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办法,他也只是休息了片刻,就隐身离开了自己的车厢。
不多时,就出现在了最后一个车厢,那里存放的全部都是野猪,熊和鹿等的骨头。
既然找到了增加灵力和体质的办法,陈建国自然不会放过这几千斤的骨头。
若说精华,这骨头里的精华一点也比肉的少,甚至更多更充足。
不说骨髓,就是骨油和骨胶原的矿物质就蕴藏着惊人的能量。
只可惜他现在的实力不允许一次性就能将这些骨头炼化软后吃进去,只能先慢慢吃,慢慢消化。
感叹了一会,陈建国拿出一根野猪的后蹄,大部份的肉已经被剔除,他先是拿出小刀将蹄爪给去掉,再将脏的部份给去除。
清洁干净,陈建国才凝起一道灵火仔细的烘烤着这根野猪后蹄。
烘烤的关键是火力的控制,灵火的火力不能太大,太大了不光烧焦了表面,更将骨头里的骨髓和精华给烧没了。
灵火的火力也不能太小,小了刚将一面的骨头烤软,另一面烤好的又硬了,吃进去考验牙齿不说,也考验他的食道喉管。
仔细烤了十多分钟,直到将整根后蹄用手捏成一团,陈建国才塞进嘴里边吸溜着骨髓和骨油边嚼碎骨头。
还别说,这灵火烤出来的骨头又软又糯,带着特别的肉香和骨香,让他感觉刚到嘴里就有精华开始被体内的灵气捕捉到。
还没等吞咽到胃里,所有的精华就已经被榨取一空,落到胃里的不过只剩下一些残渣。
随后又被体内的灵气化为杂质,从毛孔里排出。
这让他就更欣喜了,都不需要打拳消化,只是耗点灵火就能解决的事,太完美了!
接下来直到天亮,陈建国一共烤着吃了近三百来斤的野猪骨头。
让他回到自己的车厢打坐炼化时,感觉这三百多斤野猪骨的精华,至少抵他现在苦修三天得来的灵气。
野猪骨的精华就如此,那熊瞎子和梅花鹿的岂不是更好?
所以第二天晚上,陈建国将两付熊瞎子和三付梅花鹿的骨架都给烤了。
至于他车厢里那头老虎的骨肉,本来是想拿回去给老爷子送人或是泡酒的。
这时候他也不打算给老爷子了,他打算将它们放在自己住的那院子里。
他要趁着过年有几天假期,一次性将这只老虎精华给炼化,看看效果如何。
在火车进入京都地界时,陈建国才缓缓的吐了出口清气。
两付熊瞎子和三付梅花鹿的骨架精华,差不多可以抵消他一个月的苦修炼化的灵气。
此时他的灵力已经能每天运转三个周天。
若那老虎的精华能被他完全吸收,他估计自己能将周身的灵气每天运转到五个周天。
那就代表着他炼气进入到了辟谷期。
也就是这付肉身只用通过皮肤毛孔汲取天地灵气就能抵消一日三餐吃到腹中食物满足身体的需求。
依着上一次的规矩,陈建国在进入京都地界后就隐身,提着自己准备的东西消失在火车上,先一步拿回居住的院子放好,才返回火车上。
一来一回,正好在火车进站前半个小时返回。
又仔细收拾了一下,也就提着自己的行李到车头与列车长几人汇合,看着列车缓缓的驶向京都火车站的站台。
这里的货运站台,也就没有像是客运站台那样的灯火通明。
站台上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曳着,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等车停稳,陈建国提着行李跟在列车长身后。
\"老刘,这趟辛苦你们了。\"前来接车的周主任等人笑呵呵跟列车长和司机几人打了招呼。
到了陈建国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没让我们失望,走,我们一起去看看货,然后我亲自送你回家!”
陈建国客气了一番,也就随着众人坐着拖车到最后两节货运车厢,看着工人已经将车厢门拉开,那里堆满了白花花的野猪肉。
“哈!这肉看着就好!”
后勤主任盯着那白花花的野猪肉,忍不住上前摸了一下,拍了拍冻得梆梆硬的肉堆大笑。
众人一起,很快就将两节车厢里的骨头和肉都称重完了,会计在一旁记账。
等都搬到大卡车上,会计也笑着过来,递上帐单道:“建国同志,这是计算出来的结果,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签个字,回头年初三了,到财务室领钱!”
陈建国装着仔细看了一会,也就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嘶啦!”
