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说道：“什么时候建工厂是你的事，现在我要吃东西，从上午到现在，我们没有吃东西，你把我们俩饿死了，你的工厂建好了，短期也用不上。”
哈哈哈……戈辉用尬笑掩饰尴尬，然后说道：“朝阳工业大学的欢迎宴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两位了。”
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姗姗来迟，一直等候的欧洲和美国的教授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他们都知道科学研究无岁月，实验室里无日夜，今晚能等来两位，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戈辉没有进去，科学家们的聚会，戈辉这个军人就别参加了。
戈辉直接去了总参谋部，等他来到久违的办公室时，宁远随后也到了，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
“你可好久没来了”宁远说道。
“你家老二出生，我都没过去，抱歉啊！”戈辉一脸歉意地说道：“这次又是匆忙，没带礼物。”
“红莲嫂子过来了，礼物也给了。”宁远说道：“一块老玉，你家老爷子雕刻的，宁敛和宁责一人一块，独一无二，这比什么都贵重。”
这时，门外响起了两下敲门声，然后季明威推门而入，立正敬礼：“司令，好久不见。”
戈辉一边回礼，一边说道：“明威快坐，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姜黎下个月就要生了，肚子里的孩子闹腾，她睡不踏实，我也跟着睡不好。”季明威道。
戈辉很满意，说道：“我们都有了下一代，后继有人，这是最最重要的。”
“我们都还好”宁远说道：“就是老大你，那点家产可能不够分啊！”
唉——戈辉叹息道：“一想起这些个娃，我就头疼不已，真怕有一天他们集体坑爹，我这一世英名就毁啦！”
宁远和季明威一起捧腹，笑得好开心。
戈辉也笑了，然后补充了一句：“你们的三个嫂子，又有了。”
宁远和季明威笑得直拍大腿。
砰砰，又是两下敲门声，然后王超辉推门而入，笑问：“什么事儿笑的这么开心。”
宁远立即解释道：“老大担心十个娃以后集体坑爹，他担心自己英名不保。”
季明威补充道：“三个嫂子，现在又有了。”
王超辉立即捧腹，然后很快笑的直不起腰来。
戈辉没好气地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好笑吗？你们就这样当兄弟？”
王超辉扶墙站起，安慰道：“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务多了不愁人。”说完又笑。
戈辉无语道：“你这是安慰吗？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王超辉得意道：“李惠琳是红楼调查室主任，这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送到她那里，然后我就知道了。”
戈辉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了，于是看向宁远，问道：“围墙的事情怎么样了？”
宁远立即说道：“设计方案已经全部完成，也一直在备料，主要是花岗岩。额——”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高性能水泥也在同步研发中，我们和德国的团队，正在测试强度超过70号，接近80号的水泥，估计今年之内就能定下来。明年正式开建。”
“强度接近80号？”戈辉有点不理解，觉得不可能，于是问道：“是不是你们的标准定的很低？”
“德国的化工专家研究出一种全新的凝结剂，大幅度提高了水泥的强度。”宁远认真道：“德国人比我们还要用心，因为他们以后要用这样的水泥修防御工事。”
