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亚麻色长发沾着松针与草屑,发间曾经的银质王冠已不知去向,仅余半截断链垂在耳畔。当他警惕地转头时,脖颈处的冻伤与胡茬交织,衬得锋利的下颌线愈发冷峻。干裂的嘴唇始终抿成沉默的弧度,唯有偶尔颤抖的喉结,泄露了连日未进米水的虚弱。
明显感觉到自己力量恢复的达格玛感受沐浴春风缓缓睁开眼看到伴侣被击退再地上连忙阻拦道:“阁下请住手,他是挪威王子阿斯蒙德,是我一生的伴侣,只是担心我的安慰才出手,恳请阁下宽恕他的鲁莽。”
冯语嫣也不理会倒地的挪威王子,微微收回医治达格玛的灵力转身望着另外两个显然上岁数的国外友人:“这两位是……”同时警惕着四周,一旦守护他们八人护卫有什么异动,她不介意毒死他们。
此时站在两人身后,身着一件破旧的褐色斗篷,原本象征着尊贵的金发此刻凌乱地贴在满是尘土的额头。身为荷兰国王威廉四世的他,脸庞因连日的奔波与焦虑显得格外憔悴,但冯语嫣的出现并没有让他看到胜利的曙光,深邃的蓝眼睛里透着疲惫与警惕。
“我是荷兰王国国王,威廉?卡雷尔?亨德里克?弗里索(语气之中充满断断续续,无法连成完整一句话)你是少傅圣皇大人派来的援兵么?”声音略带颤抖的,身上多处被荆棘划伤,鲜血渗透了衣衫,与泥土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面对落魄国王的警惕,冯语嫣不懂荷兰王国的语言,只是转身望向另外最后一名,经过达格玛翻译,才明白国王的意思,轻笑了一下道:“不是,不过出现在这里就是一种缘分吧。这位王后是……”
玛格丽特王后原本精致的面庞此刻满是惊恐与憔悴,她的双眼瞪得极大,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往日那身华丽无比、镶嵌着无数宝石的王后礼服,如今已被扯破了几处,裙摆也沾满了灰尘。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着,几缕发丝肆意地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
慌乱之中,玛格丽特王后在几名忠诚侍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朝着秘密通道奔去。她的脚步踉跄,好几次险些摔倒。通道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墙壁上的火把忽明忽暗,将她们惊慌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显得扭曲而诡异。
“我是玛格丽特王后,很感谢贵人能够施以援手。愿我主保佑您未来一切美好。”此时的她比荷兰国王更要虚脱,只能用犹太语感谢着。
这时候鞠婧祎扛着一把狙击枪便走了回来欣喜若狂的到:“语嫣妹妹,我发现秘籍《寒凋冬雨》在运转时配上一把狙击枪一打一个准,这是我再战场上见到的一把狙击枪巴雷特m82A1,等这件事结束了非得让师父给我打造一把趁手的兵器!”
冯语嫣见状立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鞠婧祎身上:“你这样子像什么,得时刻注意自己形象,小鞠姐。”
鞠婧祎此时才注意道在外套之下,自己上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背心,,以及浑身沾满的敌人鲜血。
鞠婧祎也是知道冯语嫣也是为了自己好,免得有人对自己起了什么坏心思,轻轻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此时丹麦公主达格玛、挪威王子阿斯蒙德、荷兰国王弗里索、以色列王后玛格丽特经过沟通暂时放下了对鞠婧祎和冯语嫣的警惕性,全权委托达格玛与两人沟通。
恢复差不多的荷兰国王问道:“那么两位也是来祈求少傅圣皇大人实现愿望的过客么?”
有了达格玛的翻译自然沟通轻松了起来,面对询问,冯语嫣微微转身解释道:“我们不是,只是和我们那个变态师父约好在这里见面,估计还有几里就到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玛格丽特与达格玛同时向前靠近关心问道:“你是被你的导师囚禁起来当做他的奴仆了么?你保全了我们的性命,我们也会借助我们的身份全力帮助你的,别担心。”
囚禁?奴仆?冯语嫣还未想明白这和自己刚才说的有什么关联,鞠婧祎松开左手,仍由枪管直插地面解释着:“这个变态不是你们想象的变态,在我们华夏的意思是这个师父考核培养徒弟非常苛刻、要求比较高。”
经过解释,冯语嫣才想到华夏语的博大精深,与国外友人沟通得尽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词语,不能使用令人产生误会的词语。
“那不如我们结伴而行,也好我们互相了解一下,等见到你们师父了再分开也不迟。”达格玛直接发出邀请,两人也不拒绝,在剩下的四五里徒步行走的时间,双方也了解了彼此。
冯语嫣和鞠婧祎两人了解到,眼前四个皇室的血脉之所以如此的狼狈,全是因为国内发动叛乱,而这叛乱发起者皆是少傅圣皇忠诚的信徒,而他们四个人也是身居少傅圣皇异能,只是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去使用,否则也不可能如此狼狈不堪 。
丹麦公主达格玛本是无忧的公主,在国家治理上不屑于利益驱动他人,被追求利益至上的哥哥发动叛乱,以叛婚不利国家统一罪名全力绞杀,她的少傅之力是治愈之光。
挪威王子阿斯蒙德是挪威国王下一任继承人,在加冕国王时被国内贵族发动叛乱撵下国王之位,这其中是否有丹麦的影子不得而知,他的少傅之力是范围内免疫伤害。
荷兰国王弗里索本就推崇少傅圣皇传教于国内,因为一是色欲薰心玷污了权臣之妻,被同样支持少傅圣皇传教的直接篡权夺位,血脉被屠灭仅剩他一人,他的少傅之力是灵素。
以色列王后玛格丽特是以色列国王的宠妃,因劝说国王勤政,而被权臣设计、国王默许覆灭满门、斩草除根,她的少傅之力预知。