人双拳贯耳打头颅,可谓是卧龙凤雏般的搭配。
王南咧嘴一笑,身形不退反进,如同游鱼般从两人合击的缝隙中滑了进去,在交错而过的一瞬间,他的双手快如闪电,分别在两人后腰的肾俞穴上轻轻一拂。
“噗通,噗通!”两名气势汹汹的血杀卫,突然之间就好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样,浑身的力气尽失,身体再也不听自己的使唤,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只剩下眼珠子还能惊恐地在转动着。
王南犹如穿行在暴风雨中的海燕,每一次细微的移动,每一次看似随意的抬手、侧肩、抬腿、拂指,都精准地落在某个血杀卫招式流转的节点、力量传递的枢纽、或是防御最薄弱的穴位上。
没有硬碰硬的轰鸣,没有惊天动地的对撞。
只有一连串令人牙酸的闷响、痛呼和兵器坠地的“叮当”声响起。
“咔嚓!”一个试图向王南锁喉的血杀卫,被王南反手扣住手腕,轻轻一扭,关节脱臼的脆响,伴随着王南一巴掌拍飞他的惨叫声响起,又一个丧失了战斗力。
“噗!”一个飞踢而来的血杀卫,被王南脚尖在其支撑腿的膝弯处一点,整个人就如同滚地葫芦般摔了出去,一头撞在了李家大门的石墩上昏死了过去。
王南就像一位最高明的棋手,闲庭信步间,就将对手的攻势化于无形,并随手落子,精准地让对手陷入自己制造的混乱和瘫痪之中。
短短两三分钟,刚才还杀气腾腾,犹如狼群般扑上来的二十几名血杀卫,此刻已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了。
他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上,呻吟声、痛呼声此起彼伏。有的抱着脱臼的手臂蜷缩着,瑟瑟发抖。
有的捂着岔气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发青;有的抱着剧痛的膝盖或脚踝,不断的冷汗直流;有的像被抽了筋的蛇似的,软绵绵的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有几个倒霉蛋,是被王南通过一些特别手段,故意让他们互相误伤撞晕的……场面一片的狼藉,哀鸿遍野。
虽然王南没有杀一个人,甚至都没有让他们出现明显的重伤痕迹(除了最初被小灵儿伤到眼睛的),但是所有的人都失去了战斗力。
要知道,如果王南想杀他们的话,以他现在的实力,就像踩死几只蚂蚁一样的简单。王南之所以没有杀他们,其实原因也是很简单。
第一:他们来这里的原因,只是为李家打抱不平,想找回场子而已,对自己也没有造成什么威胁,至少在表面上看来,还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魔,还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