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双腿有顽疾,再加上身体虚弱,就算能活下来,也会经受病痛的折磨,除非有奇迹,不然活不过三十岁。”
路清河眸中闪着细碎的光,和顾云声紧挨着坐下,语气温和。
白衿墨的身体比之前更差了,可见一直不把身体当回事。
若白衿墨活下来,今后便是弱不禁风,还时不时得喝药,双腿有疾,无法站立太久和走太长的路。
“哦,他那方面可有伤到,今后可会影响?”
顾云声闻言,面无波澜,白衿墨现在十九,还能活十年。
而十年也够了,正好是容貌的鼎盛时期。
白衿墨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容貌和床上功夫,要是伤到一点,就分文不值了。
“没伤到,也不影响,倒是阿云最近都不留宿碧梧轩,是我哪里没让阿云满意吗?”
路清河微微一怔,心里泛起点点醋意,垂眸问道。
阿云如此在意白衿墨有没有伤到重点部位,是因为白衿墨那方面很厉害?
不用想也知道,阿云喜欢白衿墨这种不正经的男子。
当着众人的面,白衿墨都敢坐在阿云腿上,就连侍寝都是使手段,引诱阿云。
之前白衿墨披着薄被去朝溪阁,还有上次淋雨装可怜,留宿在了寒水院。
但白衿墨能让阿云流连忘返,也是一种本事。
至于他学不来白衿墨这些手段,没本事让阿云留宿于碧梧轩,是他自己的问题。
“怎么会?除了武功,你什么都会,我对你哪哪都满意。”
“不留宿是因为最近忙于解决白辰山,再加上我现在是男身,你会不习惯的。”
顾云声轻吻了下路清河,仔细一想,她确实许久未留宿碧梧轩。
路清河情绪稳定,温柔细心,会医术、制药和做药膳,还将四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
她简直一百个满意,最近以男身示人,虽能自由变身,但毕竟耗内力,便没有留宿于碧梧轩。
白衿墨没伤到重点部位就好,她还担心救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废人。
“原来如此,其实只要是阿云,不管什么样,我都能接受。”
路清河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含住顾云声的唇,带着一丝眷恋辗转了两下,声音低沉。
阿云说,对他哪哪都满意,原来他在阿云心里竟如此完美。
可他其实心眼很小,听到别人和阿云在一起,也会嫉妒和暗戳戳吃醋。
但他也清楚,阿云的身边绝不可能只有他一人,就算不喜欢情敌,也不能给阿云惹事。
反而要替阿云分忧,打理好王府,让阿云没有后顾之忧。
“你确定?那我们现在试试?”
顾云声眼中闪过一丝恶趣味,看着路清河,戏谑地说道。
“在这?阿云,地上很多灰尘,且白衿墨还没脱离危险呢。”
路清河怔愣了下,环顾了四周,密室里摆放了几箱黄金,两张木凳子和白衿墨躺着的简陋木床板外,家徒四壁。
虽然白衿墨处于昏迷的状态,但他还是有点放不开。
再说地上不干净,直接接触不利于身体健康,哪怕是他躺在地上,也会影响到阿云。
“把他搬到地上不就有干净的床榻?”
见路清河当真了,顾云声忍住笑,指了指木床板上昏迷不醒的白衿墨,一本正经地说道。
路清河:……
为了做那种事,把一个受伤的病人移到地上,这事他干不来。
“阿云,这不好吧?他伤势过重,不得随意移动,不如改日阿云到碧梧轩再试试。”
触及顾云声戏谑的眼神,路清河才反应过来,她是说说而已,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怪他禁欲太久,竟一时间把阿云的玩笑话当真了。
何况阿云玩心再大,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和环境下和他放纵。
“好啊。”
顾云声勾了勾唇,路清河这么快就反应过来,还顺着她的话说,并帮自己争取机会。
不过也是,路清河向来不是什么傻白甜,和白衿墨对上,也丝毫不落下风。
若路清河不是医师,学的不是治病救人的医术,而是毒医的话,那还真不敢收了他。
那天要是被毒死了,还不知道对方是何时下的手。
不一会儿,白衿墨发起了高烧,双眼紧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发白的嘴唇微微蠕动,似乎陷入噩梦中。
路清河立即从药箱中取出特制的银针,刺入白衿墨的穴位。
顾云声则是边学习,边询问和实践,利用针刺穴位治疗白衿墨的高热。
就算顾云声手法不对,有路清河这个师父在,也能及时帮她纠正和救场。
只是可怜了白衿墨成了任人宰割的小白鼠,一晚上被扎了十几下。
顾云声还请教了路清河医术上的问题,并得到路清河赠送的银针练手。
若不是白衿墨如今半死不活,她还真想拿白衿墨来练练手。
只要不扎头部,应该不至于成为一个傻子。
直到天快亮时,白衿墨才退了高热,但人还是昏迷不醒。
她和路清河在密室待了一夜,都有些疲乏和困意。
为了不引起王府之人的注意,顾云声施展轻功,带着路清河悄悄回到了碧梧轩。
两人吃了些糕点垫垫肚子,便一同躺在床榻上补眠。
路清河身上有股好闻的药香味,每次靠近他,顾云声便觉得有种莫名的安心和宁静。
王府之人不清楚情况,皆以为昨夜顾云声留宿在碧梧轩。
只有卫兰心察觉有些不对劲,被关押在地牢的齐词安不见了。
之前对外说,齐词安死状惨烈,尸体都被拖出去喂狗,只不过是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