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羞得想要后退。
已经晚了。
离冬眸中积聚着风暴,抬手将江容玉双手压过头顶。
良久,只余下喘息声。
离冬意犹未尽将人放开。
江容玉一个趔趄往下倒。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要出丑了。
在他快要倒地时,一双手将他捞起,顺势将人抱到床上。
江容玉:……
“你……你……我……”
一连续的动作,将他惊得语无伦次。
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怎么能抱我?”
他一个大男人,让女孩子公主抱。
好丢脸。
“我不能抱?谁能抱?”
“不是……没有谁。”
是谁能抱的问题吗?
“我还要去上班,会扣工资的。”
他慌忙找了个借口,眼睛不敢与离冬对视上。
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不用,请假了。”
她是老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带薪请假。
江容玉瞪着她,听她胡说八道。
什么时候请的?他怎么不知道。
“谢意已收到,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再待下去,会将人吓到缩回壳里。
今晚已经收到利息了。
利用她,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大佬是那么好利用的吗?
小八:……
怎么觉得,宿主越来越无耻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欺负了人,还有理由。
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让宿主盯上了。
不对!
【宿主,你长出情丝了?】
以往不都是生人勿近,别来沾边吗?
这回怎么变了,明面上当猎物,暗地里当猎人。
将人吃得死死的。
‘没有。’
情丝什么东西,不能吃不能喝,长那玩意做什么。
是吗?
小八怎么觉得那么不信呢?
主动送上门,配合当利用对象。
对离健和安杏也挺好。
就这,还告诉它没长?
哎,宿主嘴硬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说没长就没长吧。
江容玉盯着关上的房门,整个人躺倒在床上。
抬手按了按剧烈跳动的心口。
唇角还残留着清冷。
捂住眼眸中奔腾的情绪,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想,自己的初衷。
——
“呕……”
肖雅琳夹了一筷子鱼,还没放进嘴里,只觉得一阵反胃。
飞快跑到卫生间吐起来。
肖母有些担心。
算了算时间,离上次那事一个多月了。
不会吧!
“雅琳,快喝口水漱漱口。”
肖母见她缓了过来,不经意问道:“你上个月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肖雅琳不作他想,“9号。”
肖母一个咯噔。
这都推迟十天了。
肖雅琳见她这样,也意识到了什么。
伸手用力按了按肚子,“妈,你是说?”
肖母见她一脸惊慌,忙安慰道:“只是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月经推迟了。”
不,不会,她每个月都很准,前后最多不超过两天。
肖雅琳基本可以肯定了。
“不,不能让天翼知道!”
她如今已经是汪天翼的女朋友了。
他若是知道,自己怀孕了,定然会提出分手。
她激动拉着肖母的手,“去医院,若真是查出怀孕了,不能留下他。”
肖母比她想得更多。
“我先带你去医院,留不留的事,咱们再商量。”
肖雅琳不可置信看向她。
肖母拍了她一下,“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不成,没准,咱们可以趁这次机会,成功嫁进汪家。”
肖雅琳还是不懂。
她都怀了不知道谁的孩子,汪天翼怎么可能会娶她。
“傻孩子,谁知道你怀的不是他汪家的孩子,只要你和汪天翼生米煮成熟饭,一个月后,再告诉汪家,你怀孕了。你想想,是不是能奉子成婚?”
肖雅琳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肖母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那么排斥了。
利用好了,她能借着这个孩子顺利嫁进汪家。
“妈,你陪我去医院。”
“好。”
肖母见她想通了,放心不少。
还不算笨,至少肯听劝。
被母女俩惦记的汪天翼,跟一帮兄弟在借酒消愁。
一杯杯酒入喉,没人敢上去劝。
这事,搁他们身上也受不了啊!
“汪哥,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跟班一号大着胆子上去劝。
汪天翼充耳不闻,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开始倒。
一行人齐齐摇头,毫无办法。
“不然,打电话给肖学姐试试?”
一人弱弱提议。
众人眼睛一亮,对啊,他们没办法,不代表肖学姐没办法啊!
要知道,汪哥对离冬可能是气不过,对肖学姐那是妥妥的真爱啊!
肖雅琳捏着手上的孕检单,忐忑不已。
尘埃落定这刻,她的心情很复杂。
若这个孩子是汪天翼的,她定会欣喜不已。
可这是个父不详的孩子,而且还坐牢了。
真的要听妈妈的话,留下他吗?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她思绪。
“好,我马上过来。”
肖雅琳听清来意,眼神一亮。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她。
这个孩子的到来,就是帮她嫁入汪家。
肖雅琳推开包厢门,差点吐了出来。
缓了缓才一脸焦急走进去。
“天翼,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喝这么多。”
肖雅琳夺过他手里的酒,放在一边。
汪天翼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
他看着肖雅琳,眼中出现模糊的身影。
“呵呵,离冬,你还是担心我的,对不对?”
肖雅琳脸色瞬间难看。
她没想到,汪天翼即使喝醉了,也惦记着离冬。
众人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肖学姐,既然你来了,汪哥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一行人生怕走慢了,再听到什么尴尬的话,一窝蜂往外挤。
肖雅琳任由汪天翼抱着,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等她嫁进汪家,离冬拿什么和她争。
她不信汪天翼真会爱上离冬,定然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天翼,我扶你去休息。”
汪天翼任她扶着,半靠在肖雅琳身上,很是听话。
肖雅琳将人扔到床上,踢掉脚上的高跟鞋。
坐在床边,累得气喘吁吁。
缓过来后,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再把汪天翼身上的衣物剥掉。
狠了狠心,在床单上弄上血迹。
关掉灯,平静躺在他身边。
黑暗中,嘴角勾起抹得逞的笑。
她迫不及待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