会计又交给周主任和后勤主任各自签了名后,才开了领款的条子,撕下来交给陈建国。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大家也没回去的打算,刚好车上的列车长领着司机跟站里的厨师整治了三桌热腾腾的夜宵。
有酒有肉,还有着炭火在一旁提供热气,陈建国也就跟着周主任及站里的师傅们,陪着他们乐呵乐呵。
大家都辛苦了一大半夜,吃完这顿陈建国他们是能回家好好休息过个年,但周主任等人,还要继续新一天的班。
铁道部门,没有放年假一说。
如果轮到了休息,那是幸运的事。
更没有加班和三倍工资或是补假的说法,就是大年三十夜和初一早上,该正常上班还是得正常上班。
陈建国拎着行李走出货运站时天空还没亮起来,坐上了回城里的大卡车到了家附近,天空也才泛起一点鱼肚白。
他也趁着这个时间,一个闪身就拎着行李隐住身形回了皇城根的大院。
先将没必要拿的行李和包裹放下,再补充了一部份烟酒票据和现金装到要带回去的包裹里。
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起来,回到了下车的那个路口。
使劲的跺了跺脚,将头上的棉帽压了压,他才一手拎着另一手牵着背上的行囊向着自家的胡筒方向走过去。
走了近一里地,才在一片连绵着的上百栋的大小不一的四合院胡筒口停了下去,再往里走三条街,就是自家住的胡筒。
看了看天色,大概也在七点多钟,他没有停多久,又继续朝前走。
再往里进,胡筒里也听到了各家各院起身做早饭的声音,还有几声狗叫或是猫叫声,更多的是老婆婆小媳妇的嗔骂声和小孩各种吵着要糖吃的娃娃声。
各家各院的院门口,虽然没有贴春联或是点红灯笼的,但也将木门擦得干干净净。
有些院门有小狮子的,也都擦得油光水亮。
门外的积雪也不太深,显然是各家各院都天天扫雪清理过。
到了自家住的大院门口,这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大爷也颤颤巍巍的将院门打开。
这是住在门房的宋大爷一家,宋大爷七十岁了,只有一个老伴还在陪着他。
住在院里过得虽然有点辛苦,但两人没有儿女在一旁,也算是另类的清闲。
听说没儿子,只有仨闺女。
不过仨闺女中只有二闺女争气给夫家生了两个儿子,被供着过得好。
另外两个闺女一个嫁农村,一年到头回来不到二次。
另一个闺女嫁给了城里的一名公安,倒是时不时的回来接济两位老人。
此时见到宋大爷颤颤巍巍的推门。
陈建国也没干看着,上前将拎着的行李包裹放下,打了声招呼,就跟宋大爷一起推开两扇厚重的实木大门。
陈建国帮着宋大爷推开那两扇吱呀作响的实木大门,清晨的寒气从门缝里钻出来,带着一股子陈年的木头味儿和煤炉子特有的烟火气。
\"哟,是后院的小陈回来啦?\"宋大爷眯着昏花的眼睛。
待看清是陈建国后,皱纹里挤出几分笑意,\"你这次可又出去了快有十天了吧,这天寒地冻的,可有的罪受,赶紧回家,你妈可天天念叨着你。\"
\"是啊,宋大爷,去了趟东北。\"陈建国哈出一口白气,弯腰拎起行李。
,\"您老腿脚不好,这大清早的开什么门,等会儿院里各家各户出来俩人,再来开就行了。
这大过年的,后生给您老拜年了!\"
说完掏了掏口袋,拿出一盒大前门和一小包奶糖,就塞到宋大爷手里。
宋大爷看着就想摆摆手,可手里被陈建国放着的东西给塞满,又不敢动,怕是一动就掉了!嘴里也只能客气道:老规矩了,几十年都这样。小陈了,可不敢给老头儿这些,这些可贵着哩!
对了,你妈知道你今儿回来,昨儿就蒸了年糕,说要你吃,你赶紧回去看看。\"
陈建国心头一热,虽然他心里对于这一世的父母没有太多的亲子感情,但一家人对他的爱他看在眼里。
就这会儿,院里已经热闹起来。
陈建国小声的提醒宋大爷先回家,一会人来人往看到了又不好说,特别小孩出来,那糖可就保不住了!