戈辉轻轻点头，关于这些他不懂，但他相信宁远，这家伙办事相当可靠。
“这两年，我们主要工作就是准备大量的花岗岩，收集建筑废土，当做围墙的夯土。”宁远说道。
“防空塔的设计呢？”戈辉又问：“以后新奉天也要建设类似的防空塔，不管能不能用上，都要建设。”
“德国军方的人参加了防空塔的设计，目前已经推翻了十七稿，还在进一步完善，反正高标号水泥还没研发完成，还有时间。”宁远说道：“德国人同样看上了防空塔的设计构想，他们有更变态的要求。”
“目前有什么技术挑战？”戈辉问道：“这么大的建筑，你们是怎么考虑地层的承重力的？”
“确有考虑”宁远说道：“围墙我们降低到六丈，宽度还是十丈，极大的减轻了对地面的压力。但是十六丈高的防空塔，重量超过十万吨，我们必须考虑对地层的压力。”
戈辉点头，但没有说话。
宁远继续：“为了验证地层的承重能力，我们搭建了巨型水泥结构进行测试，还把桩基打到岩层的深度，目前看来这个方案没有问题，当然，还在观察测试中，到明天开春，开建的候，还没有问题，我们就按照这个方案。”
戈辉还是点头，依然没有接话的意思。
宁远感叹：“塔身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外壁厚度超过一丈二尺，能直接扛下重炮的轰击。”
戈辉点头，轻叹了一声，没有提什么反对意见，但他知道，这样一来，成本又得几倍的往上涨，又是钱的问题。
压下这些关于花钱的事儿，想起了赚钱的事儿，于是问道：“军火交易的事情，结束了吗？”
季明威立即答道：“我们与暹罗、阿比西尼亚、希腊、奥斯曼、阿富汗等国的交易全部完成，一手钱，一手货。”说到这里，不禁感叹道：“还是卖军火赚钱啊！一次军火交易，几乎相当于三年的财政收入。”
“三年的财政收入？”戈辉震惊道：“有这么多吗？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季明威说道：“一九零八年，我们与英国人的军火交易，花掉了将近两年的财政收入，我们卖军火，就不能卖出三年的财政收入吗？”
宁远附和道：“去年的财政收入是7.9亿两银圆，我们赚了24.3亿两银圆，并不夸张。”
这叫不夸张？戈辉无语。
事实上，戈辉当初也知道这个金额，但是最后能执行多少，会不会买了一部分，就没钱了，所以他没把这个谈判桌上的金额当回事。没想到，居然足额全部交易了，让戈辉十分意外。
戈辉没有过问这个钱要怎么花，建设围墙就是一个花钱的大头。
戈辉又问了下一个问题：“巴尔干战争怎么样了？”戈辉不是没有收到总参发来的报告，只是他没看，因为巴尔干战争是别人的战争，他只要偶尔过问一下就行了。
季明威回答道：“目前，在希腊和奥斯曼战线，持续焦灼，战线稳定，双方都没有进展。在保加利亚方向，奥斯曼军也进展不大，因为巴尔干同盟的抵抗也十分坚决。最重要的是沙俄虽然没有直接参战，但是一直在为保加利亚提供武器弹药。”
“你估计这场仗能打多久？”戈辉问道。
季明威想了一下说道：“这要看双方都准备了多少弹药，弹药不够了，战争也就停了。”
宁远补充道：“弹药没了，很可能又得向我们购买，或者拿土地利益交换。”
戈辉的目光定格在宁远身上，提醒道：“我们不需要太多的海外领土，我们管不过来，这会增加太多的沉没成本。”
宁远解释道：“希腊克里特岛上的伊拉克利翁港，我们已经重新签定了补充协议：伊拉克利翁港的管理权、治安权、收税权，全部交给禁卫军，如何使用由禁卫军自行决定。允许禁卫军扩展不超过十公里长，五公里宽的海岸线，用作军事管理区，用于军港建设。”
季明威补充道：“希腊人用这些换我们在军火交易中的价格让步。”
宁远又补充：“如果希腊人还想买军火，我会考虑将伊拉克利翁港区租借期限延长到300年，或者永久划归北方特区。”
戈辉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希腊国王乔治一世十分清醒和英明，还有王储康斯坦丁也不像是糊涂蛋，他们不会同意的。”
