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师兄见状,微微皱眉,问向刑战:
“刑师弟,什么情况?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的?”
“曾师兄,我与阳师兄不久前才相识,我想追随曾师兄,但无权为阳师兄做主。”
刑战解释道,这是姜启传音让他如是解释。
曾师兄闻言,面色也阴沉下来。
他目光如炬,直视姜启说道:
“阁下既无意成为我青山派的一员,那又为何会出现在这禁地之中?莫非是故意挑衅,还是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
闻听此言,姜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几分玩味与不羁:
“曾师兄言重了,我何时说过要加入贵派?这一切,皆是贵派这位行事莽撞的十三掌门所为,他未及细问,便将我掳至此处,不仅夺走了我的乾坤袋,还……”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仿佛对这位十三掌门的做法既感无奈又觉好笑:
“他还声称,在下必须为贵派挣到一万块下品元石后,才能获得自由!”
曾师兄露出恍然之色,转而向覃棹飞缓缓言道:
“老三,你也看到了吧!这人本就没有加入我青山派的意思,我师弟也无法为他做出决定,此人的态度根本与我刑师弟的诚意毫无关系,乃是他个人的选择。”
说完,曾师兄还白了十三掌门一眼,显然怪他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就带人过来。
“嘿嘿!既然如此,那便依宗门旧例,只有送这小子去挖矿了。”
覃棹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说道。
原来,在九州大陆,许多一流宗门或超级势力,都拥有供炼器、炼丹的矿藏资源,甚至拥有元石矿藏资源。
这些矿山大多都在隐秘地方,平时需要大量散修去开采。
于是,在这片强者为尊的土地上,不少资源匮乏的散修,或是中小势力中的修行者,都甘愿成为这些大势力的“矿工”去挖矿,以获取修炼资源。
还有一些命运多舛的修士,他们或因宗门覆灭,家族凋零,沦为无根之木,漂泊无依;或因种种不幸,失去了自由之身,被无情地贩卖至那些大势力的矿场,成为“矿工”。
青山派就是专门从事这一营生的宗门,被他们劫掠的绝大多数散修,最终有相当一部分被他们卖掉去挖矿了。
正在这时,却见姜启旁若无人般,向众人聚餐的长条案桌后方走去。
现场之人皆是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那里,庄重、肃穆地摆放一排座椅,赫然便是以往宗门高层议事用的布置场面。
姜启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走到中间尊位坐定。
众人见状,大惊失色。覃棹飞怒道:
“混账东西!你怎么敢坐在大掌门的尊位上,找死不成!”
大掌门见状则是眉头紧蹙,但他城府极深,并未立刻发作,而是沉声问道: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们不想让本尊离开,还想送本尊去挖矿!那本尊索性就不走了!”姜启沉声说道。
“混蛋!把你留下是送你去挖矿!不是请你当掌门的,你小子耳朵聋了不成!”
覃棹飞再次怒喝道,并与刚才那两名准备欲对刑战和姜启搜身的掌门一起,走上前去。
姜启则是对覃棹飞三人冷声说道:
“我劝诸位莫要轻举妄动,把话说清楚好!否则,丢了性命莫怪本尊出手狠辣!”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寒气逼人。
覃棹飞闻言,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连同其余二人,皆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与压抑。
这时,姜启望向大掌门继续说道:
“我现在给诸位两条路选择,一是你们自行离开;二是继续留在这里,选择加入本尊的宗门。”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议事大殿内静谧得仿佛只能听见心跳的回响。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覃棹飞的怒喝声便如同惊雷般划破天际:
“小子!你真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
话音未落,一道凌厉至极的气息倏忽而至,伴随着“嗖”的一声轻响,覃棹飞的怒斥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重物落地的“噗通”沉闷声,他的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地,双眼圆睁,满是不甘与惊愕。
这一幕,如同寒风中骤然降临的暴雪,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凛,脸色骤变。
覃棹飞身旁的两名修士,更是如同被定身术所困,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僵硬,连一丝颤抖都未敢有,只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大掌门眼中怒火熊熊,瞳仁几欲迸裂。
他猛然抽出腰间长刀,身形化作一道决绝的弧光,直冲向前,誓要为三掌门报仇,更是扞卫他那份不容侵犯的尊严。
空气中又是“嗖”的一声轻响。
紧接着,重物坠地的“噗通”沉闷声再次响起,大掌门的身影竟也无力地倒在了冰冷的石地上,四周的一切仿佛被瞬间凝固。
大殿之内,死寂蔓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宁静。
此时,就连刑战也露出震惊的目光。
他之前除了挨过姜启一顿揍之外,从未见过姜启出手,根本不清楚他对战的实力。
姜启端坐其上,面容沉静如水,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定格,语气中不带丝毫温度:
“诸位可能觉得本尊心狠手辣、鸠占鹊巢,本尊也不妨告诉诸位,任何人胆敢冒犯本尊,触碰我的底线,本尊一律格杀勿论!你们强行将本尊掳来,还声称要送本尊去挖矿,与自寻死路无异!”
言至于此,他缓缓转动那双深邃的眼眸,再次将殿内众人一一扫视,声音冷冽而清晰:
“本尊还是那句话,诸位要么离开,从此两不相干;要么选择留下来,加入本尊的宗门。”
话语落下,大殿内更添几分肃杀之气,却也隐隐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禁对这位看似冷峻实则深不可测的人物,重新评估其份量。
众掌门这次均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