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阳光明媚,微风拂面。乐希妈妈和陈老师兴高采烈地走出家门,准备去逛街购物。她们一边走,一边谈笑风生,心情格外舒畅。
“今天天气真好,正好适合逛街。”乐希妈妈笑着说。
“是啊,换季了,得给珩珩买些新衣服了。”陈老师附和道。
两人走进商场,琳琅满目的商品让她们眼花缭乱。她们在童装区挑选了许久,为珩珩挑选了几套漂亮的新衣。接着,她们又给自己挑选了一些心仪的衣物。
与此同时,爱琪带着珩珩来到了附近的儿童乐园。小家伙一进入乐园,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尽情地玩耍起来。他一会儿在滑梯上爬上爬下,一会儿在海洋球池里翻滚,玩得不亦乐乎。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珩珩玩得满头大汗,兴奋得小脸通红。在回家的路上,他坐在儿童安全座椅里,一点一点地打瞌睡。爱琪看着珩珩可爱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温暖。
爱琪自己也觉得有些腰酸背痛,带孩子真是个体力活啊!不过,看到珩珩开心的笑容,她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抱着昏昏欲睡的珩珩进了家门,家里静悄悄的,只有张姨正在客厅收拾。
“太太回来了?小宝贝玩累了吧?”张姨连忙迎上来,看到珩珩快睡着的样子,她放低了声音,“吃过东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们弄点吃的?”
爱琪确实又累又饿,但此刻更想躺下休息。她轻轻把珩珩交给张姨:“张姨,麻烦你给珩珩弄点他常吃的那个蔬菜肉末粥吧,喂他吃点。我实在有点累,先上楼躺一会儿。”
“哎,好嘞!您快去歇着,孩子交给我就行。”张姨熟练地抱过珩珩,小家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熟悉的张奶奶,又安心地闭上眼蹭了蹭。
爱琪拖着疲惫的步伐上楼。原本她爸妈这次来是住在家里的客房,但老人们体贴,说不想打扰小两口日常生活,加上爱琪爸爸也喜欢清静,最后两人一拍即合,住到了乐希婚前自己住的那套高级公寓里去了,那边也更宽敞自在些。此刻家里倒是显得格外安静。
爱琪回到卧室,甚至没力气洗澡,只匆匆用温水擦了把脸,就瘫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空调温度适宜,她拉过薄毯盖住肚子,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得极沉,连梦都没有。她只觉得身体很重,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压着,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又觉得燥热难当,喉咙干得发疼。
乐希今天难得结束了一个早场的客户会谈,后面没有安排其他行程,想着最近忙,好久没陪家人吃顿安稳晚饭了,便特意提早回了家。
推开家门,意外地发现家里很安静,只有张姨正在餐厅小心翼翼地喂珩珩吃粥。小家伙似乎胃口一般,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没什么精神。
“先生今天这么早回来?”张姨有些惊讶。 “嗯,事情忙完了。”乐希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走过去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珩珩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下午玩累了,刚睡醒一会儿,可能还没彻底清醒。”张姨解释道,“太太带他玩了一下午,回来就说累,上楼休息去了,这会儿还没醒呢。”
乐希看了眼时间,都快下午五点了。爱琪平时很少睡这么久,尤其是下午睡这么久晚上容易失眠。他微微蹙眉:“她睡了多久了?” “得有两个多小时了吧。”张姨想了想说,“要不我去叫醒太太?不然晚上该睡不着了。”
“不用,我去看看。”乐希心里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爱琪不是贪睡的人,尤其是有了珩珩之后,睡眠更浅,一点动静就醒。
他放轻脚步上了楼,推开卧室门。房间里窗帘拉着,光线昏暗,空调安静地送着冷风。爱琪侧躺在床上,背对着门,薄毯滑落了一半,似乎睡得很沉。
“老婆?”乐希轻声唤了一句,没有回应。
他走到床边,弯下腰,想帮她拉好毯子,再轻轻叫醒她。手指刚碰到她的肩膀,隔着薄薄的睡衣料子,一股异常滚烫的热度瞬间传递到他指尖!
乐希心头猛地一沉!
他立刻伸手去摸爱琪的额头——烫得吓人!明明在冷气充足的房间里,她的鬓发却被汗水浸湿了,黏在脸颊和脖子上,呼吸显得有些粗重急促。
“爱琪?爱琪!”乐希提高了音量,轻轻摇晃她。
爱琪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艰难地睁开眼,眼神涣散没有焦距,声音沙哑微弱:“……乐希?你回来了……我好冷……又好热……”说着又无力地闭上了眼,显然是烧糊涂了。
乐希的心瞬间揪紧了!这明显是高烧的症状!他立刻直起身,冲到门口,朝着楼下急声喊道:“张姨!张姨你快上来!”
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张姨正在楼下给珩珩擦嘴,闻声吓了一跳,赶紧应道:“哎!来了来了!”也顾不得珩珩了,连忙小跑着上楼。
“先生,怎么了?”张姨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爱琪发高烧了!烧得很厉害!你快去打盆温水,拿条干净毛巾过来!再把我医药箱里的体温枪和退烧药拿来!”乐希语速极快地下着指令,自己则已经坐在床边,试图把意识不清的爱琪半抱起来,“老婆,醒醒,听得见我说话吗?”