宋大爷刚转身回家,陈建国也拎好了地上的行李包裹,正迈步向院子里走。
这时张家媳妇正提着煤桶往自家屋里走,看见陈建国,眼睛一亮:\"哟,建国回来啦!\"
那嗓门大得,惊飞了屋檐下几只麻雀。
\"张嫂子早。\"陈建国点头笑笑,目光扫过熟悉的院落。
三进的大杂院住了十二户人家,青砖墁地,虽然年头久了有些坑洼,但扫得干干净净。
西墙根那棵老槐树掉光了叶子,枝丫上还挂着前几天的雪。
穿过前院,跨过中院,到了后院的主屋就是他家。主屋外面跟中院连接的一个小花园里,被陈家用木篱笆围起了一个小院。
推开小院的门,正面是主屋的正门,小院左右两边分别是厨房和杂物房。
此时主屋的窗户上蒙着塑料布,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
这时厨房那边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母亲王秀芝系着围裙站在门口,手上还沾着玉米面。
见到儿子推开小院门回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建国...\"
\"妈,我回来了。\"
陈建国嗓子有点儿发紧,赶紧把行李拎走向这一世的母亲进屋。
母亲也急忙上前跟他一起,接过他手里的行李包裹,心疼道:“快快快,赶紧进屋。
你爸在屋里正烧着茶水呢,肚子饿了吧。
妈昨天就蒸了年糕,一会你先坐着陪你爸喝口热茶,我们一会就吃早饭!”
边说边推着陈建国进了主屋的正房里屋。
门边这会儿放了个五斗橱上,上面还多了个崭新的半导体。
正屋的墙上高高挂着伟人的像。
在伟人像下面,是一家人的功劳汇总,有军功章,有\"先进工作者\"奖状,甚至还有“文明大院中的小院”这种荣誉奖状。
父亲陈志刚正坐在旁边的炕上,边烧水泡茶,边用已经滑到鼻尖上的老花镜看过来。
旁边是一张报纸,显然在他进来前,父亲是在看报纸的。
“爸。\"陈建国叫了一声。
他的话刚叫出声,陈父就下了炕将他身上的包裹给放下来,吐出一口气笑道:”嚯,这么沉,是什么好东西。“
陈建国笑了笑,直接将自己的行李先放一边的八仙桌旁边,就打开了背在包上的包裹道:”都是我给自家留的好东西。
有三对熊前掌,六只野鸡,六条野兔,还有二十斤的傻袍子肉,二十斤熊肉和二十斤鹿肉和一些晒干了的蘑菇。
对了,还有一些颜色好的成色不错的狐皮和两张不错的熊皮,是给你们做皮衣和围脖用的。“
边说边翻出来放在一旁,都是用油纸给包裹着,这么冷的天,也不会串了味。
大包裹解开完,又探手拿来小包裹笑道:”这里有十几支山参和好的药材,还有几付山里人做好的皮手套,都是用上等的狐皮做成的,给你们一人一双,这样出门也不会冷了。“
边说边将除了自己一套衣服外的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笼共一起至少一百四五十斤的量。
陈父看着儿子一件件往外掏东西,眼睛越瞪越大。
最后忍不住\"啧\"了一声,伸手摸了摸那张油光水滑的熊皮:\"你小子这是把东北林子里的活物都搬回来了?\"
陈建国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那边林场的兄弟实在,听说我是给家里带的,都挑最好的给。\"
他拿起一支用红绳捆着的山参,\"这支是老把头亲自挖的,说是起码三十年往上的参,泡酒最养人。\"
王秀芝也在一旁惊醒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指了指地下堆成小山的山货,倒吸了口凉气道:“老四,你这次带的可比上次多太多了,没犯什么错误吧!”
\"妈,\"陈建国笑了笑声音,\"我能犯什么错误,我都给局里弄来了上万斤的肉,这点东西拿回家合情合理。
周哥他们也没说什么,领导还让我多带一点,我是没好意思。\"
他拿起一对肥厚的熊掌,\"妈,这对给您明后天走亲戚拿回我姥爷姥姥家用的。
或者你给炖好,再带回去给两老吃,免得你拿生的回去,两老连味都闻不到。\"
陈父没将儿子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拿起一只皮手套试了试。
狐毛柔软厚实,指尖处还细心地加了层耐磨的皮子。\"手艺不错,\"
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东北老乡实在。\"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大姐的嗓门:\"爸,妈,!我听到建国的声音了,是建国那小子回来了吗?
