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航在一旁嗤笑。
“老板说不接你单就不接,你觉得他没有资格,那谁有,你吗?”
“老板?你说离叔?怎么可能?”
汪天翼眼底闪过震惊,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难道,这人说的是真的,离健真是安顺的老板?
他不信。
走到隐蔽处,打了个电话给他朋友。
“安顺的老板叫离健?”
听着那头肯定的回答,汪天翼差点拿不稳手机。
太不可思议了!
先是安婶有了一家五星级饭店,然后是离叔开了一家安保公司。
能让朋友力推的安保公司,显然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
离家哪来的钱?
不行,他要去找他爸问清楚。
“既然离叔不愿,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有机会再一起聚聚。”
与之前的傲慢相比,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变。
“聚就不必了,只要你不来打扰冬儿,我就谢天谢地了。”
离健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汪天翼脸上有瞬间难看。
他没想到,一个在他们家当了十几年的司机,也敢给他摆谱了。
什么玩意!
“离叔,别以为开了一家安保公司,你就能与汪氏抗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还是要低调。”
离健笑出了声:“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好好听听。”
一个打着家里旗号的富二代,鼻孔朝天,跟他在这里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这段时间可是跟文航学了很多,包括那强硬的态度。
汪天翼在离健这里碰了个钉子,哪还有心思去找安保了。
他急冲冲去了汪氏,将办公室门关得震天响。
汪顺翻看手中的文件,头也没抬。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敢在他办公室摔门。
“叫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爸,你还有闲情关心那破事呢,你猜我今儿在安顺安保公司看到谁了?”
他也不用汪顺接话,倒豆子般将今天的事说了出来。
最后总结:“你是不知道,平时见了我弯腰开车门的那个离叔不见了,如今开了家安保公司神气得不得了。”
还敢警告他不要打扰离冬!
汪顺终于从一堆合同里抬头。
“你说离健开了家安保公司?”
听儿子的意思,规模不小。
这可不是一点点钱就能开得起,还得在h市有关系。
拿起电话,拨通了助理的内线。
“给我查查安顺安保公司是怎么回事。”
很快,助理那边查到了消息。
汪顺挂断电话,看向汪天翼,一脸复杂。
他还以为这小子没有完成交待的事,搁这胡编乱造呢。
离健,还真是小看他了。
“行了,这事你不用管了。”
他要找机会去会会离健。
——
“离离,你怎么来了?”
江容玉惊喜看着离冬,昏暗的灯光下,掩饰了他片刻的脸红。
“找你老板。”
她来买酒吧。
狗系统催得她烦。
一个月时间,这才过去多久,一半都不到。
买个酒吧不是分分钟的事?
需要急?
江容玉忐忑将人带到办公室,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不卖。”
酒吧老板头也不抬,继续死磕他手上的木头。
‘他不卖,走吧。’
【……】
【宿主,加钱啊,他不卖是你给的不够多。】
‘强扭的瓜不甜。’
小八再次无语。
它读书少,别骗它。
是这么用的吗?
再说,宿主强扭的瓜还少?
“五倍。”
罗溪头也没抬,继续摆弄机关盒。
“十倍。”
罗溪:……
哪里来的傻子。
‘钱不是万能的。’
还是得她出马。
【……】
【那是因为给的不够多。】
886继续嘴硬。
“你手上的机关盒,我有真品。”
罗溪不信。
他这件都是大明年代的仿品,还是费了一番力气弄到手。
“这种鲁班机关盒存世很少。”
也许是离冬的气场让他改变了看法,多说了一句。
离冬手一翻转,一个金丝楠木做的机关盒出现在罗溪眼前。
他愣在原地。
“金丝楠木?!”
没准还真是真品!
“快请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离冬。”
“离小姐,我可以近距离看看吗?”
罗溪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机关盒。
真漂亮!
若真是真品,至少千年前的东西了,能保存如此完好,那可真了不得。
离冬直接将机关盒抓起,看得罗溪心惊胆颤。
这怎么能不做措施,直接用手抓呢?这不是胡闹吗?
他还想多看几眼。
“离小姐想买这家酒吧?”
罗溪恢复商人架势,眼睛却时不时瞥向离冬的手。
离冬将东西推过去,“市场价买,机关盒送你,鲁班做的。”
罗溪嗤笑。
这下,他不觉得离冬手上的是真品了。
两千多年前的机关盒?
说笑呢。
哪有人轻飘飘将如此宝贵的东西送人。
再说,光鲁班这一个名头,价值无法估量。
“离小姐可知道,若你说的是实话,那一个盒子都够买我十间酒吧不止。”
“我不信,除非你让我上手看看。”
离冬耐心告罄,磨磨唧唧。
她看着鲁班雕的,实话。
“爱卖不卖。”
离冬抓起盒子起身,露出底下的镶彩。
罗溪一把抓住机关盒,真漂亮,是不是鲁班做的有待考证,比他这件年代久远倒是没错。
“卖卖卖,谁说不卖。”
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
酒吧他有几家,卖了这家还有别家,好东西错过就难遇到了。
上面还镶了龙腾万里。
他刚才就是看到了这个雕功,才隐隐觉得,真的可能性非常大。
一上手,质感更是觉得不凡。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离小姐稍等,我让人准备合同。”
趁着空档,罗溪将手中的机关盒研究个遍,越发肯定,这东西不凡。
真品无疑。
【恭喜宿主,任务已完成,奖励一千万。】
886狗腿的声音响起。
它不会承认,钱不是万能的,否则神豪地位堪忧。
江容玉心不在焉替客人调了一杯酒,放在吧台上。
女人也不介意,直接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今日的酒味道好像有些不同。”
江容玉看了她一眼,“每一次味道都不同。”
“不,今日格外不同,喝一口让人心神荡漾。”她轻笑,眼底对江容玉的兴趣毫无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