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古氏珠场的管事是中原人,且又因经营问题在寻找合作伙伴,想来此番拜访应当不会太难。
然而,拜帖送去了好几日,竟是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
王秀秀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便决定亲自登门拜访。
可即便如此,那珠场东家也多番托词,只派了个小厮出来敷衍几句,说是东家事务繁忙,无暇会客。
王秀秀回到住处,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古氏珠场究竟是何用意?莫非是瞧不上我们初来乍到,不愿合作?”
于是转头看向乌林,问道:“乌林,有关这古氏珠场的管事,你可有更多消息?”
乌林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先生,小人之前打听的消息仅限于此。”
王秀秀沉吟片刻,“那可否去问问你师傅?他在这南城多年,或许知道些内情。”
乌林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对啊!我怎将这给忘了!先生,您等等,我现在就去问!”
说完,乌林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王秀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
她坐在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
良久,乌林兴冲冲地跑了回来,一进门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却满是兴奋之色。
他扶着门框,断断续续地道:“先生!先……我打听到……到……”
王秀秀见状,连忙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他:“先别急,喝口水再慢慢讲。”
乌林接过水杯,一饮而尽,稍稍平复了呼吸,这才开口说道:“先生,原来这古氏珠场的管事人并非是真的古家人!”
“此话怎讲?”
“古家传承到这一代,子嗣凋零,只剩下一个姑娘,待这姑娘寻了如意郎君后,老产主便将珠场交给了这赘婿来管理,如今珠场的大小事务,皆是全由这位赘婿一手操持的。”
王秀秀皱了皱眉,追问:“古氏女儿不再参与珠场管理?”
乌林点头:“古夫人一开始还管着些,可近几年她身体不太好,就退居内宅了,不过说他们夫妇二人女主内男主外,夫妻伉俪情深,南城交口称赞!”
王秀秀听了,心中一动,暗骂自己小人之心。
可他又为何又避而不见?
难不成真是瞧不起他们这些外来客?
她沉吟半晌,找不出其中缘由。
乌林见王秀秀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王秀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既然这古氏夫妇伉俪情深,那我们便从古氏女儿处入手,先想办法与她搭上关系!”
“乌林,你可知道这位古小姐的喜好或是平日里的行踪?”
乌林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这个……小人倒是没打听清楚,只这古小姐是南城中有名的贵妇人,倒是时常去成衣铺子购置装束去参加南城贵夫人们的宴会!”
“如此,那我们便去这成衣铺子堵她一堵!”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过几天,这西市便悄悄开起来了一家成衣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