有没有带啥好东西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撩开棉门帘进来了。
进来的不只是大姐,还有一直在上学没回来,也就是陈建国穿越过来后一直没见到的二姐。
大姐二姐身后,跟着的是大哥大嫂一家子。
大姐陈建红一掀门帘,冷风夹着雪粒子就灌了进来。
她眼尖,一眼就瞅见了地上堆成小山似的山货,嗓门顿时拔高了两度:\"哎哟我的老天爷!\"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桌前,伸手就要去摸那张油光水亮的熊皮,\"这得值多少钱啊!\"
二姐陈建芳却站在原地没动。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袄,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建国,嘴唇微微发抖。
这是陈建国穿越过来后第一次见到原主的二姐——原主记忆里那个总护着他的二姐。
\"二姐...\"
陈建国嗓子发紧,刚叫了一声,就被大哥陈建军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好小子!出息了啊!\"
大哥今天虽然没上工,但身上还带着车间里的机油味,手上老茧刮得人生疼,\"听说你又去了一趟东北,我就知道这个年咱家要过个肥年了!\"
大嫂李淑芬抱着他一直没见到,放在乡下她娘家养着的两岁的侄子站在门口。
她眼睛也一直往桌上瞟:\"建国啊,这些...都是给家里的?\"
她怀里的孩子看见满桌的肉,馋得直咽口水。
屋里一下子挤满了人,热气混着各种味道——大哥身上的机油味,大嫂头上的桂花油味,孩子身上的奶香味。
王秀芝赶紧把熊掌往柜子里藏:\"都小点声!让隔壁听见了还得了!\"
陈建国笑了笑,从行李最底层又掏出个布包:\"大嫂,这是给孩子的。\"
打开来,是件小狐皮袄子,\"东北老乡特意给做的,说城里孩子金贵,得穿暖和点。\"
李淑芬眼睛一亮,接过袄子就往孩子身上比划:\"哎哟,这可真是...\"
话没说完,孩子\"哇\"地哭了起来——被狐毛扎着了。
一屋子人都笑了。
陈建国趁机走到二姐跟前:\"二姐,这是给你的。\"
他递过去一个绣着红梅的布包,\"听妈说你一直想要块好羊毛围巾...\"
陈建芳没接,眼泪突然就下来了。
她一把抱住弟弟,哭得像个孩子:\"你个没良心的!回家也不到学校看我,我回家...你又出车了,你个小没良心的...\"
她的眼泪把陈建国的棉袄都打湿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二姐,最小的陈建设和陈建城双胞兄弟也跑进了里屋。
一家人闹哄哄的都看着拿到手上的礼物,反倒对地上还摆着的各种白花花的鲜肉来不及看。
老妈王秀芝忙着把地上的肉找来个缸子往里面码,一会吃完年夜饭,这些肉要么腌起来走亲戚用,要么留着正月里吃。
陈父也让开身子给一群儿子,自己则拿出刀准备往厨房走去处理熊掌。
陈建国站在屋子中央,看着这一大家子忙忙碌碌的身影,胸口又暖又涨。
这就是他穿越后得到的——不是金手指,不是系统,而是这实实在在、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
见父母都要出门去,他也没打扰兄弟姐妹,而是上前帮忙,将父母手上的东西一起搬出了里屋。
到了厨房和院外,陈父边处理熊掌边问道:“建国啊,前两天有位叫刘映红的女同志过来找你。
说是你的同事,我记得你下乡时有个知青也叫刘映红,是不是同一个人?”
陈建国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爸,是同一个人,她比我们晚一个月回城。
上个月倒是在杭城见着她了,她说是年后才随爷爷奶奶回京都工作,没想到那么快就回来了。”
陈父头也不抬,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建国啊,我看得出来,那姑娘家世也不凡。
你若没跟人家发生什么,最好是断了!这两年形势更加的混乱,越是家世好的,越不保险!”
听完陈父的话,陈建国这才猛然想起,对哦,如今是一九七一年的年末,也就是一九七二年的年初。
他上一世属八零到九零后过渡的一代,对于这个时代不是很了解,但是对于这时代很多大人物的命运却是有点印象。
至少他知道,进入七十年代,开国的元勋们一个个身体都垮了,高层的变动也因为这些和某些原因变化很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也微微叹了口气。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同时他也有能力保护住家人。
只是解释不好解释,所以干脆也不好接陈父这一席话。
“那姑娘没留下地址,但既然她在你们局里工作,我估计她是知道你回来的,说不准一会就上门,你呀,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