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个侍卫连忙将发疯怒吼的顾屿川带下去。
“今日是云王的生辰,宴会继续,另外追封云王的生母温贵妃为皇贵妃。”
顾屿川被带下去后,老皇帝觉得耳根清静了一些,下旨道。
一旁的谢皇后脸色微变,但还是维持端庄大方的形象,随即瞥了眼无所谓的蓝卿衣。
看来就算盛宠的纳兰卿衣,依旧比不过温云渺在皇上心里位置。
不过温云渺都死了十七年,追封为仅次皇后的皇贵妃,也只是个虚名,她何必和一个死人争风吃醋?
老皇帝在宴会待了没多久,便独自去了后院祠堂。
而谢皇后和受伤的谢晚棠先行离开云禾园,镇远侯则是又喜又悲,带着被阉割的萧楚恒回镇远侯府医治。
倒是蓝卿衣,没有一点想离开的意思,反而悠闲地逛着云禾园。
自从进宫后,想出趟宫不容易,既然换了个地方,见到云王,自然不着急回尔虞我诈的皇宫。
众人目睹了刚才的事,有的还没反应过来,有的战战兢兢,有的另做打算。
朝中大臣带来的女眷,不少人和蓝卿衣、谢晚凝、林今越套近乎。
“声声,生辰喜乐,小爷代父亲说声抱歉,让声声被罚银子和禁足了,不过声声可不能把小爷和他混为一谈,不理小爷哦。”
楚瑜没有跟着镇远侯回府,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匣子递给顾云声,撇撇嘴。
他拉着顾云声的手,眼中染上一抹担忧和紧张感。
就算父亲现在对他不错,也比不过声声在他心里的位置。
若在声声和父亲之间做选择,他宁愿不要什么世子之位,只当声声的瑜爱妃。
“阿瑜,你是你,他是他,我怎么会因此不理你呢?书坊的地契,这些该不会是书坊赚的银子吧?”
顾云声摸了下楚瑜的头,打开匣子,看到书坊的地契和一叠银票、碎银子,眼睛顿时一亮。
阿瑜写的话本居然这般赚钱,才开张了一个月左右,赚的银子乃是她每个月领到俸禄的好几倍。
刚才失去的小钱钱又以另一种方式回到她的口袋。
镇远侯是关心萧楚恒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儿子,但同时权力和地位也很重要。
不然也不会从布衣,一步步封侯拜相,爬到今日这个位置。
以前阿瑜没回镇远侯府,萧楚恒总惦记着世子的位置,和萧夫人想着如何取代阿瑜。
在外萧楚恒常以世子自称,作威作福,欺男霸女。
而如今萧夫人失去了管家权,镇远侯向外宣布,世子之位只会是阿瑜的,算是彻底断了萧楚恒的幻想。
人向来拜高踩低,萧楚恒以前如何欺负别人,往后便会被别人加倍奉还。
除非半个月后的科举考试,萧楚恒能在众考生之中脱颖而出。
不然萧楚恒身无一官半职,又成为太监,对于镇远侯府已经没有半点价值。
“没错,声声放心,小爷去了户部,会努力干一番事业,不会给声声丢脸的。”
见顾云声没有生他的气,楚瑜总算放心下来,呲着小虎牙,笑嘻嘻道。
顾云声合上匣子,“阿瑜最棒了,不过尽力就好。”
阿瑜性格单纯善良,怕是玩不过朝堂上那群老狐狸,不过阿瑜并非毫无背景。
有镇远侯府世子的身份,再加上是她的人,只要长眼的人一般不会有意为难阿瑜。
“嗯嗯,沈老弟呢?刚才还问小爷送什么贺礼,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楚瑜点点头,看了看周围,却没有看到沈沂然的人影,脸上带着疑惑。
沈沂然该不会是空着手过来,但看到别人都带着贺礼,不好意思出现了吧?
他写话本的事,除了飞星和声声,无人知晓,刚才沈沂然向他打探,他可藏着掖着不告诉沈沂然。
“说曹操曹操到,这不就过来了?”