张姨一看爱琪那满脸通红、汗涔涔的样子,也吓坏了:“哎呀!怎么烧成这样!我马上去!”她赶紧转身下楼,差点绊了一跤。
乐希摸着爱琪滚烫的皮肤,心急如焚。他强迫自己冷静,先拿出手机,找到家庭医生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
“李医生,抱歉打扰您,是我,乐希。我太太突然发高烧,意识有点模糊,额头非常烫……对,在家里……好的,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谢谢!”挂了电话,他稍微定了定神。
张姨端着温水盆和医药箱上来了,脸上满是担忧:“先生,东西拿来了。体温枪在这。” 乐希接过体温枪,对着爱琪的耳道测了一下——39.8c!
数字高得吓人!乐希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
“怎么这么高!”张姨也看到了,惊呼一声。
“快,毛巾给我!”乐希顾不得那么多,接过拧得半干的温毛巾,小心翼翼地给爱琪擦拭额头、脸颊、脖子和手臂,试图用物理降温帮她缓解一下痛苦。爱琪在昏睡中难受地蹙着眉,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水……水……”她喃喃道。
乐希赶紧让张姨去倒温水,自己小心地托起爱琪的头,用小勺一点点地喂她喝。爱琪渴极了,本能地吞咽着,但大部分水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喂了几口水,乐希继续用温水帮她擦拭。张姨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呀……下午出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是不是带珩珩玩累着了,又吹了风?”
乐希抿紧嘴唇,心里又急又心疼。他想起之前珩珩发烧时自己的镇定,此刻轮到爱琪,他却慌得手指都有些发颤。原来至亲之人病倒在眼前,是这种感觉。
“药……退烧药……”乐希想起医药箱里有布洛芬,赶紧找出来。他看了看说明书,按照成人剂量倒出胶囊,又费力地哄着意识不清的爱琪咽下去。这个过程颇为艰难,爱琪吞咽反射很弱,差点呛到。
好不容易喂完药,乐希继续用物理方法帮她降温,不停更换着她额头上的毛巾。张姨则忙着清理洒出来的水,又下楼去看了看珩珩,怕孩子被吓到。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家庭医生李医生赶到了。他详细询问了情况,给爱琪做了检查,听了心肺,看了喉咙。
“扁桃体化脓了,很红很肿。应该是急性扁桃体炎引起的突发高烧。”李医生检查后得出结论,“病毒感染的可能性大,但烧这么高,也不能完全排除细菌感染。先吃我带来的这个强效退烧药,如果体温能降下来,问题就不大。如果吃了药体温还持续不降,或者出现呕吐、剧烈咳嗽、胸痛等其他症状,就必须立刻去医院抽血检查,可能需要输液甚至住院观察。”
医生的话让乐希的心悬得更高了。他接过医生带来的退烧栓剂,在医生的指导下,小心地给爱琪用上。这种方式比口服起效更快。
李医生又留下了一些消炎药和叮嘱:“多补充水分,最好是电解质水。物理降温不要停。密切观察体温和意识状态。我手机开着,有任何变化随时打我电话。”
送走医生,乐希和张姨继续守在床边。珩珩似乎感应到妈妈不舒服,在楼下有些不安地哼唧,张姨只好又下去哄他。
乐希一个人坐在床边,握着爱琪滚烫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时不时为她擦拭汗水,测量体温。时间过得异常缓慢。
终于,在用了栓剂大约四十分钟后,爱琪的额头开始冒出更多的汗,体温似乎有下降的趋势。乐希赶紧又测了一次——38.5c! 虽然还是高烧,但总算降下来一些了!
乐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爱琪似乎也舒服了一些,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呼吸变得平稳了些,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而不是之前的昏睡。
乐希不敢怠慢,继续用温水帮她擦拭,又尝试着喂了她一些电解质水,这次她吞咽得顺利多了。
楼下,张姨好不容易把珩珩哄睡,安置在儿童房,又赶紧上楼来替换乐希:“先生,您歇会儿,我来看着太太吧。您晚上还没吃饭呢,我去给您弄点吃的?”
“不用,张姨,我不饿。”乐希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你下去休息吧,顺便看着点珩珩,这边我看着就行。有事我再叫你。”
张姨看他态度坚决,只好叹口气:“那好吧,先生,您也别太累着了。有事一定叫我。”她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微弱声音和爱琪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乐希坐在床边,握着爱琪的手,指尖轻轻拂过她因为出汗而黏在额前的发丝,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后怕。平时那么冷静理智、在实验室里无所不能的她,此刻却虚弱地躺在这里,被病痛折磨。他才深刻地意识到,她也是需要被精心呵护的。
他想起下午她说的“累”,心里满是自责。是不是带珩珩太辛苦了?是不是自己最近忙工作,忽略了她可能的不适?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更细心一点,多分担一些。
夜渐渐深了。乐希每隔一小时就给爱琪测一次体温,看着体温从38.5c降到38c,又慢慢降到37.8c……虽然还在低烧,但趋势是好的。
后半夜,爱琪的体温基本稳定在37.5度左右,人也睡得安稳了。乐希才终于敢靠在床头柜上,闭眼小憩一会儿,但依旧保持着警惕,一点动静就会立刻醒来查看。
这一夜,格外漫长,也格外让人心焦。
直到天蒙蒙亮时,爱琪的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她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眼神虽然还有些疲惫,但已经恢复了清明。
她看到乐希靠在床边,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胡茬,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乐希……”她声音沙哑地开口。
乐希立刻惊醒,连忙俯身看她:“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确认温度正常,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好多了……就是没力气,喉咙疼。”爱琪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一酸,“你……一晚上没睡?”
“没事,你退烧了就好。”乐希露出一个疲惫但欣慰的笑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以后不舒服要马上说,不许硬扛,知道吗?”
爱琪看着他眼底的担忧和红血丝,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