宁远也摇头，说道：“当国家不保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可以让步的。”
戈辉没有坚持自己的观点，而是问了下一个问题：“班超海外省的反抗军，现在什么情况？”
季明威说道：“目前，已经全部控制了南北罗德西亚，同时俘虏了很多英国殖民军，被剥光衣服关在集中营里，像动物一样被展览。”
“英国人那里呢？英国人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到？”戈辉问道。
季明威回答：“据可靠消息，英军应该在本月十号左右登陆南非联邦，具体什么时候进军南北罗德西亚，还不好说。”
“你们觉得，英国人能镇压反抗军吗？”戈辉问道。
“不一定，那帮反抗军不好打。”季明威直接说道：“如果是在平原上，英国打赢反抗军不是问题，但是南北罗德西亚到处是山。那些反抗军，打完就跑，根本追不上。这也是我们的非洲军团没有全歼他们的真正原因。”
“所以我认为，这将是一场长期的消耗战。”宁远插话道：“就是我们参加，帮英国人也做不到彻底消灭反抗军。反抗军很可能长期存在，一直盘踞在南北罗德西亚，随时可以威胁我们的班超海外省。”
“那就想办法彻底消灭他们。”戈辉说道：“可以联合英国人，可以不择手段。”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宁远连忙说道：“只是可以随时威胁，不是真的敢打过来。他们知道我们有多强，所以他们宁可找英国人的麻烦，也不敢回到我们的班超海外省。”
“我还是觉得应该把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以免他们以后做大做强。”戈辉说道。
“其实反抗军并不是全无用处，我们至少不用担心英国人对班超海外省有想法。”宁远说道：“有反抗军在，我们与英国在南部非洲的殖民地接壤面积无限变小，只剩下南非联邦一小块地方。英国人就是有想法，也心有余，力不足。”
戈辉转念一想，还真是，看来保留反抗军，并不全是坏处，也就不再坚持了。
“郑和海外省的事情呢？”戈辉又问道：“后续怎么处理的？”
“没有后续，那些土着们被我们的武器吓坏了，集体老实了。”宁远说道：“英国人也没再追究那些被我们处理的欧洲白人，其中还有德国人，但是德方表示，那些都是逃犯，他们罪有应得。”
戈辉很满意，没事儿就好。
四个人关于军队建设的问题，又聊了一阵，直到夜里九时，四个人才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戈辉又去了朝阳工业大学，在校内招待所的餐厅里，和爱因斯坦共进早餐。
“昨晚休息的好吗？睡的习惯吗？”戈辉咽下一个小包子，问道：“如果校内招待所不习惯，也可以换外面的酒店。”
“我睡的很好”爱因斯坦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嫩豆腐，说道：“昨晚听很多人聊了这里，他们很喜欢，也很庆幸来了这里。”
“我只是提供了一个让他们施展才华的实验室，我帮他们做好后勤，需要什么给什么。”戈辉又把一个小包子咽进肚子里，然后说道：“事实上，我们各取所需，我需要他们在适当的时候，帮我的学生们传授科学知识，或者带着学生们一起做实验。”
“他们跟我说了，这里的学生非常优秀，以后会有很多人成为科学家。”爱因斯坦吃了一口嫩豆腐，说道：“我想知道，你培养这些科学家做什么？”
“北方特区还很落后，需要更多的铁路，更多的工厂，更多的新东西。”戈辉一边剥着鸡蛋，一边解释道：“如果没有科学研究的人，完成各种建设是不现实的。”
“你会用于战争吗？让他们研发致命武器？”爱因斯坦揪起一块龙国面包（馒头），送进嘴里，咀嚼了一番，咽下去之后，说道：“我不喜欢战争，讨厌战争，而你这里没少打仗。”
“我也讨厌战争，但是为了活下来，为了民族独立，我不得不战。”戈辉坦言道：“能不打仗最好，但是你看欧洲现在的样子，表面上繁花似锦，歌舞升平，实际上已经走到了极度危险的战争边缘。”