顾云声环顾了一圈,突然看到沈沂然从楚瑜后边,小跑往这边过来。
“云声,楚哥。”沈沂然来到两人面前,拉起顾云声的手,“云声,跟我过去那边一下,我送的贺礼在树下。”
“送个贺礼神神秘秘的,还把声声拉走,小爷倒要看看是什么贺礼?”
见顾云声跟着沈沂然离开,楚瑜有点不爽,连忙悄悄跟着过去。
很快,来到一棵梨花树下,看到了一匹头细颈高、四肢修长、全身毛发为淡金色的汗血宝马。
淡金色的马头颅高昂着,眼睛明亮有神,既优雅又威风。
“好漂亮的马,沂然,你说的贺礼是这匹汗血宝马?”
顾云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有点兴奋地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汗血宝马的头,问道。
她一直想拥有沈沂然爱马一撮毛那般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没想到沈沂然居然又搞来一匹汗血宝马,还是淡金色的,简直太酷了。
“云声不是很喜欢一撮毛吗?一撮毛是我的战马,从小养到大,不好送人,这匹合适你,正好你我一人一匹。”
见顾云声的目光全被淡金色的马匹吸引了,沈沂然心里暗喜,温声细语。
看来他送的礼物送到云声心坎上了,不枉他派人四处物色挑选马匹。
以后他和云声一块出门,骑着汗血宝马,定特别拉风。
云声是一撮毛的娘亲,他是这匹淡金色汗血宝马的爹地。
一撮毛比这匹淡金色汗血宝马年长,就是哥哥,以后他们就是两人两马的幸福美满之家。
淡金色汗血宝马被顾云声抚摸着,显得格外的温顺,还主动蹭她的手。
“沂然,眼光不错嘛,这贺礼我太喜欢了,这马叫什么名字?”
顾云声上下左右看着淡金色汗血宝马,眸子尽是藏不住的喜欢,顺了顺马飘逸的鬃毛。
简直是越看越喜欢,她也有汗血宝马了,不用羡慕沈沂然有一撮毛。
正好这两日骑上这酷炫的马离京,前往临州,速度飞快能节省不少时间。
“完蛋,比沈沂然这心机男比下去了,但不得不说这马确实好酷,很适合声声。”
偷偷摸摸跟在两人后头的楚瑜,看着淡金色汗血宝马,满眼羡慕,喃喃自语。
“云声喜欢就好,这小家伙还没有名字,既然是送给云声的,这名字自然由云声来取。”
沈沂然直直凝望着顾云声,眼含笑意,语气蕴含着柔情和欣喜。
他不太会取名字,如果让他取,估计会叫两撮毛或者金毛。
“让我想想,这马性格和一撮毛一样温顺,通体皮毛淡金色,就像黄金和金灿灿的太阳,那便叫金曜,光芒万丈又霸气逼人。”
顾云声用手支着下巴,看着淡金色汗血宝马,沉吟片刻,出声道。
既然是她的爱马,自然得取个霸气一点的名字,至于小名可以叫金子。
沈沂然顿了顿,笑道,“金曜?真好听,还是云声取的名字好听。”
不像他给一撮毛取的名字,有点过于随意,土里土气的。
一撮毛啊,爹地是个取名废,没能像你娘亲给你金曜弟弟取名,为你取个霸气一点的名字。
不过一撮毛在他和云声面前确实温顺,但在其他人面前可是出了名的坏脾气。
“那可不,以后你就叫金曜了,跟着主人我顿顿有嫩草吃,真乖。”
顾云声爱不释手地揉了揉金曜的头,对着它说道。
想起这两日便要离开京都,怎么说也得和沈沂然、楚瑜等人说一声。
她转头朝鬼鬼祟祟的楚瑜招了招手,“阿瑜、沂然,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们一声。”
楚瑜见状,立即凑上前,一脸好奇,“什么事呀?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