戈辉把最后一块蛋皮从鸡蛋上剥离，将鸡蛋放在盘子里，然后继续道：“他们把大量的金钱投入到战争准备之中，而不是投入到代表人类文明的科技进步上。只有我这里，是在真金白银的建设，在追求科技进步，在为普通民众的生计想办法。”
“欧洲真要打仗了，你这里就真的安全吗？”爱因斯坦问道：“很多时候，不是你说No就可以不参加的。”
戈辉淡淡一笑，说道：“龙国有句老话，叫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所以我也在准备，时刻准备着。庆幸的是，我这里距离欧洲很远，战争不一定真的延伸到这里。我只要具备拒止能力，随时可以对任何人说No，这样就可以了。”
“如果真打起来，你会站在哪一边？”爱因斯坦问道：“你与欧洲国家联系很紧密，特别是德国。”
“我与欧洲国家联系紧密，但是没有与任何国家结成军事同盟。”戈辉认真地说道：“联系紧密是为了经济利益，我们怎么选择，经济原因是重要的参考系。简而言之，我们不会单纯的站在哪一边，但是肯定会站在经济利益一边。”
哈？爱因斯坦先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然后马上释然，不咸不淡地评价道：“你很务实，利益取向，一点问题没有。”
“北方特区的核心任务是经济建设，让更多的人吃饱穿暖，可以选择更多的活法，不是打仗，也不想打仗。”戈辉认真地强调，也必须强调，因为他知道，爱因斯坦反对战争。
“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我确实对你这里产生了很多好奇，好奇你是怎么用十年之功，做到了今天的模样。”爱因斯坦说道。
“那就请您留下来，你就有足够的时间观察，顺便教教我的学生们。”戈辉真诚地说道：“我这里来去自由，先生哪天看到了更好的机会，随时可以走。”
“我需要再看看，多了解一些。”爱因斯坦说道：“你来安排，让我多看看，多了解一下。”
戈辉立即为爱因斯坦安排了今天的行程，先去看了时装表演，爱因斯坦震惊东方女性的美，t台上的每一个都倾国倾城。
然后去看了学校，朝阳技师大学堂的培训班，看到很多人在参加职业技能培训。
戈辉告诉爱因斯坦，工厂更愿意招聘拿着培训合格证的人，工资也会比没证的人高百分之十。
虽然现在还没开学，但是还是去了学校，一所普通初级中学，戈辉带爱因斯担看了学校的硬件设施。还坦言，只有城市达到了这个程度，乡村还做不到这些，所以我们的经济建设不能停下。
2月6日上午，戈辉带着爱因斯坦看了一场足球比赛，是一场争夺联赛出线权的比赛，现场没有草坪，在硬土球场上踢球，但是球员们在寒风中奔跑，全力拼抢。
爱因斯坦是不关心足球的，但是却耐心的看完了一场足球比赛。
在回锦州港区的路上，两人在火车上吃午餐时，爱因斯坦问道：“听说，足球联赛是你发起的，传言你是看上了联赛的经济利益。”
“是的，但是经济利益只是表面，是拿出来当谈资的小道。”戈辉说道：“我想通过足球比赛，唤醒普通民众的强者之心，让他们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唤醒他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斗争之心。”
“这样好吗？”爱因斯坦问道。
“人追求自己想要的不好吗？”戈辉说道：“每个人都有权追求自己想要的，而不是唯唯诺诺，一再退让。”
爱因斯坦凝眉思考戈辉说的话。
“我的国家，有无数唯唯诺诺的人，他们不敢反抗，面对压迫只会一再退让。”戈辉淡淡一笑，说道：“这样的龙国，是欧美列强最喜欢的龙国，却是我最不想看到的龙国。”
爱因斯坦轻轻点头，他虽然是科学家，但也会关心一些世界上的事情，以前的龙国，他也耳有所闻。
“改变那些人的想法，并不容易，需要时间，需要合适的切入点。”戈辉说道：“足球联赛就是我选的切入点，下一个是全民运动会，就像奥运会一样。”
“明年瑞典举行奥运会，你们会参加吗？”爱因斯坦问道。
“我们根本不知道。”戈辉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